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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淼忍不住痛叫了出來。 她腰間又疼又酸,似乎所有關節都打開了。 “太后可要鍛煉了?!?/br> 姬無憂又按了兩下,“小小年紀腰就不行了,到時候……” 他突然哂笑了聲。 “到時候怎么了?” 姬無憂笑,他俯下身,薄唇幾乎貼近了施淼的耳垂,聲音壓得極低,說出來的話,酥酥麻麻的,撩人心弦,“太后想知道?” 施淼嗯哼了聲。 “到時候,微臣怕太后受不了?!?/br>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上,火燒火燎的,燙得她心口發熱。 施淼還沒問他這是什么意思,一道大力從背脊傳到尾椎骨。 她吃疼地悶哼了聲。 “國師?!?/br> 施淼趴在被窩里喘著氣,聲音有氣無力的,小臉上留下細密的汗珠。 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馨香。 姬無憂手一頓。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太后,現在胸口還疼嗎?” 姬無憂慢慢地收回了力。 “不、疼了。” 施淼將在自己藏在被窩里,臉上還有運動后的紅暈,顯得更加嬌艷。身上的薄紗被汗水沁濕,緊貼在身上,將身形勾勒得琳琳精致,身段婀娜、玲瓏有致。 姬無憂眸色一沉,轉了過頭。 這會兒施淼又疼又爽。 姬無憂雖然手上力度大了些,但按摩了一陣后,她整個人都舒坦了。 “太后,微臣手法好嗎?” 施淼腦袋還有些迷糊,“好。” 姬無憂:“那微臣明日再來給太后按。” 施淼:“好?!?/br> 話音剛落,她就猛地睜開了眼。 她剛剛回答了啥? 姬無憂站起了身來,動作輕緩地放下挽到手肘處的袖子,又彈了彈卷皺的長袍,“太后早點休息,微臣先告退了?!?/br> “哦?!?/br> 姬無憂笑了笑,不再說什么,轉身出了宮門。 … 這些天姬無憂會經常過來。 施淼讓他畫的那副畫,他也早早地畫完了,就等著裱好送來。 施淼在這個虛幻世界待了快三個月了,從初秋直到深冬。 下了早朝,菡萏院外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冷風肆意,就算她裹成了球,刺骨的寒風也依舊往脖子里面鉆。 在太監丫鬟圍簇下,施淼回了宮殿。 屋內燃著炭火,春暖融融。 施淼下了朝沒多久,小太監就把朝堂上的奏折帶了過來。 如今皇帝年幼,批閱奏折的事,就落到了她的頭上。 施淼對于政事一竅不通,她看著奏折上生僻難懂的繁體字,太陽xue突突地疼。 “太后,國師大人來了?!?/br> 緊閉地房門突然被敲響了,緊接著小宮女的聲音傳了進來。 “進來。” 她正愁沒人幫她改奏折。 房門被推開,風雪灌了進來,從外面迎著風雪踏進來了一身形頎長的男人。 施淼來不及看風光霽月的姬無憂,見他進來,連忙朝他招了招手。 “這奏折上有很多問題,哀家都不懂?!?/br> 施淼眼睛閃著熠熠亮光,“姬愛卿,你幫哀家看看。” 姬無憂放下手中的卷軸,笑,“太后難道不知道臣覬覦皇位已久嗎?” 施淼愣了下。 這些日子,他“盡職盡責”地履行著國師這個頭銜,她都忘了,他意在小皇帝麾下的江山。 趁著施淼愣神的功夫,姬無憂從她手下抽走奏折,皺著眉看完,隨后又拿起了擱在硯臺上的筆,聲音低沉,一絲不茍,“要解決晉州大雪造成的傷害也不難,第一先讓當地知府開倉振糧,救濟災民;第二朝廷準備賑災紋銀,并讓宮中拿出些棉衣棉被……對了,這賑災的人員,不能是微臣的人,而是太后您的人?!?/br> “你的人?” 施淼一時沒反應過來。 姬無憂倒是笑得坦然,“微臣的人去,最后紋銀不是都落到微臣手上么?” 施淼瞪大眼睛,“你竟然貪污災款,這可是殺頭之罪!” 姬無憂側頭看向她,桃花眼笑盈盈的,“在太后這里,臣的罪何止這一條?既然條條都是死罪,那再加一條又何方?就看太后舍不舍得殺臣了?!?/br> 施淼:“……” 嗚,她還真舍不得殺他。 施淼嘟了嘟嘴,“那國師今日來找哀家……?” 姬無憂拿起了她一直被忽略的卷軸,“答應太后的畫作已經畫完了,今日臣特來呈上?!?/br> 施淼心思頓時被卷軸吸引,連忙在書桌上鋪展開來。 畫中的女子,穿著青綠色的長襦裙,隨意地躺在軟椅上,慵懶地像只貓兒,神態動作倒是與她本人一般無二。 施淼一眼便喜歡上了。 “你……” “太后可喜歡?” 姬無憂垂眸看著施淼,他追尋著她的視線,直到那雙純澈的眉眼中,只剩下自己。 施淼眉眼彎成了小月牙,“喜歡?!?/br> 她撲了上去,直接抱住姬無憂的脖子,像小貓兒一般蹭了蹭他的肩膀,“姬無憂,你太棒了。” 一股冷梅香鉆進姬無憂的鼻翼中,他竟有些恍惚。 自從師父去世后,還從未有人叫過他這個名字。 今天從她口中叫出來,他竟然如此歡喜。 好想一直聽她叫下去。 “太后喜歡就好。”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 聽姬無憂喊出“太后”這個稱呼,施淼忽而反應過來—— 他們現在還在幻境中。 她把他當做了后世的那個姬無憂。 施淼紅了紅臉,從他懷抱中退出來。 懷中軟香溫玉消失,姬無憂捻了捻指尖,心頭竟然浮現出了一絲絲失落。 “太后?!?/br> “嗯……哎?” 施淼重新被他拉回到懷中,熟悉的氣息圈圈籠罩著她。 施淼怔怔地。 “姬無憂——” 你是恢復記憶了嗎? 姬無憂環住施淼的腰肢,緊緊地按進了懷中,動作帶著難以掩飾的偏執,“微臣冷,太后身上暖和。” 想一輩子都這么抱著。 也想一輩子將她綁在身邊,讓她只能對自己笑、對自己哭。 施淼:“……?” 他把自己當成暖爐了? 施淼噘嘴,倒也沒反抗他,任由他抱了小會兒。 … 年節將至,這幾天施淼便推了早朝。 一夜大雪,莊嚴的皇宮籠罩在了一片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中。 縱然在這個虛幻的世界她是個人,但她本體依舊是一只貓,貓兒怕冷,她也不例外。 吃早膳的時間內,菡萏院已經換了好幾次炭火了。 施淼整個人都窩在了軟塌上,懶洋洋的,渾身提不起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