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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要與玄參師父同去。”心里咯噔一下,弄彌兒道:“我師父不去,不去。”說著,她便將于夢筆往外推了出去。啪嗒一聲,關上了門。待她背過身來,眼里噙滿了淚,只覺得萬般委屈。夢筆訕訕的從地上爬起來,望著百草堂的院門,正欲要開口,卻止住了。忍不住自語道:“這弄彌兒怎么這樣兇。”想起自己如今一身才華不得施展,心里便覺得苦悶,想要敲門的心便淡下去了。惆悵著朝家里去了。小引將一切都看在眼里,少女懷春,自然多番心事。弄彌兒抽嗒著往屋里去了,憶起多年前,兩人于桂花樹下的,嬉笑罵語。那時,兩個人都還小,不過是五六歲的年紀。于夢筆總是縮手縮腳的樣子,但骨子里脾氣執拗,與那些欺負自己的同鄉,他即便打不過也要強撐著。口中仍舊念著:“君子動口不動手,動口不動手。”像是要感化他人一般,別人打累了,他也不許他們走。弄彌兒看不過去,便對那些人說:“你們要再欺負他,我就讓鹿籬師兄用水淹你們。”眾小孩,害怕鹿籬手里的符法術,不敢多言,三兩下便散開了。于夢筆見眾人走了,便支著嘴巴,叫著:“唉唉,你們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弄彌兒搖頭跌嘆,果真是個呆子。正欲要走時,被他拉住。“弄彌兒,你又救了我,日后我若恢復祖上榮光,我便定回來娶你。”那時,桂花樹涼,弄彌兒臉上緋紅一片,心里是高興的,說出來卻變成了:“臭呆子,瞎說什么呢。”先把他揍了一頓再說。因了那一次的施救,弄彌兒便不許讓別人欺負于他,別人都說,于夢筆娶了個兇婆娘。日子久了,當年的小孩子渾言,如今變成了心里的桂花樹,暖暖的,絲絲清香。她每每想起,多有暗示,可那于呆子像是個木頭般的,不解是何意。可又想起,若是他要去,她便也跟著去長安吧。說來,那個地方,不也是自己所向往的嗎?小引在身后叫住她,“你想好了,要與玄參師父同去?”弄彌兒低下頭,眼神游離,似有什么不確定。于夢筆坐在院中,周圍雜草叢生,樹木發出新芽,他新買的衣裳也破了幾個洞。與這凄清衰敗的院子,形成一體。想起過往,祖上的榮光,郁悶的嘆了口氣。弄彌兒提起自己存著的酒釀,扔到他面前。“你真想好了,果真要去長安了?”夢筆抬頭,笑道:“是,即便玄參師父不帶我去,我也是要去的。”弄彌兒急道:“可是你知道嗎?從這里北去長安,必須從鳧鳧山走過,連我也沒有走出去過,何況你呢?”“那又如何?父母雙親都希望我回到長安去,讓祖上得以歸宗。難道我便因路途兇險,就不去了嗎?”“那我與你同去吧。”夢筆一怔,心里十分感動,不解道:“那百草堂呢?”弄彌兒笑道:“還有水蘇和鹿籬啊。有他們在,沒有關系的。”夢筆猶疑一會兒,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的,道:“好,那我們明早就出發。”“好,那就說定了!”到了第二日早上,弄彌兒收拾好細軟,便興沖沖的去了于宅。“呆子,我來了。”她在院中喚了幾聲,見沒有人應,便徑直向綠竹軒走去了。到了綠竹軒,夢筆仍是不在,她的心里涌起不好的預感。只見那書桌上,有封書信。她將書信拆開來看了下去。“弄彌兒,我昨日本想是和你同去長安的。可到了晚間,我聞到了一股奇異的桂花香。我竟然想起了如玉。我便悲痛的想著,我是不能再與你同去長安了。所以,我走了,此后勿念。”弄彌兒死死捏著書信,如玉和澤蘭的臉又出現在她的眼前。她顫巍巍的回了百草堂,知道她與夢筆此生再無可能了。見弄彌兒失魂落魄般,叫了幾聲都沒有應,便道:“弄彌兒,你這是怎么了?”弄彌兒望著她,想起那銅蓮之事,失落道:“他什么都記起來了。我不能與他去長安了,他定不會原諒我了。”小引驚訝道:“銅蓮不會失效,此番,定是有別的原因。”弄彌兒攤開手里的信,哀哀道:“不信,你自己看。”小引看完信,思索道:“他那腳力,想必也是走不遠的。只是有那銅蓮護他,他也無事。等他想開了,便也會原諒你的。你不若到時候和玄參一起去長安,找他?”“可是,他會原諒我嗎?”小引安慰道:“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你的錯。只是這世間,認為的道理就是如此。”弄彌兒抹了抹臉上的淚,笑道:“對,你說得對。我要去長安找他,告訴他,我與他是同樣的想法。”秦家樓玄參已經消失了三天。那日,弄彌兒本想著去長生廬找師父帶他同去長安。可長生廬中,除了專心休息法術的鹿籬以外,便再也無人了。此刻,弄彌兒、水蘇、鹿籬聚在妙手館內,有些不安。水蘇道:“師兄,難道師父就沒有給你留下什么話?”鹿籬搖搖頭,道:“沒有。”弄彌兒道:“師父也沒有去找過張道長,莫不是被長安使者給困住了?”鹿籬道:“我去過秦家樓問了,他們也三天沒有見到師父了,那長安來的汩流法師還正在那生氣。我們看來得想想別的辦法。”三人商議了一會兒,仍舊覺得毫無頭緒。弄彌兒從妙手館出來,與小引說了幾句之后,小引便斷定道:“玄參師父,只怕就在秦家樓,被什么給困住了。”弄彌兒詫異,憤憤道:“我師父為他秦家樓照顧鎮里的人,幾十年,他竟將師父困住。”小引示意她冷靜下來,兩人先去秦家樓看看再說。層層屋舍下,彎曲小道盤旋,弄彌兒和小引藏身在一處偏僻的墻后。秦家樓已經統治了遠香鎮上百年,在遠香鎮具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他們生來就是為了守護地下的這片土地,所以尋常人們對這里總有些敬畏之心。弄彌兒也不例外,她望著權利中心,心里有些害怕和恐懼,但想到自己敬愛的師父被他們抓去,憤怒的情緒又襲上心頭長安來的士兵披著鎧甲,站在秦家樓外,威風凜凜,給樓宇又增添了威嚴。人人路過,只感覺到一股寒氣。幾日間,秦家樓門口的街道被清掃干凈。小引似乎已經嗅到了玄參的氣息,還有許多術士在嚴陣以待。對于危險,她有著天生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