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書迷正在閱讀:熱風、行走末世萬人迷、佛系寵妾、青青子進、立春(H)、誘心、替身美人(雙重生)、頭牌與餛飩店老板(H)、我們愛你(H)、我咋不知道自己就結婚了?!
竟然是——“果然如此”。雖然方才他還埋怨賀霖總是把事情瞞著他,但他自己也并非沒有隱瞞的事情,就比方說曾經在舞蹈房發生過的事,白荷對他的冷嘲暗諷。“你還記得嗎,大一快結束的時候,喬素穎說想和喬哥找我們一起吃頓飯,”賀霖說,“那時候我想著,既然已經分手了,他們倆又都知道我們的事,萬一吃飯時無意說了什么,還是會挺尷尬的,所以我就和喬素穎說明白了。”江予點頭:“怪不得那時候說好要吃飯卻突然取消。”“暑假的時候,喬素穎來旁敲側擊過好幾次我們分手的原因,我就和她說了。”賀霖見江予只吃年糕,不動排骨,于是夾了rou到他碗里。江予卻朝他搖了搖頭,說不吃,賀霖復又把排骨夾回自己碗里,然后將只剩年糕的小碟推到江予面前。他繼續道:“她來問我要那套照片,不過那時候我爸也已經把照片都刪了,手上沒備份,就和她敘述了一下。當時那個角度,拍照片的人無非就是在站臺里等著坐谷木游龍的,或是最后一段隊伍里的人。雖然不排除有其他我們沒注意到的熟人,但粗略判斷下來,嫌疑最大的就是白荷。”“等等,”江予有一點不明,“為什么她會知道賀叔叔的學校?”“你忘了?”賀霖說,“喬素穎初中不就是我爸學校么,四月底學校校慶的時候,忘了哪天在舞蹈房休息的時候,她提過一次要去回去參加校慶,我們就說到了這件事,估計是那時候被聽去了吧。”江予稍一回想,也只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走馬燈中并未回憶到這步,而他也只當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并沒有記在心上。“其實那時候我和喬素穎說過,再去深究拍照片的人,也已經沒什么意義,我爸的職稱申請也已經提交上去,好歹生活已經恢復了正常。”賀霖輕笑了聲,“不過喬素穎倒是替我們倆不甘心,硬是在大二開學的時候,拉著我一起去質問了白荷。”大二一開學,按著慣例,他們得在下屆新生軍訓的時候出攤招新,為此,剛開學那天,街舞社全員就馬不停蹄開了場會。那時江予和賀霖的關系并不至于形同陌路,至少回宿舍時,兩人還是會一同回去,不過在路上隔出一段禮貌的社交距離罷了。這天散會后,賀霖與江予說了聲“有事”,江予便了然,先行離去。而喬素穎攔下了同樣要離開的白荷,一直到所有人都散了,她單刀直入地問:“去年在歡樂谷的時候,你是不是拍了賀霖和江予的照片?”白荷承認得很大方,甚至露了滿臉的笑容。“是視頻,你要看嗎?”賀霖雙手抱胸,靠著一邊的墻緘默不語,喬素穎卻在瞬間替他們氣憤到渾身發抖。“怎么會有你這樣不可理喻的人!”她咬牙切齒道。“不可理喻?”白荷換了一臉無辜,看向賀霖,“如果是我不可理喻,那為什么我只是把照片傳給了你父親學校網上隨便一個聯絡郵箱,就能讓你們分手呢。對了,你們是分手了吧?”賀霖抬頭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為什么?”“什么為什么?”白荷張了張眼,不明所以地盯著他。“為什么要做這些事?”賀霖冷靜問道。“還能為了什么?”忽地,白荷輕笑了一聲,說:“因為我喜歡你啊。”喬素穎聞言猛地倒吸一口冷氣,憤怒道:“你這個瘋子......”“瘋子......”白荷冷笑,“瘋的不該是你們嗎?”“如果你不把照片——”喬素穎說至一半,驟然被打斷。“不把照片寄給學校?那又怎樣?”白荷說,“幫你們早點看清了這個世界,說起來,倒是你們該感謝我才對。”喬素穎戰栗不止:“你這是借刀殺人。”白荷說:“那也得有這把刀才行。”在這之后,白荷依舊像是沒事人一般,按時每個周二周四來社團報道,只不過中途所有比賽,作為副社長的喬素穎全都沒讓她參與,連準備第二學期的舞會時,也特地把她摘了出去。白荷并未在意,只要自己依舊在社團就行。然而在學期末,因為需要拿社團活動的出席率來抵去晨跑,體育老師會統計每名社員的出席,喬素穎在給白荷的出席表中,沒有打上一個勾。當時的社長是賀霖,當他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并沒有多加阻攔,默認了喬素穎的公報私仇,只是在提交出席表的時候,他在負責人處寫了自己的名字。他不是圣人,不會在白荷做出這般事后,還寬宏大量地為她說情。期末周前,白荷主動退了社團。面前的碗都見了底,賀霖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江予。后者沉默著起身,只說了句:“走吧,回去繼續檢查了。”正如賀霖所說,如今再回頭對早已不知道去了哪兒的人斤斤計較,也無濟于事。只是......“回頭得和喬素穎說聲謝謝才行。”江予說。最后還剩了四項檢查,江予排了隊,檢查完,又在休息區域等待一段時間后,拿到了最終的結果。全部顯示正常。兩人都如釋重負,吐出胸口沉淀許久的那口氣息。這次的全身檢查,幾乎涵蓋了所有的檢查項目,面面俱到地查遍了江予身上每個細胞,而他五年前懶得去問的真相,也終于事無巨細地從賀霖口中盡數得知。然而“復合”一詞,已經晚了五年。五年春夏秋冬,就連世博會都辦了兩屆,一眨眼傅思遠都要結婚了,而賀霖,也承認過他有結婚的念頭。時間不可能永遠停滯在走馬燈中的那一刻,早已物是人非。出醫院的時候已是夕陽西沉,賀霖提議,干脆在外面吃過飯后再回家,江予應了。于是兩人找了間餐館,用完晚飯后回了家。到家時,俞寧茵正好打電話來,問檢查的結果。“都正常。”江予拿著手機踱步到客廳。“那就好,那就好。”俞寧茵連嘆幾聲,又問:“上周你說有事沒回來,那這周末回來嗎?要是回來的話,我就去多買些菜。”既然報告顯示,自己的身體已無大礙,那他也失去了在這間屋子里繼續住下去的理由。他與俞寧茵說:“這周肯定回去。”賀霖正要去換衣服,聽見江予這句話時腳步一停,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能望見從沙發上面露出來的一顆后腦勺。電話中,俞寧茵道了聲“好”,又叮囑了幾句。等掛了電話,江予回頭一看,客廳里沒了人影。他摸著墻穿過走廊,衣帽間門大開著。“賀霖?”他輕輕喊了聲,步入衣帽間,猛地與對方對上眼。在賀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