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我以前也有穿過啊，……不對！這不就是我的內(nèi)褲！……我的內(nèi)褲怎么會在這里？！……龍覺竟然趁我不在的時候，穿我穿過的內(nèi)褲？！

小明白了以后，直美倫珠大驚失色，并感到十分尷尬，隨便抓了一件上衣和一條褲子，但沒有帶內(nèi)褲，就這樣進了衛(wèi)生間，把衣服掛在了架子上。

龍覺把身體都淹沒在水里，只在水面露著一張臉龐，看到直美倫珠帶衣服進來，一臉笑嘻嘻：“終于把我的衣服拿進來了。”

直美倫珠瞥了瞥躺在地上很零亂的半濕的衣服，其中那一條穿過的內(nèi)褲也十分眼熟，令直美倫珠不由自主地一直盯著它看，發(fā)現(xiàn)那也是自己的內(nèi)褲，并且是自己以前最喜歡的那一條內(nèi)褲。

穿著我的內(nèi)褲，還自蔚……

直美倫珠一想到這個，就不禁耳根通紅，本來已經(jīng)有些不滿，現(xiàn)在更加不滿，來到浴缸前，站在浴缸外邊，認真的目光盯著龍覺，輕輕質問：“告訴我，我的內(nèi)褲怎么會在你的衣柜里，怎么會在你的□□里？”

龍覺把頭埋進水里，吐了泡泡，又冒出水面，坐在浴缸，抹了抹臉龐，頂著嬉皮笑臉答道：“你說這里的東西都是我一個人的了，那么衣服內(nèi)褲也包含在內(nèi)，我就穿了啊！這沒什么不對啊。”

直美倫珠微微瞪著龍覺，臉色更加認真：“內(nèi)褲這種貼身的東西，你想買就有的是啊，我的錢夠你買一車的，你根本用不著穿我穿過的……”

龍覺側著臉望著浴缸外邊的直美倫珠，干脆地坦白：“我不買是因為我根本不缺內(nèi)褲，只是你突然間走了，留我一個人而已。”

直美倫珠聽了，看著他誠實的臉龐，便放下了一半的較真，微微彎腰，雙手筆直地撐在浴缸邊緣，說道：“你寂寞就再去找一個，米乾市很大，會有比我更好的。”

龍覺無可奈何，雙手捧住直美倫珠的臉頰：“我有一個疑問：為什么你總叫我出去找別人？你明明知道我是愛你的，為什么叫我選擇嘉旦，嘉旦過世了，為什么又要我找第二個嘉旦？可你要清楚，多少個嘉旦都不可能代替你、變成你啊，直美……”

直美倫珠垂眸，只提醒道：“你記不記得那天晚上，我對你說過‘我不是人類’？”

龍覺愣了愣，垂下雙手，然后滿不在乎地回道：“那又怎樣？不就是物種跨越而已，人和鬼都談戀愛，一樣能夠在一起，我沒覺得有什么不可以的！”

直美倫珠提起重點：“不，你根本沒有想過那一點——我們的壽命不同，你會衰老，你會走向死亡和輪回，可是我不會，如果我接受了你的愛情，和你成為情侶，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幾萬年都不會，我就會很痛苦。”

龍覺怔了怔，到現(xiàn)在才知曉——原來眼前一直朝夕相處伴隨自己成長的人，心里也有脆弱的地方。他立刻承諾道：“直美，如果將來我死了，我的靈魂不去輪回，一樣可以跟你永遠在一起，不會讓你過得很痛苦。”

聽著這句天真的話語，看著眼前滿臉固執(zhí)的神色，直美倫珠知道龍覺是鐵了心地想要跟自己成為一生的情侶關系，但他只怕一百年以后的發(fā)展并不如預想的那般簡單，加之如今敵方尚未真正現(xiàn)身，屬于敵在暗我在明的狀況，自己又懷上了孩子，讓他非常煩惱，他便轉身，一聲也不吭地往衛(wèi)生間的門口走去。

