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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揚起嘴角冷笑,“等一會,你就什么都懂了。”說完后,他舉手輕輕彈指——剎那,整個房間被白色的光芒渲染,那一瞬時的光照讓孔月眼睛感到生疼地合上。待她再度張開眼睛時,六個赤著上身的健壯男人魚貫走到她所坐的床邊,把她包圍在其中——“穆然——!”孔月驚恐地瞪大眼,她想沖下床,卻被站在她周旁的男人推倒在床上,“穆然,為什么?!”站在床邊的男人沒有亂動,好像只要她不要下床,他們就不動。但,這根本就沒能讓孔月因為恐慌而狂跳的心得到片刻平復,反而,更讓她感到驚恐,這好像,他們在等一個命令,一個聲音——他們就可以順心所欲的撲上來。孔月的問題,穆然仍舊沒有回答,他反問:“這是誰的房間,你還記得嗎?”穆然的問題讓孔月緊緊拽住了她身下的床單,“穆然,你為什么要這么問,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似乎不滿意孔月的問話,穆然使了個眼神。“啊,不要啊,放開啊——!”站在床邊的其中的一個男人突地扯過孔月的身子,粗暴地想撕開孔月穿在身上的衣服。男人的這個舉動嚇壞了孔月,雖然她不是沒有玩過類似于此類的瘋狂游戲,但也只是一個人而已,且都是心甘情愿的。這個男人的舉動,還有站在她周圍的其他男人,要是他們全都撲上來——她會死的,她一定會死!“穆然,你這樣是犯法的!”掙扎間,她驚悸非常地吶喊著,眼里,已經滲著極度恐懼下的淚水。聽罷,穆然不以為然的撇嘴。“你相不相信,我有上百種辦法可以讓我玩死你后,一丁點的法律責任都不用負。”望著坐在不遠處,無視所有,自負高傲仿若神祗般的穆然,孔月眼里的淚水流了下來,“讓他們停下,停下——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我都跟你說——讓他們停下啊——”扯著她衣服的力量松開,孔月無力地趴在床上,淚在流出之后,再也止不住。穆然是怎么來到醫院里的,他忘了。等到他身旁的景物突然之間變得清晰時,他已經站在醫院走廊里了。這是一家頗為繁忙的醫院,過道里都有人坐在排椅上,偶爾,還會有醫院或是護士走過,他們或是步履緊快,或是輕松悠然,但,都會不時回首,看著,靜靜走著,顯得有些憂郁卻更加俊逸的少年。早就是近在咫尺的距離,穆然走得漫長,不是不想早些見到他,只是現在,越早見到他,分離的話就會說得越早——不想不想不想……于是,腳步慢了,越是接近,就越慢,但再慢,還是會到達。淡藍的木門擋阻了希望與毀滅,想要叩門的手,舉得顫抖、遲疑——閉上眼睛深呼吸,他決定不要敲門,直接進去——做一個不同以往的改變,或許會有一個不同以往的發展——冀望。手毅然放到握把上,但,推門的動作還是猶豫了,穆然遲緩地轉動、慢慢的推開——“小月,我們交往吧?”門只被他打開了條裂縫,方成那低啞的聲音清淡地響起,穆然開門的動作停下——……然后是長時間的無言,穆然輕輕地把門再推開一些,足夠看到房里的人的程度。淡藍與純白兩種顏色組成的病房內,紗般的白簾被風拂起,陽光得以盡情的照射,神圣般的境地中,他們在交吻——門輕輕地被關上,往后退的腳步變得軟綿綿,幾欲支撐不了身體的軟弱——比死還要令他絕望的毀滅,心在那一刻被掏空……該退了,退到最遠處,退到聽不到他見不到他的地方,這樣才可以把愛他這件事當成沒有發現沒有發生過。沒有留戀了,縱使深愛著他,卻像一場初醒的夢——再怎么想留連,還是會醒來,帶著淚水醒來——但夢里的他,已經留下了他的心,留給了那個綠蔭中的天使。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沒了心——唯一剩下的,是夢里的回憶。穆然眼里沒有一絲憐惜地看著趴在床上哭得凄慘的孔月,他讓那六個男人退到一旁,然后他冷漠地說:“說吧,我要聽一切。”已經對穆然抱有恐懼之心的孔月啜泣著坐起身子,一張嬌艷的臉早已滿是淚痕,她小心翼翼地問他:“是、是關、關于小成的嗎?”他一直都沒有明說,她只能大概地猜測他想知道什么。“他,現在在哪?”他問。孔月因他的話抓緊住了床單,明顯看得出來她在緊張,但她仍然回答了他的話:“他、瘋——瘋了,在精神病院里治病……”她移開了望著他的視線。“在哪家精神病院?”他盯著她,沉聲再問。“哪——哪家?”孔月低頭想了會兒,“我不記得了,我不記得了!好久了——我真的不記得了——”她害怕地抬頭,不停搖頭哭著喊著,希望他相信她。“好久?有多久?”穆然沒有什么舉動,仍舊繼續問。“十年——不,是九、九年多點,對,是九年!”刮搔自己的頭發,她盡力的回憶。“這么說是我離開這里后沒多久嘍?!蹦氯粷M臉的平靜。“是……”他的平靜,更讓她恐懼到全身無力,連回答都是那么虛弱。“他為什么會瘋?”“——……”孔月因他的這個問題而明顯得猶豫著,眼神更是閃躲穆然的目光。見狀,穆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一個響指——“我說,我說,我說——!”見那六個男人又移到床邊,孔月嚇得再也不敢再想其它,懼怕柔弱地望著穆然。“那就快說,我沒有什么耐性。”穆然下了警告。再是一個亟力握緊之后,孔月用一種豁出去的心態開口:“小成他是因為出車禍撞到了頭才、才瘋的——”穆然只是滿臉冷靜地望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本來他是在一般的醫院里治療的,可是當醫生宣布他因為頭部受到劇烈的撞擊,精神出了問題后,讓我跟我的父母帶他轉到精神病院去治療,他說這樣比較好——你知道的,當時的我們根本沒有什么錢,我們也想把他送到一些大醫院去的,可是,可是——治療費用太昂貴了……我家根本就沒錢,方成家的親戚根本就不肯幫忙……沒有辦法,我們只好找一個小醫院,把小成送到了里面——”講到這里,孔月的淚開始一滴接著一滴落到藍色的床單上,在床單上滴出了點點黑色的圈痕。深深吸了口空氣緩緩心情后,孔月繼續說:“醫院雖然小,還是要花錢的。后、后來,我們再也支付不了小成的醫療費……我就、就把念頭動了這幢房子上,小成曾經把這幢房子的房契所放的位置講給我聽過,所以我知道……這幢房子因為急著出售——當是我家已經再也掏不出錢來給小成治病了!所以,只賣了十二萬,我留下了三萬,其余的全都放到了那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