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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大劍仙。” 柳辰星抿了下唇,隨即笑道,“果然還是瞞不過魔尊。” 姬無憂看向他,“柳劍神有事不妨直說。” 柳辰星道:“前陣子太星星君帶人去了拓蒼仙府,二十人隕落十九人,唯有仙云宗掌門澹臺玉活了下來。” 姬無憂沒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柳辰星頓了頓,繼續說:“澹臺玉被劍氣所傷,現在還養在九重天上,而他也向天帝稟明了龍族藏寶之地的事。” 說完,他有些惴惴地看向姬無憂。 姬無憂倒是反應不大,“那柳劍神是知道本座的身份咯?” 柳辰星如實地嗯了聲。 姬無憂笑了出來,“既然如此,那柳劍神公然來魔宮找本座,不怕被九重天判定為勾結魔族?又或者說,柳劍神這一趟實則是來殺本座的?” 柳辰星并沒有立即回答。 四下里除了殘余的劍氣,偶爾會有風吹動樹梢發出的沙沙聲。 稍傾,柳辰星才道:“在下這一生癡迷劍道,亦容易從劍意中看一個人。” 他跟姬無憂切磋過這么多次,雖全然猜不透他的劍意,但從那些激蕩的劍氣他又看得出來,他的劍意有久經戰場的殺戮、有傲然于世的孤絕。 還有……一些難以捉摸的仁慈。 期初他明白這抹仁慈是何意,但知曉他的身份后,他便知道神骨子里就刻著“慈”。 柳辰星又道,“在下從來不信沒發生過的預言,信的是眼前這個人。” 姬無憂那雙眸子幽深如墨,他唇角斂平,看不出半點神色。 他也似是在思考柳辰星這話。 稍許后,柳辰星拱了拱手,“叨擾魔尊多時,在下也該回九重天了,告辭。” 他轉身走了幾步,突然被姬無憂叫住,“魔尊還有何事?” 姬無憂輕哂,“若是本座沒死,柳劍神想切磋,可以隨時來。” 柳辰星怔了下,又拱了拱手,眉眼染上笑意,“多謝魔尊。” … 柳辰星帶著阿寶離開后沒多久,天色就黑了。 吃過青迦處理好的靈rou,施淼還想再玩一會兒,就被姬無憂拉去了地宮。 地宮之中光影斑駁,鶯歌聲聲,直到月上枝頭才漸漸停息。 施淼察覺到姬無憂的不對勁。 應該說從魔宮回來后,他就不太對。 平時他會溫柔,也說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情話,可今天他什么話都沒說,更像是疾風驟雨。 “姬無憂。” 施淼莫名地心悸。 是不是柳辰星來的時候說了什么? 姬無憂將她抱在懷中,眉梢鐫刻著繾綣的柔情,他吻了下施淼的額頭,“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施淼倒是臉色一紅,她搖了搖頭。 姬無憂輕撫著她的后背,隨后向下,摸到了尾椎骨的地方。 “你的尾巴呢?” 施淼“啊”了聲,她召喚出了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你不是不喜歡我的尾巴么。” 她小聲嘟囔著。 姬無憂聽見了她的嘟囔聲,又rua了ruad她的大尾巴。 他不是不喜歡,而是太喜歡,所以就不想讓別人覬覦。 姬無憂收了臉上的笑意,緊鎖著她的腰肢,將她按進自己的懷里。 她那么好。 所以他想她時時刻刻都在身邊,一睜眼就能看到她,一閉眼夢里的也是她; 想與她血脈相融,這樣就永遠不會分開。 “姬無憂。” 施淼趴在他的胸口上,小聲聲地叫他,他手上力氣很大,摁著她根本動彈不得。 姬無憂掩蓋住眸中赤紅,稍稍松開了些力,又很輕、很溫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 施淼“噢”了聲。 — 九重天,翠霧殿。 這是天帝特讓澹臺玉養傷的宮殿。 姬無憂最后那招劍意極盛,時至今日,他的傷都不見半點好轉。 他暗自調查好幾天,才知道姬無憂使用的是,那劍法是戰神鳳梧所創。 虛掩的房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一窈窕的身影。 澹臺玉掃了眼進來之人,神色冷淡,“我如今傷成這樣,你可以隨時離開。” 容月枝將藥碗放到他面前,“我來給你送藥。” 澹臺玉沒應,連藥碗都沒有接。 容月枝干脆端起藥碗,舀了一勺,又吹了吹,才遞到他面前,“這是我親自給你煎的,你說過你要帶我去往生門找到我的記憶。” 澹臺玉很深地看了她一眼,還是低頭喝下了她遞過來的藥。 他舔了舔唇角的藥汁,“以后別煎藥了,這藥對傷勢根本沒有用。” 姬無憂那劍差點震碎他的神魂,讓他魂飛魄散。 所以這些藥根本沒有用。 澹臺玉沒去看她,“你走吧。” “去找你的凡間皇帝。” 容月枝差點沒端穩手里的藥碗,她眼眶不由得發紅。 “我不走。” 她堅定地搖了搖頭,“我等你傷好后,去往生門。” 澹臺玉也紅了眼眶,他像是一頭兇獸一般死死地盯著容月枝。 然而容月枝一點也不懼,迎上他的目光。 兩人對視許久,最終是澹臺玉敗下陣來,他冷笑一聲,干脆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容月枝也不惱,她擦了擦眼淚,端起空了的藥碗出了門。 九重天亦分白天黑夜。 此時皓月當空,容月枝漫無目的地在天宮之中走著。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回凡間去,她只想留在澹臺玉的身邊。 他現在受了傷,哪里都不能去,她要是走了,就沒人照顧他了。 把他一個人留在天宮,她于心不忍,也做不到。 也不走了多久,容月枝心里想通了些,她抬起頭,發現自己早已不在翠霧殿的范圍了,她剛想離開,就聽到一陣蒼老的聲音。 “小姑娘,你是不是有心事?” 容月枝嚇了跳,四下望了望,這里空曠無垠,除了廣場中央有一龍族雕像,什么都沒有。 “小姑娘,別看了,我在這里。” 容月枝循著聲音看了過去—— 是那個龍族雕像里傳來的說話聲。 “你是誰?” 她大著膽子走過去,“你是龍嗎?” 雕像道,“我不是龍,我是神。” 容月枝擰著眉頭,“神族早已隕落了。” 雕像又道:“神并沒有隕落完,我是這世間最后一個神。” 容月枝還是不相信。 雕像樂呵呵道,“你不是想找回你前世的記憶嗎?我可以幫你。” “怎么幫?” “你閉上眼。” 容月枝猶豫了下,還是聽話的閉上了眼。 一道亮光從她的眉心進入了識海,隨后她便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