龍覺愣愣看著直美倫珠的身影，只叫了一聲：“直美，你還沒有回答我！”

直美倫珠走到門背后，停了下來，打開門扉之前，緩緩回道：“你們?nèi)祟愖钣憛挼囊幻妫褪遣徽撚龅绞裁词拢倫鄞叽俨恢梗瑥娙怂y，完全不考慮別人的處境。”隨即打開門，又帶上門走了出去。

龍覺安靜了下來，仍然泡在溫熱的洗澡水里，靜靜地思考直美倫珠離開衛(wèi)生間之前的最后一句話，幾秒鐘后，自言自語：“我承認我有些自私，所以你故意增肥讓身材走形，來試探我的感情？我不會放棄的，除非你真的決定不再管我。”

直美倫珠恰好在門外聽到了他的自語，右手不由放在自己的腹部上面，靜靜地感覺里面的新生命的脈動，只是什么也不想解釋，就那樣緩緩走開。

龍覺洗好了澡，穿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直美倫珠并沒有拿內(nèi)褲過來，沒有內(nèi)褲也所謂了，起碼還有褲子，他就這樣毫無忌諱地穿上了，走進客廳，沒有看到直美倫珠，又一瞅直美倫珠的臥室，看到一個微微晃動的身影。

“你花了多少錢，這幾個月里？”直美倫珠在臥室里面問道。

“差不多十二萬。”龍覺直截了當?shù)鼗卮稹?/br>
直美倫珠坐在椅子上，背對著站在門口的龍覺，又問道：“都拿去買了抽屜里的那些藥還有香煙？”

龍覺有些吃驚于直美倫珠的發(fā)現(xiàn)力，知道事情已經(jīng)無法掩飾了，就坦率地點頭，輕輕應了一聲‘嗯’。

直美倫珠將十指交叉著放在雙膝上，溫和地勸道：“戒掉吧，和煙癮混在一起，對身體的傷害會很大。”

龍覺靜靜地注視著直美倫珠的身影，開出了條件：“只要你不走，我可以聽你的話，藥的癮和煙癮都可以戒掉。”

直美倫珠抿著唇，沒有回答。龍覺在門口等待回答，越等越心急，開出條件變成了強迫要求，對直美倫珠道：“我只求你別走，你至少能答應我這個要求！”

直美倫珠回頭，平靜地回道：“我們住在一起已經(jīng)好幾年了，可我想讓你獨立生活，想讓你能夠學會照顧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以及靠正經(jīng)的工作養(yǎng)活自己。”

龍覺脫口：“可是直美，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想跟你生活并不是我沒有獨立，我，我只是想跟你組成一個家庭……”

直美倫珠平靜地回過頭，再度將后腦勺朝著龍覺，如是平靜地回道：“我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你并沒有按我的交代好好這樣生活，反而要我答應你牽強的要求？”

龍覺聽到這樣的話語，心里理屈詞窮，只直直看著直美倫珠。

直美倫珠補充：“應該是你先答應我，好好戒掉那些癮。如果辦不到，也戒不掉，就不要再啰嗦了，我需要兩耳清靜。”

龍覺的內(nèi)心早已明白的，直美倫珠盡管不是人類，卻不會那樣隨便，總愛追求健康向上的作息有規(guī)律的生活。如今沒達標的他，將兩只手筆直地插進褲子口袋里，暗暗無奈地嘆了嘆，微微低頭，轉身就走進客廳。

直美倫珠聽到龍覺的腳步聲，明白他已經(jīng)走開了，便輕輕一嘆，其實心里真的很在乎他，但王的威嚴讓自己不得不選擇最理智的那一方面，不得不開出苛刻的要求讓他過正常的生活、追求正常的人生。

龍覺拉開陽臺門，走進陽臺，雙手大度的開成八字，扶著與腰部齊平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