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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秀麗、濃香的藤本月季,便悠然盛開在修斯的鉆石切割的水晶威士忌酒杯里。第25章劉易斯將一切安排好,便請假離開了“上苑春”,前往梅洲與家族成員們度假。大家都知道劉易斯是“玩得投入,工作得投入”的類型,基本上工作時間和私人時間還是壁壘分明的。所以公司里要不是有什么十萬火急的特大事故,都不會有人聯系度假中的劉易斯。劉易斯也可以保持著自我的進行真正意義上的“放假”。劉修斯則是另外一種活法。他作為集團主席兼任CEO,工作根本忙得停不下來。去度假什么的,對于他而言只是換了個地方辦公而已。當然,在很多下屬的眼內,他辦公也就是換了個地方度假。畢竟,劉修斯去觥籌交錯的宴會也是“辦公”、和別人打高爾夫球也叫“辦公”、甚至在辦公室里鼓搗調酒和月季花都是“辦公”……誰也不敢說:“老板,你這樣好像是在摸魚哦。”而且,這次去梅洲山莊劉修斯也是以“考察業務”的名義去的,因為梅洲山莊也是他們的產業。修斯也覺得自己的工作時間和私人時間是不分明的。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大多數的企業家應該也是和他一樣的。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步調和生活節奏。他和劉易斯坐飛機到達了梅洲山莊度假。這兒是“傲鷹集團”的一個歷史悠久的開發項目,在修斯上位之前就已經存在了。“梅洲”取自“張帆渡柳浦,結纜隱梅洲。月色含江樹,花影覆船樓”,自有一種紫醉金迷、花影重疊的旖旎氣氛,同時保持一種隱秘的隱私感,好讓富豪們能夠放松享受度假的氛圍。而這兒也是如詩中所云,有山有水,有船有花,有月色,也有江樹,歌臺舞榭,柳岸梅洲。修斯和劉易斯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迎賓小姐穿著彩繡旗袍領他們襯著月色和做成花燈樣子的電燈下入山莊。二人走過了一條石板橋,便到了一處軒榭。那兒地勢高敞,可以歌清風、頌明月。只是長輩們沒有吟風弄月的雅興,只在喝酒聊天,中間有幾個抱著年輕足以當自己女兒的美女,滿臉都是快活。修斯和劉易斯到了之后,二叔便站起來,笑著說:“你們可晚了!我們從白天喝到現在,喝到快肝硬化了,就等你們兩個兔崽子!”劉易斯笑答:“讓長輩們久等,真是我們的錯處。”說著,就自罰了三杯。大家看著劉易斯斯斯文文的,但喝下三杯白酒,臉都不帶變色的,就覺好玩,笑著鼓掌,說:“小易真爽快!”說著,七個叔叔又看著劉修斯,想看看劉修斯會是什么反應。劉修斯也是淡淡一笑,卻沒有拿起酒杯,背著手,似個教書先生一樣,說話也是字正腔圓的:“被公務耽擱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些叔伯們聽著便咂嘴說:“是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就這樣放過了劉修斯了。大半有財有勢的中年男子,都喜歡灌別人的酒——啊,自然,一些沒財沒勢的中年男人也喜歡灌別人的酒,這仿佛是一種了不得的樂趣。但更多,是一種權力的宣示。“我讓你喝,你他媽就得給我喝。”——大概有這么一層含義在。中年男人是最容易感到脆弱和危機的一群人,他們之中的很多人就靠權力的宣示來維持內心的安定。比如他們的五叔。五叔端著酒杯,說:“小易啊,聽說你的生意做得不錯啊,在巴黎開店啦!恭喜恭喜,這杯五叔敬你的!”劉易斯笑著喝了一杯:“謝謝五叔。”三叔也站起來了:“那我也敬你……”劉易斯眉頭一皺,意識到自己再喝下去,恐怕人人都要來灌他一壺了,那他可受不了。故他立即放下了剛剛才空掉的酒杯,婉拒說:“長輩敬酒,我怎么敢當了。”三叔卻笑道:“怎么,五叔敬的你喝,三叔敬的不喝?”劉易斯但笑道:“不是,只是中午過來,都沒吃飯,胃疼。”說著,他還捂了捂自己的腹部,翠眉輕蹙,因天生膚白清瘦,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病態。修斯在旁邊看著,便夾了一塊rou,放到劉易斯的碗上,說道:“那你就多吃東西,不要再喝酒了。”這話說得聲音不大,卻足夠響亮。但只要修斯說了這么一句話,整個席面上就不會再有人叫劉易斯飲酒。那幾個中年男人便逮住席上的女孩子灌。那幾個女孩子都是專業陪酒的,臉上帶著笑,也很配合地參加到這些無聊的飲酒社交之中。劉易斯看著這個場面,并不樂見,但長輩的言行,他也沒有置喙的余地,吃了半晌,便借口胃痛不適而離席了。五叔看著里意思走了,說話更不在意,只說:“這個小易啊,靦腆得跟個姑娘似的,怪不得都說他是基佬。”修斯也放下筷子,說道:“我也先走了。”五叔冷笑:“怎么?你們兩兄弟我還說不得了?將你們老子趕到了海南島去,怎么,也想一并趕我去中國最南端不成?”修斯笑道:“中國最南端不是海南島,是曾母暗沙。”說完,修斯也離席而去了。五叔氣得捶桌子:“你看你看這個忤逆子……咱們老大哥是做了什么孽,一輩子就一個老婆、兩個兒子,老婆給他戴綠帽,大兒子給他反叛,小兒子去搞屎忽……”幾個叔伯也勸了:“算了算了……別跟小輩一般見識……”幾個陪酒女一邊吃酒一邊嗑瓜子,聽著這些豪門秘辛,感覺不虛此行。劉易斯剛剛一副不勝酒力、身體不佳的樣子,但其實,他都是裝的。胃痛是假的,沒吃飯也是假的。他在私人飛機上已經吃過下午茶了。而酒力么……劉易斯其實酒量不錯,剛剛才喝了四杯白酒,根本不妨事。但是,若非有任務在身,非要活躍氣氛,那么在酒桌上最忌表現得很能喝的樣子,不然最招人灌了。劉易斯不是不喜歡喝酒,他就是很喜歡喝酒,所以不想用灌的方式來糟蹋佳釀。迎賓小姐帶著劉易斯走花間小路到屋舍。她還以為劉易斯醉酒,故想要扶著他。劉易斯卻說:“謝謝你……”劉易斯看了看迎賓小姐的胸牌,看到胸牌上寫著“廖正月”三個字,劉易斯便又帶笑說:“謝謝你,廖正月小姐。可是你看我,還能走直線呢,所以不必費心。”廖正月便也笑笑,說:“好的。”二人一路走著,卻忽見對面的小徑上走來了一個漂亮時髦的女郎。她也穿著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