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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內功外功、練習如何應對各種明槍暗箭上?”小學生搶著道:“明白,老師是讓我們用心把自己的文章寫好,不要把太多心思花在押題上。你放心,我們都知道你冒險去鮑家探聽消息只是怕我們吃別人的虧,真功夫還在文章內。”大學生也道:“以后無論是習文還是修武,我二人都不會抱有僥幸之心。”季舒流補充:“沒錯。現在可以把題目練熟,卻不要被拘泥住,到了考場上,押對了題不要心喜,押錯了也不要心慌,學政的喜好可以考慮進去,卻不要刻意討好附和。”兩個學生用力點頭:“明白。”季舒流這才恢復了笑意:“別太緊張,都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有個題目你們沒做過,去寫出來,我等會幫你們參詳參詳。”※二※數日后,季舒流回到尺素門棲雁山莊的山腳下時,天色已近黃昏。平緩的山路上很安靜,只有兩人兩馬。同路的是一位滿頭銀絲如雪的老太太,沒有九十歲也有八十多,足可以做季舒流的太-祖母,一張臉枯黃多皺,好似深秋的殘葉。她弓著腰騎在馬背上,握住韁繩的手顫顫巍巍,在夕陽下顯得怪凄涼的。季舒流總擔心她會掉下去,不知不覺放慢了馬速,一路跟在她側后方,隨時準備在她落馬的時候把她撈起來。她有所覺察,回頭上下打量季舒流幾眼。季舒流的長相一向特別討年長之人喜歡,她似乎也沒能例外,干癟的嘴角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渾濁的眼睛里竟然還閃出一絲狡黠的光芒。這段路沒有分岔,只通向棲雁山莊。季舒流心知她雖然并非習武之人,卻十有八-九也是個江湖同道,于是露出一個很乖的笑,沒有攀談。他的身世太復雜,是不敢隨便和陌生江湖人結交的。行至山莊門口,卻見大門緊閉,山莊側面一處空地上傳來銳利的刀劍破空之音。站在山路上被圍墻阻擋,看不見那邊情形,但只聞其聲,也能想象對決之激烈驚險。此一戰并不避人,有寥寥六七人遙遙觀戰,觀戰者有的年輕,有的年長,但目光無不精華內斂,實屬高手。季舒流隨手把馬栓在旁邊的樹干上,也過去觀戰。只見那片空地上有兩個快如殘影的人正在激烈地交手,一人用厚背長刀,一人用軟劍,用長刀者身材高大魁梧,內功渾厚,刀法施展開來如有山呼海嘯、平地起雷之勢,滿地樹葉都已被刀風斬碎,四處飛揚,用軟劍者相比而言清瘦修長,輕功出神入化,身如輕絮,在長刀卷起的凜冽寒風中搖而不墜。用長刀者是燕山派掌門大弟子方橫,用軟劍者就是尺素門主管江湖事的二門主秦頌風。二人都是正值青年的當世高手,對招之快已非武功低微之人所能領會,所以觀戰者反而不多。季舒流也已堪堪踏入一流高手之境,因此只看一眼,眼神就再也挪不開了。不過數招之內,一直只是糾纏輕觸的刀劍突然重重相交,發出一聲刺耳的巨響,秦頌風整個人幾乎飛了出去,連退三步,雙腳又在地上往后滑出幾寸才停住。方橫抹一把頭上的汗,沉吟道:“第二十二招我出得不穩,你本有機會勝我。”他約有三十四五歲,聲音洪亮明朗,正如其人。秦頌風背對著這邊,他的聲音年輕些,粗糙得幾乎有些土氣:“咱們說的是你第二十三招的破綻,我當然要在你第二十三招上出力,接著來!”“來”字剛落,方橫再度出手,到得第二十三招,二人的兵器再度相撞,這一次秦頌風狠狠摔在地上,悶響聲幾乎蓋過刀劍的余音,連方橫都嚇了一跳:“秦二!”秦頌風敏捷地跳起來,滿身滿臉都是塵土和碎葉,連面容都看不清了,卻笑道:“這回我想通了,下次肯定能贏。”方橫眉毛一豎:“我說下次不行!”刀光再起,轉瞬間又是二十二招過去,就在此刻,秦頌風騰身而起,剛才幻化成一團銀光的軟劍筆直地對準刀背一點削去,似乎并沒有出多大力氣,然而,漫空的刀風忽地停歇,方橫的右手失控,將那厚背長刀刺入地下,深逾一尺。方橫分明輸了,卻開懷大笑:“哈哈哈哈!你說得對,這一招果然得改,我回去想想,下次再會。”他拔出刀來,不等秦頌風留客,掉頭便走。秦頌風顯然明白此人脾氣,同樣笑得很開朗,收劍還鞘,將方橫送到山路上。方橫在前面疾行,秦頌風稍微靠后,尚未看見躲在樹后面沉思剛才一戰的季舒流,就看見了門口那倚在馬側的銀發老婦。她的右手緊攥成拳,一面銀色的小旗從指縫間透出來。秦頌風神情一肅,幾步趕上方橫,說自己有事不能送他了。方橫不以為意地揮手而去,秦頌風看看渾身的土,對老太太道:“前輩稍等。”又吩咐身邊的尺素門弟子,“請這位前輩去廳里坐,我換件衣服就來。”說完,他也不等門開,施展輕功跳入墻內。旁邊的幾名尺素門弟子牽過季舒流和老太太的馬,匆匆過去開門。老太太已經老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上半身彎得像個月牙,離開馬匹的支撐,站立非常吃力,季舒流趕緊過去扶住她的胳膊。老太太笑瞇瞇地道:“謝謝啦,好孩子。”他們邁過門檻,穿過前院一小段路,進入客廳。雙腳踏在客廳的地面上,老太太的手忽然抖得不像剛才那么厲害了,腰板也稍微直了一點,她神神秘秘地看了季舒流一眼,便準備關門,似乎有機密相商。誰知門尚未關到一半,二人眼前突然一花,秦頌風不知從何處施展輕功而來,穩穩站到門口,果然飄忽迅捷,獨步武林。秦頌風去而復返,乃是飛速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此時整個人都和剛才不一樣了。他的頭發尚未擦干便束在頭頂,身姿清健挺拔,面容俊秀非常,雙眉長而直,眼睛黑而深,眼梢微微上挑,好看得幾乎有些過度,像是畫里走出來的,十個人和他擦身而過,九個都會多看一眼。只是他的氣質被穩重坦誠的眼神壓住,自然給人一種踏實有力的感覺。“晚輩尺素門秦頌風。”他恭恭敬敬地抱拳為禮,粗糙的嗓音與相貌十分不般配。然后他的眼神掃過數日不見的季舒流,沒說什么,只是露出一絲笑意;季舒流看著他,也是一笑。那是情人之間才有的神情。老太太老眼昏花,什么都沒看出來;沒來得及散去的其他人也沒看出來,大約因為這兩人平時都是一副正直無比的模樣,沒人想得到那里去。秦頌風很快收回投向情人的目光,理所當然地踏進廳內。老太太方才明顯是想與季舒流私下交談,但此地是秦頌風的地盤,主人前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