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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也沾染了魔氣,所以氣味不一樣了。” “寶貝,你嫌棄我了嗎?” 他定定地看著她,好半晌才搖搖頭。 “寶貝,想不想治好我?” “怎、么、治?” “只要阿龍的血就可以了。” 滕靡循循善誘。 “我、的、血?” 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疑惑地蹙了蹙眉,模樣呆呆萌萌的。 他雖然身量長成了十歲模樣,但心智還是剛出生的小孩。 不過因為他在蛋中生活了好幾個月,是要比別的小孩更聰明通透一些。 “是啊。” 滕靡捏著他的小手,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細針,她用針扎了他的指尖。 他吃疼地嘶了聲。 心中生出了一股不適感。 一直帶著他的小白虎,好像不是這樣的。 針扎過指尖后,一滴殷紅的鮮血冒了出來,滕靡眸底的貪婪不言而喻,她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了那滴龍血。 “可以、了嗎?” “好了。” 滕靡換上一副慈愛的笑容,摸了摸他的頭,“寶貝真乖。” “以后,你就叫阿龍好不好?” 他垂眸嗯了聲。 滕靡頓了頓,又道,“jiejie帶你離開這里好不好?” 姬無憂不安地看著她,“這里、不是、我、我們的家嗎?” 他之前雖然是在龍蛋里,但潛意識還是有的。 滕靡嘆了聲,“這里已經被魔族毀了,已經不能住人了。” “噢。” 滕靡站起身來,向他伸出了手,“來,跟我走。” 姬無憂頓了頓,沒立即行動。 “乖。” 滕靡十分耐心。 姬無憂看著她,還是伸出了手。 兩人起身走出山洞。 走到洞門口時,他忽而想起了什么,停下腳步往后看了看。 “在看什么?” 他晃了晃腦袋,“還有一只、狐貍。” 滕靡心頭赫然。 沒想到他即便是沒破殼,都知道那只白虎身邊還跟著一只狐貍。 滕靡嘆了口氣,“他走了。” “走了?” 他黑色瞳仁里生出疑惑,“為、為什么?” “云落山不能生存了,他自然就離開了。” 滕靡摸了摸他的頭,“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好不好?” 姬無憂咬了下唇,“好。” - 滕靡帶著姬無憂離開了云落山,一路向北。 她自是不會帶他回月冥閣。 月冥閣身處魔界,一回去,她就暴露了。 北邊遠離神魔戰場,是妖界的底盤。在那里,相對要穩當一點。 姬無憂頭上長著一對龍角,他現在尚無修為,不懂得如何掩蓋龍角。 因此,滕靡便給他準備一件兜帽黑袍,將他大半張臉、連同龍角一并遮住了。 這一日,他們抵達了漳水河。 漳水河是妖界與其他幾界的分界線,跨過這條河,便是真正的妖界了。 河岸邊停靠著不少船只,這些船家都是當地的妖族,以載人過河收取費用謀生。 如今神魔大戰,妖界像是唯一的避難所,岸邊聚集了不少其他幾界的人。 滕靡帶著姬無憂停在了一艘船面前,“船家,幾時開船?” 那船家先是看了眼滕靡,再看了眼姬無憂,“子時。” 此時離子時不過三個時辰,滕靡沒有猶豫,應了下來。 交了錢財后,她拉著姬無憂上了船。 這船有兩層,在岸邊眾多船只中算是比較好的了。 剛上船,滕靡便嗅到了同門的氣息,她眉頭一皺,連忙將姬無憂安排進了房間。 “在這等我哦。” 姬無憂很聽話地嗯了聲。 滕靡又叮囑道,“不能讓別人看到你的龍角。” 她頓了下,“不然他們會殺了你的,知道嗎?” 姬無憂抬眸,他心中雖然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滕靡這才放心出去。 她走后,姬無憂伸手摸了摸龍角。 突然地,腦海里傳來一些模糊的影像,他想抓住卻抓不住。 他用力地去抓著這些畫面,一陣鉆心地疼痛便從腦海里傳了過來。 他隱隱約約察覺,這些畫面或許跟他頭上的龍角有關。 滕靡要的這間客房并不大,姬無憂轉了轉,便躺上了床。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回到了云落山。 那時的云落山還沒遭遇魔族入侵,山清水秀,景色喜人,就連山間的小山靈也可愛得緊。 他還看見了一只白色的大貓,那大貓銅鈴大眼,是云落山的大王,好不威風。白天時,大貓會變成女子推他出山洞曬太陽,夜晚她又會變回大貓,抱著他睡覺。 大貓身邊還有一只紅色的狐貍。 那狐貍經常跟在大貓身邊,總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他雖然愛收取山靈們的保護費、貪點小便宜,但他本性并不壞。 夢到魔族入侵時就結束了。 姬無憂緩緩睜開眼,外面已經入了夜。 船只已經在湖水上行駛了,想必現在已經過了子時。 他環視了一圈,滕靡并不在房間中。 他想起,滕靡走之前跟他說過的,讓他待在房間里。 他明明很想聽她的話,意識里又生出一股反意。他翻身下了船,帶好兜帽,開了門。 湖面上夜風很大,吹著黑袍獵獵作響,在夜色映襯下,姬無憂那張精致漂亮的小臉泛著冷白色。 不遠處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 “這小孩你是哪里找來的?” “你可別打他的注意,他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阿靡,我是那樣的人嗎?” “是不是我還不清楚嗎?你從我手上搶走的人還少嗎?這次,你休想從我手里搶。” “……” 兩人正說著,面前的同門忽而皺起了眉頭,看向門板處,“阿靡,你被人盯上了?” 滕靡也看了過去,半晌她勾了勾唇,“沒事,那小孩不放心我呢。” … 船只要行駛兩天才能抵達妖界。 這兩天姬無憂也沒有離開過房間,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他不喜歡說話,偶爾會趴在窗口看外面的湖水。 他趴在窗邊,又想起前幾日做的那個夢。 “嗯……” 突然地,耳邊傳來一聲低吟。 他低下頭,便看見木床上的滕靡臉色煞白,頭頂冒出了細密的冷汗,連兩鬢的鬢發也打濕了。 她身體卷成了蝦米,看起來非常痛苦。 “阿龍,我的毛病犯了。” 滕靡痛苦地喘息著,一張一合的唇瓣毫無血色。 姬無憂緩緩走到她面前,垂眸打量著她。 “魔氣已經侵蝕到了我的識海,我可能、會完完全全變成魔族……阿龍,你救救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