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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旁邊的人以為他不敵,都在興奮的為三王子叫好。但接下來韓厥半空中一個轉身就砍斷了馬鞭,他們又發出了失望的聲音。不過,雖然掙脫了腳上的束縛,韓厥還是沒能避過三王子排山倒海般推來的掌力,其勢之猛,竟把護在胸前的雙刀都震斷了。更奇特的是,此人內力如海浪般一波勝過一波,連綿不絕,韓厥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要凝滯了。正在此時,人群中突然發出驚呼聲。原來是主帥營帳著火了。一直在觀戰的二王子也頗為吃驚,以為是左右副將不敵大周的偷襲部隊,但據手下人回稟,那邊的戰斗尚未結束。他稍一思索,立即明白了。父親早就做了必死的打算,如今將東西交了出去,便再無牽掛。其實他根本不在意老東西是死是活,反正留他一命就是為了引他那些逃亡在外的兄弟來自投羅網,只是沒想到,這老東西居然臨死之前還要給他帶來麻煩。陰沉著臉的二王子一邊派人救火,一邊大聲催促老三速速了結韓厥。韓厥早料到他有此安排,便搶在他開口之前,拼盡全身內力擊退了三王子,然后毫不猶豫的直撲向他。負責保護二王子的幾個護衛被韓厥殺了個措手不及,不是被踢開就是被斷了一截的刀刃砍翻在地。眨眼功夫,二王子身邊只剩下他的兩個親信,其中一人還與他有姻親關系,但二王子已顧不上這許多,拉過來就替自己擋刀,即使那人被砍得血rou模糊哀叫連連,他也只是扯掉求救的手,頭也不回的逃命。幾條性命換來的時間足以讓三王子追上來了,韓厥遺憾的咬咬牙,不敢再繼續糾纏,搶過一匹馬飛馳而去。由于場面混亂,他很快擺脫了追擊,而且循著聲音找到了丁武派來的人。“跟我來,我帶你們突圍出去!”都是昔日的兄弟,指揮起來自然如魚得水。韓厥忍著內傷帶來的劇痛,帶領剩下的幾十人沖出了契丹人的陣地。為了穩妥起見,他故意繞了一條原路,直到確定已經脫險后,方才回城。守在城門樓上的狄仁杰見他回來大喜過望,興奮的直拍大腿,“丁都督,恭喜你得了一位如此優秀的先鋒大將啊!”丁武以前聽景鴻提過韓厥的名字,但從未親眼見過他的本事。如今看來,果然是個兵家奇才,只不過此人能不能為自己所用還未可知,所以他心里雖然贊賞,面上卻是無動于衷,“狄大人恭喜得未免太早了,這場計劃之外的突襲戰我還不知該如何向朝廷奏報呢。”“無需多慮,這份軍情奏報由狄某親自cao刀,保管上下都滿意。”狄仁杰除了一張嘴厲害,手里的那只筆也是不遑多讓的。有他的保證,丁武心里便有了底,“那就有勞了。”頓了頓,他又道:“至于糧草……”“已經進城了,待韓將軍休整一番,便來與你交接。”“好。”送走了丁武,狄仁杰迫不及待的去看望韓厥。剛走到人群旁邊,就聽見里面傳來喧鬧聲。狄仁杰連忙撥開眾人走過去,正好見踉蹌下馬的韓厥站立不穩,扶著馬背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韓厥!”狄仁杰沖上前,神色緊張的看著他,“你怎么樣了?傷得重嗎?”韓厥搖搖頭,用力的抓著他的手,聲音艱澀,“東來……”“小王子派人送了信來,你放心吧。”狄仁杰知道這句放心比任何靈丹妙藥都更要緊,隨后招呼幾個人過來,“你們將人送去都督府,我去找大夫。”舒展了眉頭的韓厥這才徹底放松,任由眾人七手八腳的把自己抬到臨時找來的木板上。看著他臉色蒼白的樣子,已經翻身上馬的狄仁杰忽然又跳了下來,將藏在衣襟里的一樣東西塞進他手里,“這是東來讓我給你的。”韓厥費力的扭著脖子看了一眼,旋即握緊拳頭。?☆、二? 狄仁杰找來的大夫自然不會是別人,難得離開鬼市逍遙快活一番的王浦還是被老狐貍逮到了。“天下名醫那么多,你何必老惦記我呀?”“誰讓咱倆交情好呢。”“呸,自打沾上你倒霉的事就沒完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牢sao歸牢sao,真正見到病人時,王浦倒是頗為正經的,“這是被誰打的?內傷可不輕啊,心肺都傷著了。”“你就說能不能治吧?”狄仁杰當然知道韓厥傷勢嚴重。王浦沉吟著搓了搓花白的長胡須,不緊不慢的道:“治是能治,只不過……”“不過什么?”“他是練武之人,怕是治好了也是白搭。”狄仁杰沒空聽他故弄玄虛,順手提起他的藥簍子,“你再啰嗦一句,我就把它扔伙房當柴燒了你信不信?”“誒誒,別碰我的寶貝啊!”王浦上串下跳都沒能搶回來,只得老老實實交代,“我是說,他的傷需要靜養,在徹底養好之前不可與人動手,尤其不可強行催動內力,否則不但病情加劇,還會留下諸多無法痊愈的后遺癥。”原來如此。狄仁杰把藥簍子還給他,低頭看了看昏迷中依然緊皺眉頭的韓厥,“他身負軍命,不跟人動手是不可能的,有沒有別的法子?”“那我給他配幾副藥吧。但他要是跟人比拼內力,我可不敢保證沒事。”“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相信他會有分寸。不過,在配藥之前,你得先跟我去看看另一個人。”王浦還在心疼他的寶貝,頭也不抬的道:“不去。”這一次,狄仁杰倒沒有威脅他,只是說了句:“我不是讓你去治傷,而是讓你去救命。”聽出他語氣里的沉重,王浦終于不跟他鬧了,“救誰的命?”狄仁杰沒有說話,默默走出了房間。王浦連忙跟上去,又追問了兩遍,這才發現,那個無論高居廟堂還是深陷牢獄都一派云淡風輕的老狐貍竟然也有失態的時候。看著他漸漸泛紅的眼圈,王浦似乎猜到了什么,一個字都沒有再問。兩人一前一后的穿過抄手長廊,來到后院最大的廂房。剛打開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眼見狄仁杰已經露出不忍之色,王浦攔住了他,示意不必他領路,自己進去便可。屋內很安靜,躺在床上的人已經被小心的擦洗過了,rou眼可見的傷口也都被包扎好了,但是王浦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情況有多糟糕。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搭脈,生怕摸出個無可救藥的死局,即便狄仁杰不怪他,他也過不了自己這關。深呼吸幾口氣,王浦打起十二分精神,取出了許久未用的紅線。懸絲診脈,自他離開宮中便再也沒用過這一招。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還會遇到讓他無從下手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