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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頒獎。為了表示對前輩的尊重,都會隨機(jī)分配名額,由選手在現(xiàn)場即興地發(fā)表一番介紹,來請出頒獎嘉賓。這原本不過是個小小噱頭,不過,若是真的有才華的人,這一番話說得漂亮而得體,得了名家賞識,自然以后的路也有說不出的好處。我遠(yuǎn)遠(yuǎn)看著坐在待定區(qū)的戚棠,他從兜里拿出一張小小紙條,看了又看,然后又放回去,顯得十分有自信。即便不知道紙條上寫的是什么我也猜到了,像他這樣習(xí)慣作弊的人,一定無所不用其極地查到了為他頒獎的嘉賓是誰,必定搜腸刮肚,要在今晚大放異彩。此時,臺上主持人說道:“有請下一位新銳作家選手,戚棠上場!”一陣掌聲。戚棠看似很有禮數(shù)朝觀眾席鞠躬,然后站在話筒前,翻開手里主持人遞來的嘉賓名單,沒有一絲猶豫,開始口若懸河地介紹起來。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看得我冷笑一下,拿出手機(jī)發(fā)了一條短信:“五分鐘后,a。”戚棠話音剛落,就連主持人也忍不住夸道:“看來如今的文人當(dāng)真是不可小覷,這么好的口才,幸虧是做了文筆工作,否則和我們搶起飯碗來,真的是勁敵,讓我們再次為戚棠鼓掌!同時也歡迎他的頒獎嘉賓,曾蟬聯(lián)三屆文英獎冠軍的知名作家---裘弘,裘老先生!”隨即,在鎂光燈下,一位身著唐裝,金邊眼鏡的老人上臺,不少選手離席向他鞠躬。他頭發(fā)花白,但是眼神如炬,在話筒前,聲如洪鐘向觀眾問好。此時,主持人又道:“好,那么在頒獎之前呢,先讓我們來看一段vcr,了解一下戚棠的創(chuàng)作歷程。”全場燈光慢慢轉(zhuǎn)暗,背后巨大的LED屏幕開始播放起了視頻。原本這應(yīng)該是賽前主辦方與選手們合作拍攝的短視頻,半采訪半紀(jì)實的風(fēng)格,可惜,他們準(zhǔn)備的東西,怕是用不上了。戚棠面帶微笑,慢慢轉(zhuǎn)身,期待著視頻里包裝得完美而清高的形象的自己。可是屏幕始終黑的一片。現(xiàn)場有點小sao動。十秒的空白之后,終于有了一點畫面。那畫面看起來混亂一片,像是偷拍的,鏡頭抖個不停,晃了一會兒,才終于擺正,畫面中央是兩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和一群衣著暴露的女人,桌上酒瓶子翻了一堆,還有嘈雜的音樂。現(xiàn)場一片竊竊私語。而戚棠,頓時面無血色,嘴唇也開始顫抖起來,因為那畫面里的人,就是他。LC第31章過街老鼠(上)畫面里,戚棠顯然已經(jīng)喝得暈頭轉(zhuǎn)向,倒在沙發(fā)上說著胡話,一會兒笑一會兒罵的。邊上還有一個女人軟軟倒在他身上,嬌滴滴地說:“哎呀,大作家,再來喝一杯嘛,人家可喜歡你寫的那本書了,每期雜志都買來看呢,你快告訴人家,后面的故事都怎么了嘛?”打了個酒嗝,戚棠手往那女人胸上抹了一把:“不在這兒說,嗝,咱們,去床上說,呵呵呵呵…”女人笑得如醉,用誘哄的口氣問他:“不過,人家好些地方也沒看懂,到底在講什么意思啊?”戚棠皺了個眉頭,嘟囔道:“誰知道什么意思,無病呻吟,有病吧。”女人捶了他一下:“哎呦,你怎么還不知道了?”戚棠看起來醉的實在不行了,翻身往旁邊一倒,最后說了一句:“知道個屁…又不是老子寫的。”這時另一個男人揮了揮手,讓女人出去,人走光了,他才拍了拍戚棠:“你這嘴沒把兒的!現(xiàn)在什么情況,小心被人爆出去!”“爆唄!沒證據(jù),誰能把我怎么樣!”那男人低笑了一下:“那原作者,你就不怕他跳起來咬你一口?”“呸,”戚棠啐了一口,“抄他是給他面子,敢多嘴,我以后找人做了他!”視頻戛然而止。現(xiàn)場一片嘩然,底下竊竊私語,而戚棠在臺上已經(jīng)汗涔涔如雨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燈光亮起之后,鎂光燈竟然全部打在他身上,好像要叫他原型畢露。臺下的人大多都記得先前往上爆出的那些謠言,本來是空xue來風(fēng),可是今天這么一出,看來是信了七八分了。“不…不是…”戚棠說話不利索了,完全沒了半點方才的精神,“這不是我…我那是喝醉了……胡話,胡話不能信的……”他這番話如果說得義憤填膺,大約還有人會信他是冤枉的,然而他這么一心虛的樣子,就差沒在頭頂掛一個橫幅“我是小偷”。那裘老先生也實在是個妙人,當(dāng)即把獎杯往司儀手上一放,不輕不重說了句:“咱這種‘有病’的人,的確不太適合給人頒獎。”這是在諷刺戚棠視頻里的那句話,說完,竟揚(yáng)長而去。主持人傻了好一會兒,才在導(dǎo)演一記眼刀下上場,尷尬地打圓場。戚棠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地下了臺。這時候,我身邊有聽到熟悉的聲音:“小林子,成了。”回頭一看,蕭陶脫了衣服和鴨舌帽,拿出手機(jī)在我面前晃晃,咧嘴一笑:“你可真行,現(xiàn)在網(wǎng)上都已經(jīng)炸了,文英獎有史以來最大事故,轉(zhuǎn)發(fā)量快趕得上奧斯卡的烏龍事件了。還有你安排那么多營銷號錯開時間發(fā)的扒皮和實錘,這會兒應(yīng)該都發(fā)完了。嘿,我說你小子,哪兒搞來這么多料啊?這視頻你又是怎么拍的?”“這視頻里另一個男人是戚棠的編輯,我找人去威脅了一頓,是個慫貨,立刻就倒戈了。這資料也不是我的功勞,是秦浪,他黑了戚棠的電腦。”“他?”蕭陶略微有點驚訝,然后賊得一笑,“你不會是為了幫小瓷,出賣色相了?”我給他一記眼刀:“趕緊回去陪你家主子吧,現(xiàn)在打的回去還來得及看重播。”接下來的頒獎典禮,可以說,清湯寡水一般。在場的人哪里還有心思看什么頒獎,一個個低頭,手指飛快地按來按去,交頭接耳,期間還不停拿指頭戳著戚棠的方向。而戚棠顯然像受了極大的打擊,整個人瞬間就xiele氣,頹在座位上,梳得整齊的頭發(fā)也掉出一兩捋碎發(fā)。看著真讓人心疼,不是心疼他,而是心疼被他抄的那些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也嘗一嘗,那些一個字一個字敲打,反復(fù)斟酌、椎心泣血的作者,被偷去想自己孩子一樣的作品時,那種挖去心口一塊rou的痛苦和被像他這種混賬玷污了自己作品的惡心。當(dāng)然,只有這樣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第二天,網(wǎng)絡(luò)上聲勢一片倒,晚會視頻的點擊量一晚上就破了億,就連微博上的話題都被炒得關(guān)了好幾次,各路營銷博主出來拿這件事編段子,什么做人不能太戚棠都成了句熱門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