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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氣,胡嘉旦恰好非常喜歡,不客氣地夾了好幾塊,好似自己付過錢一樣。這道菜原本就是燒給龍覺吃的,龍覺見身邊的青年刷刷刷地一下夾去了好幾塊,眼見所剩無幾,不客氣地用筷子鴨在對方的筷子上,左手用力拍了一下對方的手背,讓對方拿不起筷子。明明是情人,在飯桌前,卻根本不相讓,你爭我搶,轉眼間就變成了敵對,為了一道菜,竟然彼此分外眼紅。胡嘉旦不喜歡在這個場面上斗嘴,直接把盤子拉到自己的左手邊,讓它遠離龍覺,野心昭昭。龍覺不太高興,脫口:“你到底愛不愛我!”胡嘉旦霸占著一盤菜,理所當然道:“我愛不愛你,跟這盤菜有什么關系?你天天都能吃家長燒的菜,我只是吃一兩次而已。”龍覺理屈詞窮,猛地站了起來,胡嘉旦不由往后傾,直愣愣地看著他,內心一陣困惑。龍覺眼疾手快地端起了那一道可憐的菜,放在了自己的右手邊,讓它遠離胡嘉旦。胡嘉旦開始變得嚴肅認真,挽起了右手的袖子,露出胳膊,握了拳頭,前臂豎在桌案上,對龍覺下了口頭挑戰書:“有種就用力氣比一比,把菜藏一邊去算什么男人!”你自己剛才還不是這樣做的,把菜藏自己那一邊去的嗎!龍覺在心里埋怨了一句,也挽起了袖子,露出右胳膊,握拳,把前臂豎在桌案上,與胡嘉旦的前臂相交,然后,兩個人開始咬牙,使出力氣,都想要把對方的手臂鴨倒。飯桌前,只有直美倫珠一個人在平靜地吃飯,細嚼慢咽,邊吃邊說:“吃個飯而已,你們這是何必……”“這盤菜是我的……!”胡嘉旦咬牙著,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話。“這盤菜明明是直美燒給我的……!”龍覺也咬著牙,從齒縫間擠出一句話。直美倫珠無可奈何,說著‘那就只能這樣了’,輕輕把自己的碗放下,端了那兩個人正在爭著的那一盤菜,夾起一塊放進龍覺的碗里,夾起第二塊,放進胡嘉旦的碗里,平分之后,還多出了一塊,他平靜地咬了一口,緩緩坐下,繼續吃。胡嘉旦驚愣,隨即脫口而出:“還沒有分出勝負啊!你這樣做是犯規!”直美倫珠答道:“七點半了,你不需要回家嗎?”特意這樣提醒。胡嘉旦抬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時鐘,趕緊端起了飯碗,吃之前,仍然不服氣地對龍覺說:“我只是趕時間回家,可沒有向你投降!”龍覺理直氣壯道:“我只是因為想讓你早點回家,才沒跟你一決勝負!”端起飯碗也繼續吃飯。晚上七點五十分,龍覺送胡嘉旦下了樓,一直送他送到另一條路,兩個人都恢復了平靜,沒有像在飯桌前那樣爭來斗去。胡嘉旦在路上,平靜地對龍覺說話,一瞥一笑也挺溫柔。龍覺送胡嘉旦送到一盞路燈下,在胡嘉旦的要求之下,停了下來。胡嘉旦說不方便他送自己到家里去,對他揮手道別,就自己自己走了。龍覺站在路燈下面,看著自己的情人走遠了,才轉過身,把雙手插進暖和的口袋里,慢慢走回家。他沒有發現路燈所指的街對面,那一片昏暗的燈光下站著不動的人影。這個時候,走在米乾市大街上的人也不少,他的眼睛照顧不到所有的人影,只照顧到自己腳下的路。那個人站在街對面,認得出他,卻只木訥地看著他和情人分別之后往回走,沒有發出聲音叫他,只是吐出了一口煙霧,把殘余的煙柄扔到地上,用鞋尖輕輕踩了一踩。隔日,將近中午,幾個痞子照例聚集在一條極為安靜的巷子里,有的悠閑地坐在短石階上,有的懶散地倚靠著古典式樓房的雪白墻面,有的完完全全地站著,但腿不直腰不伸,也是懶散悠閑的樣子。靜默的氣氛持續了良久,終于,好不容易冒出了一個聲音。“大哥今天也沒有來?”“嗯。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大哥了,以前打架的時候多激烈,現在少了大哥,好像沒有以前那么讓人興憤了。”這個話題引起坐在石階上一個青年的興趣,他張口:“昨晚,我見到大哥了。”有人開始驚訝:“阿真,你見到人了!?那你怎么不通知他過來!”青年的嘴邊揚起了嘲諷的笑容,眼神乖張。他答道:“大哥忙的很呢,恐怕有人叫他忘記我們,所以他不來了。”另一個人吃驚道:“是誰干的,這是!難道……又是那個和他住在一起的店老板嗎!”青年帶著嘲諷的笑容,說:“大哥跟一個不男不女的關系挺好,不知道是不是那家店的老板介紹的對象?”第三個人被激起了暴怒,握緊了拳頭,牙根恨得直癢癢,脫口:“肯定是了!以前大哥總是說那家店的老板不讓他出來打架,現在大哥和我們失去聯系已經快兩個月了,不管原因是什么,算到那家店的老板頭上肯定沒錯!可惡,我好想去砸了他的店!”青年說:“我看他的店不順眼已經很久了,這么熱鬧的店,竟然沒有被收過保護費,真是天理難容。”有一個聲音問道:“你真的要去砸那家店?”青年從容:“經營得這么順利這么熱鬧的店,收入一定不錯,你們難道不想要那么多的錢么?再說了,那家店沒有了,大哥就再也沒有辦法依靠店老板,就只能跟我們混了,以后一起出去打架不是更有趣?”話說到這里,其他人立刻被激起了興憤,興憤地吹起了口哨。他們準備要出發,準備要去找工具,找那些能一口氣把一家店砸爛的工具。前方,忽然傳來了悠閑的腳步聲,一個穿著高雅服飾、右手撐著遮陽傘、柔順的黑發披過肩的男子漸漸向他們靠近。“剛才,是誰說要砸我的店?”聲音緩緩,也很紳士。痞子們驚詫地愣了愣,當中有人脫口:“直美倫珠!?你……怎么會來這里……!”直美倫珠神態從容,望了望四周,答道:“這條巷子很普通,凡是想走捷徑的人,都會選擇小巷,你們何必大驚小怪的。”痞子們剛才還談過他這個人,現在見到他,憤怒更加激烈幾分,對他恨得咬牙切齒。當中有人脫口而出:“剛才還想找你麻煩呢,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好啊!我也不白跑一趟了,你就怪你自己吧!”話音剛落,幾個人跑了上去,把直美倫珠包圍住。直美倫珠把傘蓋降了下來,是一把直式的很不錯的遮陽傘。幾個痞子一擁而上,出拳出腿,對著直美倫珠一陣暴打,但,直美倫珠閃得很快,每次都避過他們的拳頭和無影腳。痞子們都沒有看到直美倫珠的雙腳移動過,直美倫珠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