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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走近龍覺的房間,赫然看到緊閉的房門上掛著一個牌子,看到牌子上用紅筆寫著的巴昌文字。他無奈又尷尬地對直美倫珠說:“我雖然會說巴昌語,但我看不懂巴昌文字,上面寫著什么?”直美倫珠辛苦一點,當面念出來:“要我洗盤子我就在外面餓死”。胡嘉旦‘噗’了一聲,幸虧嘴巴里沒有含著食物。他納悶起來:“沒想到他這么任性,不愿意干這么辛苦的工作,怪不得會喜歡干黑道的事情。”直美倫珠說:“你知道的太少了,他并不是因為工作太辛苦才會去干那些事,只是,他這次會出走確實是因為這份工作。”胡嘉旦嚷嚷:“那你就不要給他安排洗盤子這種工作嘛!整天洗盤子,換做是我,我也一樣受不了。”直美倫珠無可奈何:“他任何一個手藝也不會,只會在外面打架,沒有一技之長是根本沒有辦法找到好工作的,而我的店里,只缺洗碗工。”胡嘉旦聽著這話,覺得很頭疼。他把背包卸下來,丟在客廳的沙發上,自告奮勇道:“我出去找他吧!看在愛情的份上,他應該肯跟我回來。”直美倫珠特意告訴一聲:“他這幾天一直關機,你只能去他常去的地方找一找。”胡嘉旦點了一下頭,說‘我知道了’,就跑了出去。又剩下直美倫珠一個人呆在家里,直美倫珠看了看地板上立著的蛇皮袋,又望了一眼沙發上那一只背包,一聲不吭,轉身緩緩走進了自己的臥室。胡嘉旦在外面亂跑,走在街上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長得很帥氣的、高高大大的年輕男人,長相大概是這樣的。”特意比劃了一下。找過了好幾條街,包括北京路在內,問過了許多人,不管是少民還是漢人,或者是其他民族的人,從來只有搖頭搖手,沒有一個人見過龍覺。中午過了以后,他在外面買了幾個包子和一杯古典式奶茶,坐在公共長椅上吃了以后,慢悠悠地回去了。他沒有住所的鑰匙,按門鈴按了很久,直美倫珠才打開門讓他進來。雖然龍覺這個時間并不在家里,他還是把自己帶來的行李拖進了龍覺的臥室,打開蛇皮袋,把東西拿了出來,衣服都放進龍覺的衣柜里。直美倫珠站在門口,抱臂著,問他要不要幫忙,他一邊忙著一邊大方地說‘不用了’。龍覺出走了以后,一直在外面晃蕩,晚上總是在酒吧里度過,根本不知道胡嘉旦已經搬到家里來住了。他也幾次去那條熟悉的巷子,但每次去都見不到任何一個熟悉的臉龐,那些從頭到腳都散發著畏瑣、霸道、傲慢不羈氣息的墮落青年,好幾天了都不見蹤影。他覺得情況太過奇怪,皺眉困惑許久。外面一片漆黑了以后,龍覺照舊去了一家小酒吧,準備在這里過夜。他的影子掠過酒吧旁邊的小巷,巷子里有一條陰溝,從那里忽然傳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接著,漸漸地,從污水深處浮出了一塊白色的東西。那東西慢慢浮出來,露出了兩個空洞洞的眼窩框,接著露出鼻骨和牙齒,這是一顆男子的頭骨,它里面已經沒有腦漿,只住著無形的鬼魂。這顆頭骨爬出了陰溝,滾動著離開了巷子,悄悄跟在了龍覺的身后。當龍覺準備要進酒吧時,他突然腳下一痛,痛的是腳踝,他覺得很奇怪,下意識低頭去看了,看到一顆頭骨,頭骨張著嘴,用堅硬的牙齒正死死咬著他的腳踝。他膽子很大,一點也不害怕鬼怪,不慌不忙地對這顆頭骨說:“喂,兄弟,你咬著我了,你這么咬著我的腳,是想吃掉它么?那我告訴你,我的腳又臭又硬,你還不如去咬豬蹄,豬蹄多軟啊,煮熟了很香的,你知道么?”頭骨慢慢松開了嘴,呆著不動。龍覺又對它說:“你原來在哪里,就回哪里去,要是有冤情,就去寺里找上師。”頭骨又開始滾動,不過,只是繞著龍覺轉圈。龍覺不免有些煩躁,脫口:“兄弟!你別煩著我行么?我跟你認識么!”頭骨滾到了他的面前,張嘴,一張一翕,只有上和下兩排牙齒互碰,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只是頭骨,并沒有喉嚨。龍覺理所當然不明白它的意思,對它的意圖也不太感興趣,一腳跨過,走進了酒吧,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里。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第19章快到半夜,直美倫珠看到屋里只有不太熟悉的胡嘉旦走來走去,與這號人物生活在一起實在太勉強,終于,他決定自己親自出馬,親自到外面尋找龍覺。外面很黑,只有天上星辰閃爍,以及地上像星光一樣的燈光持續發亮,從燈光路過的人隨著夜深也漸漸稀少,直美倫珠一點也不怕這樣孤獨的夜路,仍然一個人沿著街道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看迎面而來的人影。很顯然,來往的這些人里,并沒有一個疑似龍覺,找了一會兒,直美倫珠認定龍覺并不在大街上,也不在街上的任何一個角落里露宿。他想了一想,決定去酒吧找一找。米乾市市很大,光酒吧就有幾十家,一家挨著一家找,恐怕找到天亮也找不完,因此,必須要明智尋找,直美倫珠早明白這一點,先去的第一家酒吧,便是上次與龍覺一起去的‘雪鄉美’酒吧。雖然外面大街上人影已經稀少,可這里面卻聚集著不少青年男女,氣氛依然熱鬧,舞臺上還在歌舞升平。直美倫珠進去以后,轉了一圈,但滿目都是陌生的臉孔,不到十分鐘,他就出來了,繼續往前找。去過八家大大小小的酒吧,時間一轉眼就已然過了半夜一點鐘,他來到了一家不太出名的小酒吧,里面亮著燈光,但明顯很安靜,沒有熱鬧的歌舞。當直美倫珠踏入店門,走向吧臺時,就認定自己來對了地方,吧臺前的深處,一個伏在臺上的青年,無論發型還是穿在身上的衣服,都與龍覺很相像。他直接走上去,坐在這個青年的旁邊,服務生問他要喝什么酒,他搖了搖右手,服務生立刻不說話。龍覺瞥了直美倫珠一眼,不吭聲,還特意別過臉,似乎裝作不認識直美倫珠,拿起杯子飲了一口酒。“回家去,嘉旦在家里等你。”直美倫珠一張口,就叫這個男子回家。龍覺很平靜地放下杯子,繼續伏著吧臺,回答很從容:“反正他睡在我的房間里,怎樣也不會睡不踏實。”自己的心情遠遠大過于胡嘉旦搬過來一起住的事情,因而對于胡嘉旦搬過來一事,他顯得很平淡。直美倫珠右手肘手扶著吧臺,又說:“他找了你一天了。”龍覺抬起頭,反應依然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