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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一點顏面。沈黎昕冷笑,“跪好了!”北兆使者一頭的冷汗,倒也硬氣,除了開始的時候慘叫一聲,硬是忍著沒叫疼。后面的兩個使者一看動手了也傻眼了,他們還沒動作凌云霄就拿了兩塊橙子皮甩出去,直接被封了xue道只能干瞪眼看著。“王爺……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沈黎昕笑了,笑的如沐春風一臉的和煦,司徒越看見他的笑容打了個哆嗦,皇叔生氣了!沈黎昕確實生氣了,一個個議論紛紛拿他當什么?那幾個說聯姻的人他都記下來了,今晚就讓凌云霄把他們家的銀庫搬空!他微微垂下頭,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眼里全是不屑,“不斬來使?你被我揍了一頓還不長記性?還是說唐明澈不長記性?我上次說的很清楚,我最討厭別人的威脅!”沈黎昕回頭,微微彎腰,“皇兄,您是什么打算?我只要一句話?!?/br>司徒玄呵了一聲,“我想,鎮北候不會坐以待斃,也不希望讓大瑞顏面無存吧!”沈黎昕笑了,“臣弟明白了,剛才一動手牽扯了舊傷,臣弟先告退了?!?/br>司徒玄點頭,“回去歇著吧?!?/br>“臣弟告退,各位大人失陪了!”沈黎昕轉過身,凌云霄也站了起來,抱起司徒衛,一家三口頭也不回的走了。眾人擦汗,那一腳分明是告訴他們:睜大狗眼看好了!本王不是軟柿子!敢廢話宰了你們!他們竟然忘了,這位王爺在江湖上呆久了,還有一種綠林好漢的脾氣,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還帶了股匪氣?(柳夫人:阿嚏!阿嚏!奶奶的,誰敢罵老娘?挑了他!)回到王府,凌云霄又讓人做了點兒吃的,宴無好宴,怎么吃都不舒坦。再看沈黎昕,正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雪景,貌似在發呆。凌云霄走到他身邊,兩人并排站在一起,“擔心你舅舅?”沈黎昕點點頭,雖說他表現的很強勢,可終究是放不下心的。凌云霄轉身靠在窗臺上,和他面對面,“我覺得你沒必要擔心?!?/br>沈黎昕歪頭,什么意思?“鎮北候是什么人?一代戰神,能這么輕松就被人抓了?”沈黎昕疑惑的眨眨眼,“你是說……”“司徒玄應該已經看出了消息是假的,要不然不會這么貿然跟北兆開戰,而且,他說鎮北候不會讓皇室蒙羞,就說明鎮北候現在是安全的。”“那北兆是什么意思?”“你笨呀,唐明澈應該還沒有登基?!?/br>沈黎昕這回真的驚訝了,登基這事兒還能有假?凌云霄戳他額頭一下子,“這段時間你養傷,好些事情我們都沒有告訴你,唐明澈之所以失控,是他的母妃過世了,里面應該是有些貓膩的,可惜皇宮大內,云紋閣的人不好打探。再就是,他受人脅迫,這么多年三面細作,他的心智早就不穩了,再加上對你一直有執念,求不得,放不下,他現在才瘋,也算是個人才?!?/br>沈黎昕沉默了一會兒,“你說的你們是你和誰?”“司徒玄啊!你別不讓我說啊,這人太黑了,用我一點兒都不手軟,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你哥,我就……”“你就怎樣?你們這么多事請都瞞著我,我很傻對不對?”“你一點都不傻,真的,我傻!”沈黎昕氣結,這么說的話那個北兆使者就是他皇兄安排的,“為了敲打兩個藩王,皇兄也……我還把那人腿踢折了。”凌云霄安慰他,“沒事兒,你這么一惱,反而看起來更逼真。司徒玄要的只是結果,北兆敢派人進來,那就證明和大瑞撕破了臉,雖然暫時不會有戰爭,可也過不了幾年了。我留下的那四分之一藏寶圖,也讓兩個藩王爭了一番,他們心本就不和,更不會聯手??窗?,過了年司徒玄就開始削藩了,而且是以雷霆之勢,兩個藩王的緩兵之計根本就用不上?!?/br>沈黎昕雙手掐住凌云霄的臉,“你是假扮的吧?你這么正經我還真不適應!”凌云霄抓住他的手,把臉往前湊湊,眼睛里映滿了眼前人的影子,“你的傷好像全好了吧?”沈黎昕臉一紅,從掐住凌云霄的臉變成了勾住對方的脖子,凌云霄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微微低下頭,輕輕地印上去。正當倆人濃情蜜意的時候,咣咣咣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沈黎昕垮下臉來,是個男人這時候被打攪心情都不好。凌云霄更不用提了,手已經摸上放在桌上的劍,那意思是想砍了那個不長眼的。小卓子敲的急,邊敲邊說:“主子,皇上口諭讓您立刻進宮!”沈黎昕一聽這口氣,也知道出事兒了,立馬打開門問怎么回事。在外等候的坤木面上都是焦急之色,“太子殿下中毒了,危在旦夕!”沈黎昕一聽這個,剛想回去拿藥箱,凌云霄已經幫他拿好了,藥箱和笛子都在,倆人也顧不上說什么,把輕功運到極致,把坤木甩出去一大截,不多時就到了皇宮。沈黎昕去的時候司徒玄正發脾氣,好好的守歲宴也散了,皇后寢宮之外跪著一片太醫,一個個抖如糠篩,這鬧不好就是掉腦袋,誰也說不好今晚的命運。沈黎昕也沒等通報,直接飛了進去,皇后兩眼通紅,不停地抹淚,司徒玄也是一臉怒容,正下令把一干廚zigong女太監全送大理寺去。他也來不及問怎么回事,趕緊去看躺在床上的司徒越。孩子現在小臉發紫,眼白直往上翻,嘴角吐著白沫,幾個太醫束手無策只診出是毒,不知道怎么解。沈黎昕一看司徒越的模樣就知道這孩子再不搶救小命兒都沒了,他把司徒越拉起來,三兩下扒了衣服,雖說這寢宮一直燒著炭盆,可這孩子的身體都快涼了。沈黎昕接過凌云霄遞過來的銀針,眨眼的功夫司徒越的后背就被扎成了刺猬。皇后想說什么卻被司徒玄一眼制止,現在只能信他了,如果救不過來,那也是命。沈黎昕扎完了針之后,把司徒越轉過來,拿過銀刀劃破司徒越的手腕,內力趕著壓住的毒素一直趕到手腕上,黑血順著開始往外流,劉公公拿了個盆給接上。沈黎昕這才開口說話,“越兒身上毒素太多,當務之急只能換血,皇兄,他是你兒子,你的血應該是匹配的?!?/br>司徒玄一愣,換血?太醫也愣了,還能換血?劉公公急了,“換老奴的吧,皇上萬金之軀,使不得!”皇后也說:“越兒是本宮的骨rou,本宮的血換給他!”沈黎昕讓凌云霄扶住司徒越,拿出幾個玉盅擺好,從瓷瓶里取出一點藥粉每個里面倒了一點兒,從司徒越身上取了血每個盅里滴了一滴。然后劃破自己的手指,“近親最易匹配,如果配不好同樣會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