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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情,希望你能通知到他的父母,因為病人昨夜不幸……病情惡化,在夢里就過世了。”龍覺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在情緒的催動下揪住了醫(yī)生的前襟,脫口:“醫(yī)生!你說什么!他昨天還好好的,根本不像會病情惡化啊!你們是不是在搞惡作劇?”醫(yī)生鎮(zhèn)定答道:“請你冷靜一點,我知道病人的死讓你很吃驚,但確實是事實,你要看尸體確認(rèn)一下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太平間,如果你不想,麻煩盡早通知他的父母。”龍覺松開了雙手,深呼吸兩次,緩了一緩吃驚的情緒,稍稍鎮(zhèn)定下來以后,才道:“帶我去看看他的尸體。”醫(yī)生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龍覺毫無遲疑地跟了上去,進入了醫(yī)院的太平間。醫(yī)生揭開了移動病床上的白被單的一角,露出了胡嘉旦閉著眼睛的面龐,胡嘉旦像是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只有鼻子不再呼出氣息能證明他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活人。龍覺看了看這張平靜的睡臉,微微垂眸,腦子里空蕩蕩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醫(yī)生看到他臉上的神情,覺得他心里大概有很多話想跟逝者交代,就識趣地轉(zhuǎn)身,離開了太平間。龍覺沉默了兩分鐘,才對尸體啟唇:“嘉旦,想不到你就這樣走了,是我害了你,如果沒有當(dāng)你是直美的替身,你就不會討厭直美了,也就不會在那天晚上遇上車禍。嘉旦,對不起,我愛的還是直美,最終我還是無法放棄他!我知道自己虧欠你太多,可是你知道嗎,你一直讓我很為難。不過現(xiàn)在,你解脫了,我也解脫了,好好輪回吧,來世不要再來找我這種人了。”說完話,他露出一抹遺憾的微笑,轉(zhuǎn)身走出了太平間。快要接近中午的十一點半,在家里面,在臥室里,一如既往地趴在床上睡覺的直美倫珠終于睜開了眼,抬起頭,看了看床頭上的八音盒以及麋鹿公仔擺件,神情恍惚,頭往下垂,側(cè)頭枕著枕頭,睜著眼,半晌也不動。龍覺回來了,倒了一杯水給自己,拿著杯子走到沙發(fā)前,坐了下來,安靜地喝了幾口溫水,再把杯子輕放在桌案上的杯墊上,輕輕嘆了嘆。三分鐘后,他回頭看了看直美倫珠臥室的房門,嚷了一聲:“直美,你該起來了!”過了一會兒,房門慢慢打開,直美倫珠緩緩從臥室里走出來,精神狀態(tài)看起來不太好,坐在了龍覺的旁邊。龍覺瞧了瞧直美倫珠,心里暗暗準(zhǔn)備好了劇本,將十指在兩膝前交叉著,沉默了兩分鐘,才決定打開話腔:“早上,醫(yī)院打來了電話,說嘉旦出現(xiàn)了情況。”直美倫珠垂眸著,不語。龍覺頓了頓,繼續(xù)往下說:“嘉旦在醫(yī)院過世了,醫(yī)生判斷是夜間在夢里突然病情惡化才……”直美倫珠聞言,微微吃驚地看了看龍覺,隨即又垂眸,啟唇:“你知道他父母家住在哪里,你過去把消息告訴他們吧。”龍覺輕輕點了點頭,別的話,沒有再說。再度沉默了一分鐘,龍覺又瞥了瞥直美倫珠,意外地發(fā)現(xiàn)那枚銀戒指依然套在對方的右手中指上,不由道:“你睡覺的時候也沒把它摘下來?”直美倫珠愣了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立刻把戒指從中指上拔下來,放在茶桌案上。