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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夫人。”潘子云微微一哂:“我根本不知道,寫只是有感而發,巧合而已。燕山派的人,至今還不知道商鳳嫻的結局。”“不可能。”青藤并不相信,“事到如今,你還要隱藏那仇鳳清的去向,實在可笑,她就這般見不得人嗎。”蕭玖突然道:“你們居然至今還不肯相信,屠滅蘇門的根本不是燕山派,和仇鳳清也沒有任何關系,仇鳳清早就死了,天罰派失蹤以后她神智混亂,再也不曾清醒過一時半刻,雖然逃回燕山派,沒幾年就舊傷復發而亡。”青藤道:“你根本不是燕山派的人,怎知仇鳳清早就死了。”蕭玖道:“有人在她剛剛腐爛的時候挖開墳墓,打開棺材親自辨認過,夠不夠?”青藤冷笑:“竟然有如此離奇之事,也是新鮮。”“挖墳驗尸的人,是我一位朋友,來自黑道,一向同她有仇,所以要親自檢驗。”青藤不屑:“你這位黑道的朋友,恐怕不是你編出來的,就是仇鳳清得知我們要來找她復仇而請來的騙子。”“可惜那位黑道朋友對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還不到十歲,蘇潛一家還好好地活著。”蕭玖瞟了青藤一眼,“現在你們說說吧,蘇門得罪了柏直,又得罪了我,唯獨不曾得罪燕山派,你們究竟為何認定是燕山派出手的?你們告訴我,我就告訴你們蘇門被滅的真相。”第48章鴟得腐鼠※一※青藤沉默良久,目光轉動,在季舒流和潘子云兩名男子臉上滑過,露出一個凄婉的笑:“人人說四五年前,桃花鎮上第一等的美人就是聞晨,你們都見過她,覺得她如何?”沒人說話。青藤的眼皮微抬,凝視著遠山盡處的天空,動情道:“小夫人買下我的時候,已經懷上阿龍,肚子微微凸出來,但她還是那么美,若說聞晨艷光照人,小夫人就是安寧雅致、風姿綽約,更勝一籌。老門主第一次看見小夫人,就喜歡上了她。“聽說大夫人年輕的時候,也和小夫人一般美,氣韻雖然不同,眉眼卻十分神似……她們姐妹二人,就像中說的那樣,至死情比金堅,不曾吃過彼此的醋。”孫呈秀難以抑制地流露出鄙夷之色。青藤卻夢囈般繼續著她的回憶:“姬姑娘,或者蕭姑娘,你見過老門主,應該承認,他雖然武功平庸,卻是個才華橫溢、聰明絕頂的男子,而且風度翩翩。他親手設計的殺戮,總是滴水不漏,很多人甚至被當成急病、意外,從來沒讓蘇門遭受任何懷疑,所以蘇門在殺手中口碑甚好,卻名聲不顯。這樣卓越的男子,當然能博得最美麗的女人之心。所以當年大夫人慧眼識英才,巧施妙計瞞天過海,嫁給了老門主在嶺南的偽裝身份;后來小夫人從大夫人那里與他相識,又嫁給了老門主在永平府的偽裝身份。”季舒流從未見過一個人如此條理清晰地胡言亂語,聽得直發愣。青藤的眼中射出深刻的怨毒:“大夫人是個好女人,婚后相夫教子,雖然屢次改進蘇門武功,卻從未出手殺過人……只有那么一次而已,最后的致命一招還是馬鋒發出的。大夫人年少時行走江湖,也曾行俠仗義、濟困扶危,只因一次協助馬鋒殺人,燕山派就要她償命,拖整個蘇門為她陪葬,甚至把整件事壓得密不透風,唯恐妨礙門派聲名!”季舒流道:“這個被馬鋒和商夫人殺害的人,就是柏直,當年還不到二十歲。”“是的,柏直,據說是個張狂無知,只有仇敵沒有朋友的年輕人,根本死不足惜。”季舒流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頭怒火:“當年柏直雖然逃脫,但是心臟重創,已經必死無疑。既然他必死無疑,燕山派又從何得知他被害的真相?你們的懷疑根本毫無道理。”“燕山派經常在附近活動,多半是有人從他尸體上認出了大夫人留下的刀痕,追蹤而至。”青藤不自覺地咬著嘴唇,“我們證據確鑿。推云童子是個侏儒,當年仗著身量矮小,縮在米缸里逃過一劫。燕山派的人離開之后,他爬出來施救,發現大夫人還有一口氣。大夫人掙扎著說,是仇鳳清學了天罰派的劍法,帶著燕山派的元磊前來對她清理門戶了,其實,所謂燕山雙鳳,從小到大都是互相嫉妒,向師父、師兄爭寵,是敵非友,宿怨不淺。仇鳳清明明長相不如大夫人好,只是刀法略強,元磊身為師兄,卻總偏著仇鳳清。”蕭玖道:“抱歉得很,商鳳英看錯了,仇鳳清的確已死。”“蘇門一開始也是難以置信,但后來小夫人聯系到徐飚,徐飚也證實仇鳳清當年并未隨著天罰派失蹤,而是回來裝瘋賣傻了幾年,還嫌不夠穩妥,最后又詐死逃脫。否則那元磊為何要終生不娶?”蕭玖用十分篤定的語氣道:“這只是湊巧,仇鳳清真的死了,商鳳英恐怕是做過虧心事,一輩子心驚膽戰生怕被燕山派發現,那天出手殺傷柏直以后,驚惶之下,才在死前認錯了人。”“分明是你胡言亂語,這其中的事,我蘇門知道得比你更清楚。”青藤似乎是被反綁太久,身體有些僵硬,躺在雪地上緩慢地活動了一下筋骨,換成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蕭姑娘,你只見過大夫人,沒見過小夫人。大夫人是個武功高強、直來直去的奇女子,可惜脾氣的確有些暴躁,因為老門主偶爾拿有姿色的小殺手取樂,就殺死好幾個泄憤……”季舒流忍不住打斷了她:“你剛才還說商鳳英只殺過一個人。”青藤輕顰雙眉:“此言差矣,這些乞兒流落街頭孤苦無依,若不被老門主撿回去教養,也很難活到大,殺死他們豈能算作殺人?莫說他們,我在蘇家實屬奴仆,如果大夫人要殺死我,也不能算作殺人的。”季舒流啞口無言,她便自顧自地繼續說:“大夫人的性情太過驕傲,雖然嫁給老門主那樣的男子,卻還像尋常婦人一般爭風吃醋,即使老門主反復保證,絕不讓那些小殺手懷上他的骨rou,也難以平息她的怒火。其實我知道,這些孩子,包括跟老門主最久的奚姑娘,都絕無不切實際的幻想,大夫人那樣多疑,有些過分了。小夫人對此也是心懷歉疚,老門主在世的時候,她時常點一炷香,念上一整天的佛經,祈求死者早日超生。“但大夫人從來不吃小夫人的醋。一來小夫人就像大夫人的影子,老門主愛她,也就像愛大夫人一般;二來小夫人那樣溫柔善良的女子,正是我見猶憐,世間怎么可能有人忍心生她的氣呢?”“正是,溫柔善良的女人,活活打死年僅八歲的親生女兒。”潘子云涼颼颼地道。青藤淡淡挑眉:“如果我一夜之間殺死你的jiejie、你的丈夫和你jiejie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