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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無可無不可,于是一行六人朝谷木游龍的入口走去。賀霖和江予落在最后,手臂擦著手臂,賀霖手上悄然一牽。江予掙了掙,小聲提醒:“周圍這么多人,你低調點。”“沒什么,”賀霖不以為然,“也不知是誰跑來第一排正大光明地拍我。”江予羞了一面,躁得手心又出一層汗,都蹭在了對方手上。他別過臉說:“那又不一樣。”“哎,你們要不要買喝的啊?”恰逢路過飲料車,喬素穎在前面喊了一嗓子。看到前面的人朝后轉過視線,江予趁著賀霖注意力走遠,抽出了自己的手,改為抓著他的手臂。賀霖沒多說,只問他:“你要喝的嗎?”他們沒帶水,倒是有些渴了,江予輕輕點頭:“那我在這里等你們。”結果一下子六人走了四個,剩下江予和白荷面面相覷。江予正覺得尷尬,白荷倒是從容不迫,朝他笑了一下,他也不好再板著一張臉,向對方點頭算作回應。四人很快解決任務回來,賀霖把手上唯一一杯飲料遞給江予。“你不渴嗎?”接過飲料,江予一下子灌了好幾口,隨口問道。賀霖搖搖頭,過了一會兒又閃爍其辭:“剛才不覺得,現在好像是有些渴了。”江予有些憋不住笑,對方那點小心思在自己面前根本就是昭然若揭。他拍開對方伸到面前的手,直接把飲料吸管懟到賀霖嘴邊。賀霖瞥他一眼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暴露了,有些失落,癟了癟嘴才張嘴喝了兩口。谷木游龍作為歡樂谷的人氣項目,加上這天是周六,大排長龍是毋庸置疑的事。他們聊著剛才的比賽,又開始討論起舞會用的舞。這次比賽用的舞蹈可以直接搬上舞會的舞臺,只是要讓更多人加入,需要再教舞和安排走位。排了兩個多小時終于輪到他們,前一輛車還剩最后排的兩個座位,他們無所謂非要乘同輛車,賀霖就拉著江予站到等待位。工作人員繼續引導后一輛車的位置。沈瑤和白荷先前說了喜歡刺激,就讓她們站到第一排去了,按著順序,喬素穎該去第二排,但她有些害怕,于是和傅思遠站到了賀霖兩人身后。賀霖回頭見著倆熟面孔,說:“早知道剛才讓你們先來前面這輛車的。”傅思遠挺惋惜地說:“唉,其實我挺想坐前面的。”喬素穎給了他一道肘擊:“那你坐前面去啊。”傅思遠說:“這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形單影只了嗎。”喬素穎撇撇嘴,沒再說話。前一輛車緩緩駛回站臺,車上的人從另一邊下去后,江予率先跨上車。車廂位置小,他們倆各自曲著雙大長腿,還挺憋屈。安全壓桿被拉下,扣在腿上又被往下按了一按,腿無處收攏,膝蓋便肆無忌憚地抵著膝蓋。“咯噔”一聲,車輛啟動,賀霖朝后面的倆人揮了揮手。直到最后一排也駛離站臺,車輛忽而一停,帶著江予心跳一滯,隨即又向上攀爬,全身重量都像是被壓在心口。大約是因為過山車獨特的木質結構,鏈條移動的每一道“咯吱”聲帶來的緊張感更甚,每次移動都像是代表著軌道的脆弱,仿佛下一秒就會散架。江予不怕坐過山車,相反,越是刺激的娛樂項目他越是喜歡,他猶記自己當時第一次坐谷木游龍時,是不屑一顧的淡然。然而,因為記憶中即將發生的事,此時他卻沒來由地感覺到剛平復不久的心跳也隨著每一道聲響越來越快,他朝這緊張的來源望去。賀霖平靜注視前方,大約是余光瞟到了江予的視線,也向他看來。“怎么?害怕了?”江予收回視線,說:“沒有。”賀霖卻笑了,伸手牽住了他,與他十指相扣:“最后排也沒人看,可以光明正大牽手了。別緊張啊。”“緊張個屁。”江予脫口而出,倒像是欲蓋彌彰。賀霖但笑不語。車輛來到了最高點,一絲停頓也無,猝然向下沖刺。前方的尖叫源源不斷地迎面撲來,耳畔的風聲疾速馳過,賀霖連著他的手一同舉起,在起伏中發出肆意的呼喊。安全裝置只到腿根,上半身猶如要被甩出去一般,他一顆心也跟著重心上上下下,在轉彎處整個人都倒向賀霖,江予猛然產生錯覺,感覺自己像是要把全身心都盡數交付給他。他像是被兩人相接觸的皮膚溫度給灼熱了,上下左右移動的軌跡逐漸沒了規律,連方向的變化都是霎時之間,陽光在角度的轉化間晃了眼。驀地,江予就回想起了穿透彈珠的光線,與身邊人的兩世記憶隨著車輛與身體的起落在眼前交叉放映,終于像是他理解中的走馬燈一般快速閃過——“我們試試唄。”“閉上眼。”“我幫你弄。”“我們去C大吧。”“我很清醒。”“我喜歡你。”……思緒隨著過快的速度脫離軌道,前一秒他們仍面對著晴空萬里,忽而就鉆入木質框架下的逼仄空間。手上的力量一緊,他又被刻意拽著與并肩的人更近。車輛在電光石火間又來到小丘頂端遽然下墜,如帶著些許變了味的緊張一同墮入深淵,手心的溫度覆蓋不住突如其來的寒意,呼嘯而來的氣流沿著面上的毛孔滲入皮膚,是冷的,狂的,似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脖頸讓他無力抵抗。這窒息感來得很快,但幸好持續不久,在車輛一個小幅減速后,幾個小坡如一個緩沖,他終于從中尋出一絲安穩,得以稍稍平復過速的心跳。在最后一個彎道處,換為賀霖壓在了他身上,成年男子的重量猛地將他從莫名的桎梏中解救出來,空氣終于順暢地涌入口腔,他開始急促地呼吸,在車輛恢復與地面的平行后又急切地去找尋賀霖。賀霖也在喘,卻是因為酣暢過后的恣意,他也將視線朝他投來,咧嘴朝他放肆地笑。車輛驟然停止,慣性使他們在車上一個晃蕩,賀霖突然傾身靠近。他在他唇上印上一個熾熱的吻。第34章閃現車輛緩緩停入站臺。賀霖的唇是熱的,但江予卻被不安的冰冷所包圍,似是一時沒緩過神,在安全壓桿被抬起后還怔愣在位子上,直到賀霖喊了他兩聲,才如夢初醒般下了車。賀霖向傅思遠揚言要拍下他尖叫的窘照,惹得傅思遠差點掙破壓桿出來教訓他。等這班車輛出發后,他們在出口處等待,江予暗自回憶著原先的場景。上坡時開始的十指相扣,對方在耳旁輕言的“別怕”,偶爾因為失重感受到的短暫刺激,和最后始料未及的吻。他對這段記憶印象深刻,所以可以確信,兩次的行動并沒有發生什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