龍覺伸出左手,把戒指拿起來,握在了手心,再攤開來,看了看,喃喃:“結(jié)果他還是沒緣分戴上它……”直美倫珠憐憫地說道:“你想哭你就哭吧。”書上說,一個人如果很可憐地失去了對象,就會因為這份可憐,被鐘意的另外一人所同情憐憫,隨之輕而易舉地與那個人開始新的戀情。龍覺就著這樣的方法,讓直美倫珠以為自己很傷心,就用雙臂摟住了直美倫珠,臉埋在直美倫珠的肩頭,佯裝很傷心,這樣靜靜地過了許久。直美倫珠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異常云淡風(fēng)輕,慷慨地讓龍覺這樣摟著自己,想讓他慢慢緩和情緒。第二天,胡嘉旦的尸體被送出醫(yī)院,送往火葬場進行火葬。第三天,胡嘉旦家里才開始辦起喪事,請了木如寺的喇嘛來誦經(jīng)。龍覺不得不過去參加了這兩天的活動,但就像是個局外人,站在胡嘉旦親戚里面毫無存在感,許多人都不理會他,只有胡扎什偶爾回頭關(guān)照他,和他說說話。直美倫珠沒有陪龍覺過去,還像往常一樣做自己的事,要么在家,要么去自己的咖啡店轉(zhuǎn)一轉(zhuǎn),看上去不太在乎胡嘉旦的事。晚上,龍覺回來了,喝了很多青稞白酒,都是喪事上的‘送葬酒’,別人不跟他嘮嗑,他只能坐在桌前喝酒,喝著喝著就有些醉熏了,被胡扎什送回到住所。直美倫珠扶龍覺道沙發(fā)上,讓他暫時躺在沙發(fā)上,回頭時,胡扎什已經(jīng)一聲不吭地走了,敞開的大門的門口空蕩蕩的,再也不見人影。直美倫珠也不打算去追這位剛剛失去了一個兒子的父親,只用杯子裝了一杯溫?zé)岬陌组_水,放在茶桌案上,就走進自己的臥室,讓龍覺自己躺在那里。龍覺睜開眼,微微啟唇,在沙發(fā)上故意一個勁地唱起失戀的情歌,佯裝很悲傷,想讓直美倫珠覺得自己很悲苦、同情自己。直美倫珠沒有關(guān)上房門,不管龍覺在客廳里唱什么,都聽見了,可即使是這樣,也沒有出去安慰龍覺,只想著讓龍覺自己慢慢平靜下來,只想著讓他在沙發(fā)上慢慢變得困倦而閉上眼睛休息。次日早上,龍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醒了,酒也醒了,抬起了上半身,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一床被子,屋里也是靜悄悄的,好像沒有第二個人在。他掀起被子,站起來,喚了一聲‘直美’,但沒有聲音回答,又走進直美倫珠的臥室,喚了一聲‘直美’,話音剛落才發(fā)現(xiàn)臥室里一樣也是沒有人影。在這間住所里轉(zhuǎn)了一圈,龍覺才發(fā)現(xiàn)在這里,原來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看了看時鐘,才七點半而已,直覺告訴他這種情況很不正常,所以他掏出了手機,趕緊撥了直美倫珠的號碼,手機是開機狀態(tài),但是卻從直美倫珠的臥室傳出了熟悉的手機鈴聲。龍覺聽到了這個聲音,立刻掛斷了電話,知道直美倫珠沒有把手機帶在身上,無可奈何之下,他唯有抱起被子走進自己的臥室,把被子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坐下來,不知道往下該做什么,心里面很空虛。坐了一分鐘,他忽然一側(cè)頭,無意中,發(fā)現(xiàn)枕頭旁邊有一個本子,是一本很陌生的本子,他從來沒見過,覺得不是自己的,但本著好奇心,拿起來看了一眼,接著翻開封面。內(nèi)頁的第一頁,寫有一句話,這是直美倫珠的筆跡,內(nèi)容是:‘從你醒過來的那一刻開始,這里全部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