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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騙得了別人,要么騙得了自己。”這般理智氣壯的態(tài)度惹到了程之涯,可他到底沒發(fā)作,更懶得跟沈嶺辯白什么。憤怒迅速消失了,只余深深的厭倦。他干嘛還要摻和在沈嶺和蘇塘那點破事里?還嫌傷得不夠重,或被耍得不夠?當天晚上,他又夢到了蘇塘。這是正常的,要是夢里沒蘇塘了反而不正常了。夢里,蘇塘跟程之涯窩在沙發(fā)里看電影,電影結(jié)束了,蘇塘跨坐在他身上攬住他頸脖,指尖撩撥他的發(fā)腳,學著女主的口吻問: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像馬達那樣找我嗎?劉海凌亂,半遮住一雙黑眸,黑漆漆的如廣袤夜空,點綴著斑點星光,是最亮的那一顆。程之涯記得自己那時候毫不猶豫地回答了“會”,這次做夢,他也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作出了這回答。等清醒過來,他想,他大概不會像馬達那樣找不見了的蘇塘,大概。問他問題的蘇塘現(xiàn)在到底哪里去了?終究沒忍住撥通蘇塘的電話,一個無法接通。第32章重逢程之涯覺得自己肯定是入夢太深,瘋了,才會想要去酒吧向Eden打聽蘇塘的消息。正如沈嶺說的,Eden嘴巴緊,知情卻怎么都不肯說,對他更沒什么好臉色。程之涯就等在那里等到打烊才肯移駕,連續(xù)三天,Eden才無奈松口:“知道他去哪里能干嘛。”他沒回答問題,只重新問了一遍蘇塘到底去哪兒。言下之意是,我只關心這個,你今天不回答,我明天還繼續(xù)來。“他去了非洲,雜志上化名唐肅的特約撰稿人就是他,”Eden悶了半晌,沒好氣地說,“他千叮萬囑讓我別告訴任何人的,特別是沈嶺,不過沒強調(diào)你。可能是覺得,你不會找他吧。”程之涯又想起蘇塘借臺詞問出那個似真非假的問題,表情微變。那問題他回答了“會”,蘇塘卻笑了,說他騙人。他說:“很多人都會選擇等待下一次愛情,而不是繼續(xù)這個愛情故事,因為等待、尋找和修復的成本太高了,好不如找個新的,重新塑造。”現(xiàn)在看來,蘇塘還真說到做到,不僅離開了這間屋子,離開了他,甚至離開他所在的這塊大陸。蘇塘就這么輕易地放棄他聲稱苦費經(jīng)年的一段情,分得夠決絕的。想及這點,程之涯忽然笑了,喃喃道:“他大概也去找下一次愛情了吧。”Eden冷笑一聲,用近乎憐憫的眼神瞅他,問:“你到底愛不愛他?”程之涯沒說話,事到如今,愛不愛有什么所謂。“那你就這不了解了,他長這么大,也就談了你跟沈嶺,中間隔了五六年,知道為什么嗎?”Eden也不旨意他能回答出個花兒,兀自說道,“因為你們都太tm傷心傷腎了,他又是那種對感情特別較真和用力的人,一旦認準就奮不顧身特別癡心情長劍,談一場就要好幾年去恢復。”說著他想起了一些往事,靜了一會兒繼續(xù)說,“他剛來酒吧打工那會兒,其實特別不喜歡這種燈紅酒綠的氛圍,性格也沒現(xiàn)在這樣別扭,要可愛率真得多。他對陌生人的觸摸和搭訕很抗拒,可還要強撐。我問他為什么,他說他特別想知道這樣是不是更快樂,因為他的前任就是這樣終日尋歡,一邊享受著他專一的愛另一邊又在別人身上尋求刺激感,前任可以做到的他也可以。這自毀式的報復心理還挺幼稚的,對吧?”不管程之涯會回沒回答,Eden繼續(xù):“后來,等他真的成了跟前任一樣的情場高手,你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下子就把他變回最初來酒吧的那個小青年,練就的本事是功虧一簣了。我覺得吧,你肯定是他的照妖鏡,總是有辦法讓他現(xiàn)出真身。”“他還像個情竇初開的傻小子整天跟我扯,”Eden學著蘇塘平時說話笑瞇瞇的神態(tài),望向程之涯,“原來喜歡一個人,有時候一個瞬間就夠了。我一直在等那個瞬間,等你出現(xiàn)。”程之涯心瞬間被擊中,眼前似乎能看見蘇塘說這話的神態(tài),肯定是微微仰著頭,嘴角帶笑,眼神柔軟。他曾經(jīng)問過蘇塘,為什么會喜歡他。蘇塘當時是怎么回答來著,他說:“在酒吧看你第一眼,我只想睡你,可后來咱倆在便利店為打嗝這件傻事對笑得停不下來的時候,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我有點想跟你談個戀愛。嗯,也不是有點想,是很想很想。”蘇塘懶洋洋地伸手摟過來,程之涯一下沒穩(wěn)住撲到在他懷里,聽到他聲音在胸膛里回蕩:“我以為那是多巴胺作祟,感覺很快就會消失,但這之后不斷接近你,有無數(shù)個瞬間幫我溫習最初那種感覺,讓我變得越來越喜歡你了,越來越不想離開你。”“不對,不只是喜歡,我愛你。”蘇塘迅速糾正自己的說法。程之涯心臟鼓噪起來,他當時羞于說出口,蘇塘也有無數(shù)個瞬間讓他越來越愛不釋手。比如此刻,以及往后每一個想起此刻的此刻。“還是一別兩寬的好,你以后別來探聽蘇塘的消息了。”Eden的一句話將程之涯飄飛的思緒拉了回來。程之涯表情緊繃,極力想壓抑住心底翻騰的情緒,啞著嗓子:“可他騙了我,我們本來不該是這樣的。”“對啊,不僅是他,我也是幫兇,不僅沒制止還幫忙了,”Eden難得沒駁他話,表情有些悵然,“我當時是本著沈嶺不仁我們就不義的想法,可后來想想,從頭到尾你被瞞著,是最無辜的那個。偏要勉強,結(jié)果到頭來誰都沒得到幸福。”*從酒吧回來后,程之涯一度很恍惚。蘇塘那邊也許早就自動清零,可他這里卻沒有一鍵刪除。懷念時常光臨,時間一久,程之涯便無計可施了。說到底還是他沒有想象中那般灑脫和堅定,也低估了蘇塘和這段感情在他心里的分量。擋不住,便只能學著跟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思念獨處,餐具喜歡擺多少份就多少份,飯煮多了就分兩頓吃,該夢見的就在夢里跟蘇塘好好呆著,甚至由著自己心緒想抱他就抱上去,反正遲早會醒過來。反正早晚就不再想他,不再愛他了。謊言帶來的痛感褪去后,有那么些瞬間,蘇塘冷不丁地鉆進程之涯腦海里,那些美好的昔日瞬間會讓他突然覺得,他們的愛并不僅是一場海市蜃樓,風掠地而過,還是留下了真實的心動。蘇塘確確實實陪了他多年,偶爾羞澀時低頭淺笑和眼神里始終的專注是騙不了人的,那些甜蜜未必全是假的,因為沒有一個人愿意無償?shù)嘏懔硪粋€人演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