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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小引。小引從水蘇手中接過糖葫蘆,將它遞給澤蘭,澤蘭輕輕搖頭。小引又道:“她們都是好人,你可以吃。”鹿籬疑惑道:“他是誰?”小引不安的回視著這個與玄參氣質幾乎一模一樣的年輕人,道:“他叫澤蘭,他的爹娘從北方逃難而來,誰知到了半路都餓死了。他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這里,我看他睡在破廟里,快要餓死了。所以我就把他帶回來了。”鹿籬點點頭。弄彌兒笑道:“這回我百草堂又熱鬧了。”秦艽道:“哼,來了一個吃飯的還不夠,又來一個。玄參師父真可憐。”她佯裝著嘆了口氣,正迎上鹿籬投來不滿的眼神,便忙低下了頭。此刻,寂靜的青鳥,雖仍在安靜的沉睡,心里卻早已波濤暗涌。它在心里想,她來了,她終于來了。它興奮得想要沖破法陣,卻一次次的被壓了回去。掙扎數次,它只能留下一滴淚來,來掩飾自己的無奈和悲痛。青鳥橋白衣依依浮動,她站在巨大的廣場上,一個淡薄的身影。天地廣大,唯有寂清。小引自語道:“你為什么要我來這里?我不會讓你出現的。”惆悵的思緒久久不散。她回過頭,圓形的廣場上,青鳥張著眼,似在望著她。它在心里嘆,再度重逢,已是過了萬世的滄桑啊。小引怔了怔,從她的嘴里冒出一個陌生的聲音,驚喜中夾雜著沖動。“阿青,真的是你?”溫柔的手撫摸著青鳥的眼睛,青鳥心中有情緒,身體卻不能動彈,不能言語和表達。遠處,白色長袍的少年,望著那抹黯然的身影,驚愕不已。他的身旁,是在百草堂的夜中,對小引使了化形之法的白發老者。玄參淡淡道:“青鳥異動,誰曾想真的與她有關。”“師父。青鳥本就通解靈性,也許它們本不認識。”他努力的辯解道,卻突然又驚覺自己的急切來得很不恰當,忙止住了口。玄參看了一眼他的愛徒,心中已了然,又想到自己的事情非常重要,遂決定謹慎行事。“你說得很對,只是最近這里異動得厲害,我需要好好查查,只怕那東西的力量非你我能夠抵抗。”他撫了撫自己的長須,又道:“對了,她帶回來的小孩叫什么?”“澤蘭。”鹿籬道。奈何橋上的澤蘭花,前塵往事一筆勾銷,從此天高海闊任他游。玄參心中長嘆道:果然是好名字,可惜了。他有些悲憫的看了一眼他的愛徒,又想起了弄彌兒,心中來得一痛,神色又恢復如常的樣子。他忽然冷下心來,想起自己這么些年的努力,不過就是為了那件事么。即便是一個誤成為靈妖的魂魄,也不能放過。見師父久久未言語,鹿籬便道:“師父,徒兒上次答應了水蘇去幫她送藥的,所以今天可能會晚些回長生爐。”玄參擺擺手,思忖著就走開了。鹿籬向著那青鳥橋廣場中的白衣女子走去。此刻,他有些恍惚。眼前的人似不經人間煙火,素凈淡漠,心里似裝載了上千年的風霜。讓他忍不住想要去為她撫平皺著的眉,最后只關切笑道“你來這里做什么?當心著了涼。”小引已恢復了她平日的模樣,回笑道:“屋里呆得悶了,出來轉轉。昨日來了這里,也沒有仔細看清這里長得什么樣,一時看到這青鳥的圖案,栩栩如生,便看得久了。”鹿籬笑道:“這青鳥橋本有個緣故,你也不要看得過久了。”小引詫異,便道:“為何?”鹿籬搖頭,微微笑了笑。引著她就朝前方走了去,遠香鎮的風景一一在二人的眼前掠過。卻是各有各的心事。鹿籬笑道:“澤蘭怎么沒有和你一起出來?他還是怕生?”小引笑道:“小孩子,怕生也看眼緣。他現在在妙手館和水蘇一起玩呢。”鹿籬詫異道:“奧?我記得水蘇并不招小孩喜歡,反倒是弄彌兒,從小就是個孩子王。”小引微笑不語,對眼前的人始終多了一層的戒備。只是雖然活了上千年,她的表情管理似乎總不到位,或許是體內還藏了別的靈魂。兩人靜靜的望著遠方的竹樓建筑,秦家樓在平整的房屋中顯得十分突兀。小引道:“那個青鳥橋感覺像是活的一樣,我昨天晚上倒還真的嚇了一跳。”鹿籬靜默半響,心里沒由來的覺得擔憂。小引淡淡道:“我前些天聽說那個青鳥橋是神明幻化而來的,可以保護整個遠香鎮,是這樣么?難怪如此威嚴震懾?”鹿籬思忖一下,斟酌著言語。這才開口道:“青鳥是邪鳥,喜吸噬人的魂魄。它的周圍是傳說能夠吸魂滅魄的五星場,由五位法力高強的法師鑄成。法師們曾經和青鳥斗法了三天三夜,最終和青鳥同歸于盡,其中,五位法師的魂魄和青鳥的魂魄同被困于這五星場中。你若一直盯著它看,難免會受其影響。”小引的心中一陣刺痛,她按住自己的胸口。鹿籬忙問道:“你怎么了?”“沒怎么,風大了,有些吹得不舒服,我們回去吧。”鹿籬還欲要問,卻止住了口。兩人到了妙手館,正在和水蘇下棋的澤蘭見到小引,便急急的跑了過來。小引便問:“你這么小,看得懂棋嗎?”水蘇忙道:“你可別小瞧了他,這孩子聰明得很呢。教教就會了,以后就讓他來我這里學點醫術吧。將來對他也有好處。”小引一怔,看著仍縮著身子的澤蘭,此刻正期待的看著她。看來他確實喜歡呆在妙手館。鹿籬也道:“是啊,和水蘇在一塊,確實能學到不少東西。”小引笑道:“哪里就這么好了,我問問他,看他怎么說。”小引便道:“澤蘭,你說說,可要跟著水蘇jiejie學點醫術?將來救世濟人?”小引直視著澤蘭,澤蘭從她的眼里看到了讓他說不的命令。他便猛一陣搖頭,臉憋得通紅。“我,我不學。”水蘇便又問:“唉,那你想學什么?考取功名還是做一名術士?總得有理想吧?”澤蘭回答不上來,便抓著小引的衣角,藏在了小引的身后。小引寬慰道:“你既然沒想好,那我們便回去吧。你若下次想好了,再來告訴她,可好?”澤蘭點點頭。然后,兩人便回了百草堂。月明星稀,百草堂內,弄彌兒早已沉沉睡去。跟在小引身后的澤蘭,心里萬分委屈,卻不敢發作。小引嘆息道:“我知道你在怪我,可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