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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歸海讓阿黑阿山他們列出物品清單,向萬屠魔君討要。豈料萬屠魔君毫不心痛地一一照給,還問需不需要給雙倍三倍的,未免祭天材料不夠。第二件事,歸海研究魔域地圖與產物分布,讓萬屠魔君在指定時間內,去指定地點,用指定的可笑的復雜的動作,來拜祭天地。當然,這些指定的地點,都離萬屠魔君的宗門很遠。歸海是想把萬屠魔君調離他常去的地方,讓會隱身潛行的阿山一一搜尋藍姨他們的下落。而萬屠魔君一一照做,毫無怨言;阿山把萬屠宗翻了個天翻地覆,卻依舊一無所獲。既然以上兩件事都無法找到藍姨他們,無法讓萬屠魔君感受到深切的不好過,歸海做了第三件事。某日,在歸海第二次祭天之后,又裝模作樣地為萬屠魔君卜算起來。閉眼裝了一會兒之后,歸海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萬屠魔君之前又是付出材料、又是到處做著可笑的動作祭天的,滿懷希望地在歸海一旁等待著卜算的結果,卻猛地看見歸海嘆氣,便問道:“先生,因何事而嘆氣?可是有什么阻滯?”歸海輕輕皺眉,鄭重地對萬屠魔君說道:“是阻滯,可我不知該不該說。”萬屠魔君被歸海說得心都提起來了,問道:“先生不妨直說。”歸海望了一眼萬屠魔君,萬屠魔君被歸海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殺氣全收。良久,歸海又輕輕嘆息,說道:“我不敢說,只怕說了以后,魔君會認為我挑撥離間,混亂視聽。”“先生卜算到什么未來,直說即可,我絕不會怪罪先生的。”萬屠魔君連忙說道。歸海沉吟了一下,才嘆息道:“那我就直說了。魔君,你命犯小人啊。屬下雖然看似忠心耿耿,但卻會在你臨近成功的一刻,給你關鍵的一擊,讓你功虧一簣。可是萬屠宗上下團結一致,我只卜算到你背部被刺的一刻,找不出背叛你的人會是誰。”萬屠魔君聽了,輕輕皺眉。歸海不知道萬屠魔君他會怎么想,是按自己的期望,把他忠心手下除掉呢,還是懷疑自己說話的準確性,把自己除掉呢。因為萬屠宗出了名的團結一致,就算是一書中,萬屠魔君身亡之后,萬屠宗上下無人愿意投降,全部都想決一死戰,臨死前卻不愿死于萬屠魔君的敵人手中,紛紛自爆,努力爭取到讓敵方獲得最大的傷亡。鐵血敢死,嗜血愛殺,就是萬屠宗門人一宗的風格,萬屠魔君的領導能力可見一斑。而血尸門的那些附屬門派,只是依附于萬屠宗之下,是恃強凌弱的慫蛋而已。歸海見萬屠魔君沉默許久,就補充一句:“我知道這話一說,可能會讓魔君對忠心的屬下存疑。但卦象的確如此,無論魔君信與不信,但請小心為上。”萬屠魔君微微點頭,沒有對此發表什么意見。直到歸海聽說萬屠魔君把他比較厲害的得力手下一一囚禁控制,歸海才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盡管破壞了萬屠魔君宗門的團結,間接削弱了萬屠宗的力量,但歸海依然不太高興,因為藍姨他們的下落始終沒有找到,和萬屠魔君談判失敗。萬屠魔君堅持要歸海幫他找到九轉玄靈丹,才肯放龜。阿山不認識藍姨,對藍姨他們沒怎么上心,是歸海讓他找,他才找的。阿山對歸海的穿著打扮倒是十分關注,每天都給歸海做新的衣裳。衣裳用料多變,阿山曾經說過,想給歸海做不同顏色的各種衣服,但這么多天過去,歸海身上的衣裳,還是白色系列的。淺白、純白、素白、月白、嫩白、銀白……歸海從不知道就是白色也能分出這么多種,以他的審美觀來看,也區別不出這些白色衣裳究竟有什么不同。但阿山就是很滿意歸海穿著這些白衣的不同的效果,每一件都細細描畫下來,時常拿出來對比欣賞,一邊在歸海身邊贊嘆歸海的俊美。對于阿山對美的追求和畫他的興趣,歸海也能理解一二。就是他自己,在看見英俊無匹的神龍、還能騎上去的時候到處飛翔的時候,歸海也是十分喜歡的。如果可以,歸海甚至想給阿山的神龍本體拍攝視頻,慢慢回味欣賞。所以,就算阿山喜歡畫他,歸海也能理解,只是會控制阿山,讓阿山多出外找尋藍姨的下落。另外,自萬屠魔君上鉤以后,歸海已差不多達到了目的,沒有再出現,為修為不及他的魔修卜算。但當歸海神算之名廣泛流傳,除了吸引到萬屠魔君之外,還吸引到另一位魔君——如夢魔君。與萬屠魔君不同,如夢魔君沒有隱姓埋名,沒有變臉壓低修為,而是派人送禮,盛情邀請。鑒于海底之城與迷夢宗交好,歸海對如夢魔君的態度沒有像對萬屠魔君一樣冷淡高傲,而是平和對待。既然迷夢宗有所求,歸海便赴約了。如夢魔君得知神算易先生同意為她卜算之后,非常高興,又派人送了許多禮物,把歸海請入大同城內,在恢宏俊偉的大廳中與他會面。盡管如夢魔君態度良好,又盛情邀請,沒有裝模作樣。歸海的眼神已經不同以往,一眼就看穿了與他會面的如夢魔君,并沒有現出她的真身,只是一個分神的幻象。如夢魔君這次的幻象,是一中年婦女。大乘期巔峰的魔修,就算看上去是中年婦女,本應也改豐圓玉潤,氣色不錯才是,如夢魔君的幻象卻顯得特別憔悴,臉色蠟黃,眼袋青青,皮膚粗糙面部肌rou松弛,把惆悵寫在臉上。許是歸海態度平和,化形之后的容貌標致,穿著阿山特供的月白色長袍,結合瑩白細嫩的皮膚,更顯得溫潤如玉。如夢魔君一見歸海,盡管認為對方是萬年仙龜的祖師,年歲不知幾何,卻生出了幾份親切之意,一見面就放心地開始抹淚。用幻象來裝憔悴抹淚,不知道是幾個意思。既然人家都哭了,歸海就順水推舟,關切地問道:“傳聞魔君閉關養傷,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未知魔君為何而流淚?”如夢魔君拿著精致的白色手帕壓了壓眼角,深深吸入幾口氣,努力鎮靜,才用略顯哽咽的聲音,對歸海說道:“讓易先生見笑,可我一想起我那失蹤多年的兒子,就忍不住流淚……易先生,聽聞您有著卜算的神通,曉陰陽通古今,不知可否卜算出我兒的下落?自從痛失兒子,我無心修煉,終日以淚洗面,請前輩念我可憐,告知我兒子究竟是否還在這世上,是否還安好無恙。如果可以,可否告知我兒究竟身處何方?”原來她要找兒子。盡管知道對方只是幻象,可看見如夢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