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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都有點不寒而栗,前一面藍三還嘚瑟跟我說葷話,若是再見面他只剩一具尸體……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嘯庭的手段,我聽過也見過,所以現在我跟你一樣急。可是,說實話,我還真的從來沒見過只是動手打人這樣程度的事情,嘯庭會親自出馬抓人的。如果只是為了一槍崩了他,何必這么麻煩?”“斷胳膊斷腿也夠受的!”秦浪坐過來,握著我的手,用力抓了抓:“你知道他和藍三怎么打起來的?在KTV里,嘯庭喝醉了,把藍三當成了陪酒的服務生,嗯……稍微有些不太禮貌,所以你那小表弟就掄酒瓶子了。”“該!”我簡短評價,“打不死才可惜!”秦浪輕笑一下,“你也真別怪嘯庭,要不是藍三他故意脫了衣服去勾引嘯庭,那還就沒這出戲了。”我大腦沒反應過來:“他…他勾勾勾……”“聽說是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現在你站哪邊?”“……”我一下子挺直了背,有點恨鐵不成鋼:“我站回來了,那熊孩子就該被人教訓一下!不吃點苦頭他就不知道死活!”話雖如此,還是擔心的。正此時,秦浪的電話就響了,我一瞥看見是‘裴嘯庭’三個字,一把就搶過來,接起來當頭就是一句:“裴嘯庭。我弟弟呢?”電話那頭頓了一下,隨后是一個有點慵懶的聲音:“想知道?那就過來吧。”裴嘯庭給的地址是一個別墅,似乎是他自己的一處私宅,位置很偏僻。我從莊園門口進去的時候,每隔幾十米就有兩邊黑衣放哨的打手,面無表情,冷冷冰冰。以前聽說黑道人家過得人前大佬,人后陰郁,我大凡是沒什么概念,現在想想,好像是有點可怖。詭異的是,房子里倒是意外地清靜,沒有人。我和秦浪順著樓梯往上走,走到門前的時候,秦浪眼神突然有些變了,然后說起一些奇怪的話:“林羨,一會兒你可能會看到些…奇怪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這話說的我心里一上一下的。終于走到看似主臥的門前,我的手握了握拳,然后敲敲門。門里是一個低沉的聲音:“進來。”老實說,這聲音,我一下子竟沒聽出來是裴嘯庭。推門。門里,富麗堂皇自不必說,裴嘯庭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色浴袍,胸襟開著,頭發微濕,嘴里叼著煙,翹著二郎腿,我們走進來,他也沒有抬眼,只吐一口氣:“來了?”我環視四周,越看越驚。地上又摔碎的酒杯,又砸碎的臺燈,窗簾半邊被扯破,連床柱都被撞斷了一根,滿地狼藉,還有撕破的衣服。我認出是藍三走的時候穿的。一點一點往正中的床上移去,瞳孔驀地收緊。床上躺著一個人,側躺,蓋著白色被子,一只手無力掛在床邊上,染色的頭發露在被子外,手臂上斑斑點點一些很旖旎的痕跡,看著很是扎眼。我老半天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也不敢上去掀開被子去看底下是什么光景,只是艱難地問了一句:“你對他…做了什么?”裴嘯庭換了個姿勢,把煙灰捻了捻:“看不出來么?我睡了他。”“你禽獸!”我沖上去就要打人,像個魔鬼,像個野獸,可是我剛跑出去一步,就被秦浪一把摟住,死死壓住。我掙扎,抓撓,目眥欲裂。裴嘯庭卻一直好笑地看著我們。終于,秦浪開口,他的聲音從我背后傳來:“阿裴,別再開這種玩笑!”裴嘯庭露出一種很邪肆的笑容,慢慢踱到床邊,將被子一掀開。床上的藍三睡得很沉,一只手被銬在床頭,上身裸著,下半身,卻是穿得好好的。我這才放下心來,打算走上前去,卻見裴嘯庭不知何時手里多了一把尖銳的小刀,很熟練在手里把玩著,然后裝作很不經意抵在藍三的咽喉處。“你干什么?”我眼神變得涼意滿滿。然而裴嘯庭的口吻比我還低了三度:“你擔心你弟弟,我讓你看一眼,沒說要放他走。”“你一個做家主的,小孩子打架也要這么大題小做嗎?”“嗯,”他手里的刀轉來轉去,我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劃破藍三的皮膚,“我從來睚眥必報,你今天來,想來是要跟我搶人。我告訴你,現在就兩條路,你是想談感情呢,還是想談交情?”“什么意思?”裴嘯庭另一只手用很情色的方式在藍三臉上摸了一下:“談感情呢,你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這小子我看上了,命我是不會要的,等什么時候我覺得討夠本了,我就放了他;談交情呢,就算你把阿浪拉來,我也不領這個面子。就按照我的規矩,你要帶他走,那我只能讓他躺著出去。”他像是個魔鬼,給我一個有毒的紅蘋果和有毒的青蘋果,明明都是死xue,卻裝的好像我很有選擇的余地。我看著面前這個裴嘯庭,好像第一天認識他一樣:“你看上…他,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喜歡秦浪?”“噗哈哈哈哈,”他突然發出一陣怪笑,笑得眼淚都要出來,然后陰陽怪調地說,“林家少爺,你可真有意思,這樣的蠢話你都信了。嗯…不過,也只有‘那家伙’才會撒這種謊。”“那家伙?”我實在被他的話說的云里霧里,根本找不到頭緒。眼前的裴嘯庭,像一頭餓狼,又像個精神殺手,總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勁?直到秦浪拍了拍我的肩膀:“林羨,這是阿裴,不是嘯庭。”他遲疑一下,似乎覺得這樣的解釋不妥,不清不楚的,就換了一種說法,“…你知道……雙重人格嗎?”LC第44章大事化了人格分裂癥。以前在厲星辰的診療室里有見過人格分裂癥的患者,是個女孩子,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穿著公主裙,頭上戴著禮帽,甜美而溫柔,而第二次見到她,穿著機車服,胸乳微露,皮裙高跟鞋,紅唇獵艷。剛才那些疑惑感現在全都清楚了,難怪裴嘯庭給我一種很陌生的感覺。“一般,我區分他們,一個叫阿裴,一個叫嘯庭。阿裴殺伐決斷,外頭道上盛傳裴家家主手段狠辣,那基本都是阿裴干的事情;嘯庭比較重情義,刀子嘴豆腐心,人是傲嬌了些,不過不會傷人。說實話,如果不是跟他認識這么久,還是很難區分開的。”秦浪跟我這么解釋。我轉過頭看他:“哪個才是本來人格?”秦浪搖頭:“這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裴嘯庭又把被子給藍三蓋上,坐回沙發上,似笑非笑:“阿浪,這是我最大的秘密,你就這么把我賣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