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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躲過了一樁麻煩,這時候他已經把傷患帶到了醫(yī)館。林奕沖入醫(yī)館里,急切的喊道:“爺爺,爺爺,快來救人!”本來正在給人開藥方的林大夫聽到孫子著急的聲音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忙起身往外走,以為孫子怎么了的他焦急的問:“小奕,怎么了?”見元安平他們抬了個人走了進來,林大夫先看了眼自己的寶貝孫子見他沒什么問題之后,便指揮元安平他們:“快把他放到墻邊的那個床上去。”元安平跟車夫把人放到床上,忙和林大夫說道:“這人被打了,腿也有些不自然扭曲,您快給看看。”小男孩也跟著哀求道:“大夫,您快救救我爺爺。”林奕也跟著開口:“爺爺,這個老爺爺被打得可慘了,您快給他治治。”林大夫忙跟著走到床邊,當看到傷者的模樣心中驚詫:“怎么會是他!”見跟著的幾人都關心的看向傷者,他忙掩去眼中的異色。先是查看了一下傷勢,然后診脈。不一會兒,林大夫緊皺的眉頭和沉重的模樣讓幾人都跟著緊張了起來。林大夫低頭看了眼床上人的情況,又隱晦地看了眼一旁站著的元安平,心中閃過一個主意。把完脈收回手,在仲孫瑞擔心的詢問他爺爺的病情時,林大夫深深得嘆了口氣:“你爺爺傷得不輕,且身子骨太差,需要好好調養(yǎng)才行,否則……怕是過不了這個寒冬了。”“爺爺。”小男孩一聽眼淚立刻下來了,趴在床邊痛哭起來。林大夫見他哭的傷心,開口安慰說:“你別擔心,老夫倒是還有把握保住你爺爺的命。放心吧,只要好好調養(yǎng)個一年半載便會沒事的。”然后問他,“你們爺孫現(xiàn)在住在什么地方?”“我們住在城外的破廟里。”仲孫瑞聽了大夫的話依然很傷心,他們的境況哪里有能力調養(yǎng)身體,想到爺爺的情況,眼淚止也止不住。霍小寒他們見仲孫瑞爺孫竟然連個安身之處都沒有,頓時覺得他們倆真的好可憐。而元安平看著凄慘的爺孫倆則開始皺眉。林大夫聽后,皺眉起身,跟元安平說:“你跟我來一下。”元安平跟了過去。來到一處隱蔽些的地方,林大夫開口詢問道:“那個人是怎么傷的?”元安平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后眉頭緊皺:“我沒料到那些人做事這么囂張,連人命都不放在眼里。”林大夫眼中閃過怒色,而后嘆了口氣:“此地的知縣有一些背景,若不是還要給瑞王幾分顏面,恐怕行事會更無所顧忌。”說罷他問元安平:“你有想過怎么安置那爺孫二人嗎?”元安平說出自己的打算:“這……給他付醫(yī)藥費?”“所謂閻王易見,小鬼難纏。那些打人的都是整天在街上惹是生非的人,這一次看在那位章公子的面子,他們放過了這爺孫倆,可不代表他們不會繼續(xù)找他們麻煩。何況,看他們爺孫二人的衣著就能看出來他們沒什么錢財,可見也沒什么能力調養(yǎng)身體。”說著林大夫笑著建議:“你既然出手救了人,倒不如救人救到底如何?”要不是他還挺敬重林大夫的,元安平真想問對方:“我看起來就那么像個老好人?!”不過他只能略帶無奈的問:“您老什么意思?”林大夫笑了:“你看起來像個書生,應該是要考科舉的吧?”元安平不知道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嗯。功名要考,做官就算了。”林大夫笑了笑:“你倒是跟別人不一樣。不過,既然要考科舉,先生可請好了?”元安平搖頭,他是有打算年后去拜訪一些人,想著怎么著也得請個先生教他才行,畢竟,一個現(xiàn)代人,學歷再高,也不一定有那個底氣能看得懂文言文。更何況,要是考科舉,還面臨著破題的問題。讓他自己研究,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看得懂那幾本大部頭。在現(xiàn)代覺得高考難,實際上對上古代科舉那真是小巫見大巫。畢竟,高考還有那么多錄取率呢,而科舉,三年一次,還只收那么不到兩百人,真正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不過問題是,就他之前的行事作風,想要找個愿意教他的先生很難。有實力的先生大都清高愛惜名聲,而不太清高的,一般都不怎么有實力。偶爾想起這件事,也讓他有些頭疼。林大夫見他臉上露出難色,這幾天相處之下他對于元安平所做的事也略有耳聞,自然也知道他在煩惱什么,便適時開口道:“你如果需要先生,收留那爺孫二人與你來說絕對有益。”元安平詫異地看向林大夫:“看來您老認識那人,您不如說得更清楚些,這么跟我打啞謎我心里沒底。”林大夫笑瞇瞇的捋著胡須:“不好多說。不過,人嘛,總要學會在關鍵的時候做出選擇和取舍。要不要收留他們就看你自己了。”元安平十分無語,心道:“您老拋出這樣的誘餌,還說什么讓我自己選擇。不過……好處總會伴隨著一些麻煩,只是麻煩分大小。林大夫既然這么說,就說明那個人之前必然不是普通人。也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身份,又怎么會落魄成現(xiàn)在的模樣。不過……能有個先生確實挺有誘惑力的。”但是,他看向林大夫:“林大夫,您要明白,我只不過是個普通村民,您可別把我應付不來的麻煩推給我。”林大夫見他有些意動,知道這事有門:“放心吧,如果是以前或許會有些麻煩,不過,他現(xiàn)在都這幅樣子了,你也不用擔心什么了。最多你出些銀錢好好養(yǎng)著他們爺孫罷了。就我看來,關于錢財方面的事,對你來說應該不算大事吧?”元安平聽他這么說就放心了,如今他不差錢,如果單純是讓他養(yǎng)著那兩個人,他倒沒什么壓力:“好吧。”兩人談妥之后出去了,林大夫也給仲孫瑞檢查了一下傷勢。處理好兩人的傷勢后,林大夫給他們爺孫都開了藥方,又叮囑了各種要注意的地方,便示意他們可以走人了。元安平開玩笑說:“您老也太無情了吧,他怎么說也是您的老熟人呢,也不等人醒后打個招呼,就這么著急的攆人,不好吧。”林大夫有些感慨:“如今的他,怕是也不愿意見到舊識吧。”說著把藥方交給他:“好了,這次的診費和藥錢我就不收你的了,不過下次可得給錢。”元安平佯裝無語的搖頭:“唉,這年頭,交情真不值錢。”林大夫笑著出口攆人:“趕緊走吧,我還忙著呢。”一旁站著的林奕忙跟元安平他們說:“你們要是進城來,一定要來找我玩啊。”“嗯,記住了。”幾人坐上了馬車跟林大夫他們道別。林大夫看著遠走的馬車不勝唏噓:“想當初是何等意氣風發(fā)的人物,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