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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當然。”劉易斯點頭,“其實我現在和他處得也一般,總感覺他心里在盤算著什么,叫人害怕。”老劉欣慰地點頭:“哎呀,我的兒子!你總算明白了!修斯他就是一肚子壞水的,你可別靠他太近,會惹禍上身的!”劉易斯與老劉談了幾句,便說回去處理搬家的事情了。今天,劉易斯還是準時開車到了“傲鷹”大廈樓下,接到了修斯。修斯坐上了副駕駛座,看到劉易斯的臉色不佳,便關心地問:“怎么了?”劉易斯沉聲回答:“我答應了父親,回他那邊住。”“嗯?”修斯頗感意外,“為什么?”“當然是為了他的信任啊!”劉易斯理所當然地說,“你想想,如果我一直和你住一起,他怎么可能信任我、給我股權?”修斯點頭,說:“說得不錯。”說著,修斯又問:“那你什么時候走?”劉易斯嘆了口氣:“明早就走。”修斯卻道:“我建議你呀,可以告訴他,你在我這邊臥底,找我的錯處。那你就可以繼續留在我身邊了。”劉易斯笑了:“臥底?騙小孩子呢!虧你想得出來!”修斯卻道:“可不是因為舍不得你嗎?”劉易斯聞言,耳邊飄起淡淡紅云。驅車回到了家中,劉易斯吃過了晚飯,便開始收拾行囊,東西都是帶得不多。他原本想著,也不過在舊宅那邊呆一陣子,終究還是要回到哥哥身邊的。倒是修斯指揮著蓮子姐將劉易斯的行囊打包得滿滿當當的。劉易斯不覺失笑,說:“你這是多巴望我收拾包袱趕緊走呢?”修斯卻笑了,說:“不是怕你在那邊住不慣嗎?”劉易斯卻道:“我在那邊都住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就不慣了?”修斯卻道:“哦?我倒覺得你在那邊那么多年了都不習慣,不然怎么鎮日往外跑?”劉易斯聞言,竟然也無言以對。確實,他從前就整天往外跑,不愛在家里呆著,倒是和修斯一起住了,卻開始戀家了。只是,以前在劉宅,劉易斯不戀家,經常飛走,老劉也沒挽留過。待他回來落腳的時候,老劉也不會慰問。現在情況卻大不相同了,劉易斯回到了劉宅,老劉恨不得鋪上紅地毯來迎接他,殷勤得有些過分,讓劉易斯都有些不自在了。劉易斯卻仍裝出個孝子模樣,在老劉床前侍奉,而老劉也得裝病,這對父子每天演戲,都頗辛苦的。只是,老劉又提起了:“明天就要開董事會了……你決定好做董事長了沒有?”劉易斯淡淡一笑:“我是‘德不配位’。還是父親來吧。”老劉默默嘆氣,從抽屜里摸出一份股權轉讓協議,遞到了劉易斯面前:“我只有你這個兒子,我又大限將至了,不給你,給誰?”這股權轉讓協議是白紙黑字的,老劉的話也是真情實感的,聽得劉易斯鼻子竟也發酸了。劉易斯禁不住不安,覺得自己確實欺騙了老人家。父親都已老邁了,這些股權可是父親最主要的財產啊,他這樣,簡直像是不孝子騙老爸“棺材本”嘛!劉易斯便猶豫起來,只說:“股權給了我,你可怎么辦?”這話是由衷的、真誠的。如修斯所料,只有劉易斯能騙過老劉。因為劉易斯的“騙”里面有“真感情”。老劉笑著摸了摸劉易斯的臉頰,說:“也只有你會關心這個了。要是別人,指不定多高興呢!”“父親……”劉易斯哽咽起來。老劉卻道:“但你放心,我怎么可能只有這些財產?光是房產,我就夠吃八輩子了。”劉易斯一想,便覺也是。老劉自己名下的房產多不勝數,光是房子就有幾十套,銀行里的現金賬戶存款、基金一系列的就更別提了。哪里就是劉易斯吃了老劉的“棺材本”了?要說,一般人攢的是買棺材,老劉攢的那就是金字塔!劉易斯笑笑,說:“那也是,那我就要了。”“到底是給你的。”老劉道,“你就安心做董事長,有我給你撐腰!”二人去律師所辦理了所有手續之后,老劉含淚看著劉易斯,長嘆一口氣,說:“以后就看你了!”劉易斯看著老劉眼中的滄桑,心中不覺感動,又覺得老劉說自己“大限將至”仿佛不是假話。老劉總想著要把一切托付給劉易斯似的。離開了律師所之后,劉易斯借口回公司上班,單獨把自己關在車子里,便給修斯打了電話。“怎么了?”修斯的聲音響起,“有好消息?”劉易斯略微嘆氣,說:“股權轉讓的手續辦了。”“那恭喜你,”修斯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仿佛一早就預料到了,“你現在是集團的最大股東了。”劉易斯卻如同踩在棉花上,不太踏實,嘆道:“唉……”“你心軟了,對嗎?”修斯問道。“嗯。”劉易斯含糊地答應了一聲。修斯卻說:“你想想老劉以前是怎么對你的!冷嘲熱諷,把你踩得跟地底泥一樣,從來不考慮給你什么好東西。現在對你好?能是真的嗎?不過是他絕望了而已。”劉易斯心里明白,老劉是沒有別的兒子托付了,才對自己那么好的。“但是……”劉易斯無法狠心,“他畢竟是我的父親。”“這倒是不錯。”修斯點頭,說,“如果你覺得下不了手,可以停止。”“停止?”“當然。”“怎么停止?”修斯淡淡回答:“你可以把股權還回去,告訴他實情,說你是騙他的。雖然他會失望、憤怒,但起碼你也誠實了。”劉易斯愣在原地,半晌,卻說:“這怎么可以?”“為什么不可以?”“要是我這么做,”劉易斯忐忑道,“你怎么辦?”修斯笑了:“比起辜負我,你更寧愿辜負你父親,是嗎?”劉易斯愣了半晌,微微點頭,無奈地說:“是的。”“是的”——簡單的兩個字,比什么音樂都更美妙。修斯愉快地笑道:“謝謝你,小易。”劉易斯一顆心怦怦跳,手里攢著協議,發現因為太緊張,已經把協議弄皺了。他忙用力撫平協議的褶皺,又說:“那……董事會議上,我需要怎么投票?”“把我投出去。”修斯干脆地說,“不是說好了,讓你做董事長嗎?”“不!”劉易斯幾乎跳起來,“怎么可以?”“先這樣。”修斯用安撫的語氣說,“就算現在得到了老劉的股份,我們也還沒拿到足夠的股份來達到絕對控制權。在那之前,我還是韜光養晦吧。”“還需要多少?”劉易斯問。修斯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