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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押了,卷宗你自己交上去。”狄仁杰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開口,卻見王浦頂著一雙熬紅了的眼睛走出來。兩人不約而同的圍上前去,沒有人敢先開口,生怕王浦一張嘴,就會吐出令人絕望的話。真是既期待又煎熬。還好,王浦那把蒼老而嘶啞的嗓子帶來的不是壞消息,“奇毒,但有救。”裴東來緊皺的眉頭瞬間展開,興奮的捶了狄仁杰一下。但狄仁杰并未回應,眼睛仍然盯住王浦不放,等他把話說完。“如果你們抓住了下毒的人,一定要讓他把□□給我一份,真是好東西啊!”說到這里,王浦兩眼放光,臟兮兮的胡須一抖一抖,不停搓動的雙手顯得頗為激動。見裴東來一副想動手揍人的模樣,他連忙縮進洞口,梗著脖子喊:“要是不給我,就別指望我帶你們去找解藥!”這老不死的,耍起賴來,跟個頑皮的孩子似的。狄仁杰無可奈何的答應了,“行,給你。先帶我們去找解藥。”王浦滿意的嘿嘿笑著,“其實要說解藥嘛,也不難……”想到了什么,狄仁杰立馬臉色難看的打斷他,“你可千萬別說,解藥又是那玩意兒。”王浦知道他想起了那次雀舌案的童子尿,瞬間笑得滿地打滾,“哈哈哈,好喝么?滿朝文武一股尿sao味,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太絕了!哈哈哈哈哈!!”被他一提,狄仁杰頓時覺得嘴里仿佛還有那股味道,當即沒好氣的狠狠踢了他屁股一腳,“少廢話,快說!”見好就收的王浦索性盤膝坐著,“說不難吧,真是不難,可說難吧,也難。”這番似是而非的話迅速招來兩記白眼,他清了清喉嚨,繼續道:“單說這藥引,本是尋常物,可眼下偏偏難以尋得。”狄仁杰隱約猜到了什么,“莫非是丹皮?”王浦旋即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上次買藥時,我已問過京城內大小幾十家藥店,丹皮全部缺貨。”裴東來急了,“今年牡丹不開花,難道往年的丹皮也沒有存貨么?”王浦懶懶的看著他,輕蔑的回答:“你以為下毒的人沒想到這一點嗎?所有的存貨早就被人高價買走了。”事態之嚴重,超出了預料。裴東來和狄仁杰對視了一眼,一時皆沉默不語。?☆、七? 吃過晌午飯,急著趕路的信使和進京敘職的官員都紛紛出發,熱鬧的館驛很快就變得冷清了不少。韓厥將幾匹換乘下來的馬牽到槽邊,親手給它們喂水和草料。站里的驛丁都知道他愛馬,也就見慣不怪,各自忙著手里的活,準備迎接下一批過路人。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路口都能瞧見飛揚的塵土。韓厥聽出來是裴東來的馬,高興之余,又有幾分意外。他很快想到,依著裴東來的性子,應該不是特意來看他,而很有可能是為了查案。想到這里,韓厥吹了聲口哨。聽見口哨聲,狂奔的烈馬發出應和的嘶鳴,馬蹄撲騰著停在了館驛門口。翻身下馬的裴東來一身風塵仆仆,深深的黑眼圈顯示最近沒睡好,也不知是缺水還是心火太旺,淺色的雙唇泛起了干皮。韓厥一手遞上水囊,一手接過韁繩,打算去幫他喂喂馬。裴東來拉住他,仰脖猛灌了幾口水,一抹嘴,“有馬沒?”“有。你現在就要走?”馬棚里正巧有幾匹好馬,韓厥讓人替他選了一匹最快的。裴東來卻不伸手,“汴州城里你熟悉嗎?”韓厥愣了一下,“倒是去過幾次,認得路,算不上太熟。你去城里有事要辦?”見裴東來點頭,韓厥立即讓人又牽了一匹馬過來。上馬的時候,裴東來突然想起上次兩人的爭吵,不禁嘲笑了一句,“你不是說咱們兩清了嗎?”韓厥扭頭看著他,微微勾起嘴角,“你還說過欠我一輩子呢。”說完,他打馬往前走。緊隨其后的裴東來很納悶,他是怎么知道這句話的?此時,遠在洛陽的狄仁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他抬頭看看天色,催促張訓趁著天還沒黑,趕緊把買來的所有花苗運回大理寺。滿臉不情愿的張訓扁著嘴,圍著兜裙,搬得兩手都是泥,跟個花匠似的,“狄大人,你買這么些花要做什么?”狄仁杰摸著胡須嘿嘿一笑,“修身養性,玩玩罷了。”張訓自然不信,但也懶得再問,哼哧哼哧搬完了花苗,趕著馬車往回走。坐在馬車上的狄仁杰哼著小曲,眼角余光不經意的掃過悄悄跟在后面的幾個黑影,假裝沒看到,也不提醒張訓。馬車進了大理寺以后,跟蹤的人隨即消失。狄仁杰暗自松了口氣,指揮著大家把花苗搬下來,種到花園里去。正當大伙兒一團忙碌的時候,狄仁杰低聲囑咐臉色迷茫的張訓,把海棠搬到他房里。畢竟受過裴東來幾年的言傳身教,張訓很快就心領神會。回到房里,關上門,狄仁杰示意張訓點燈,然后全神貫注的盯住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張訓不懂他在看什么,只覺得他的神情異常嚴肅,顯然是十分要緊的事,便也跟著緊張起來。過了許久,張訓覺得自己彎下的腰都酸了,忍不住扶著腰坐下來歇息。可他還沒坐穩,就聽見狄仁杰一聲重重的嘆息,嚇得趕緊又站起來。“怎么了?出啥事了?”狄仁杰露出垂頭喪氣的表情,“想要催開一朵花,果然沒那么容易。”雖然不懂他用意何在,但張訓也聽說過秉燭照花開的典故,便道:“會不會是光不夠亮,我再去拿些蠟燭來。”“沒用的。”狄仁杰擺擺手,摸著下巴沉吟道:“或許是我一開始就想錯了,兇手用的根本就不是這種手法。可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辦法能夠做到悄無聲息的下毒呢?”狄仁杰百思不得其解,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晃得張訓眼睛都暈了。另一邊,在韓厥的帶路下,裴東來找到了城南那間不起眼的小院子,也拿到了他要的東西。拍著手里的小木匣,鄺照不無得意的道:“上好的鳳丹皮,你找遍全汴州,都找不到比我這更好的貨色了。”裴東來感激的看著他,接過木匣子,“有勞你了,師兄。”“你我之間,何須客套。”鄺照爽朗的笑著,“接到你的密信之后,我立即派人去查,發現果然有人在大量收購丹皮,連我們的倉庫都賣空了。說來也巧,前幾天我岳父大人犯病,我特意為他留了一批從湖南運來的貨,用完后剩下的全都在這兒,正好現在派上用場。”看著他微微發福的肚子,還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