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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別說,這就算是個男人也漂亮。導演一說休息,室內幾名工作人員都跑出去吹風了。剛里面溫度也太熱了,沈浮白那模樣,男女見了都得口干舌燥。他們急需涼風吹醒頭腦。徐導也轉身走出去。室內瞬間靜謐。沈浮白忙從姜珩身上爬起來,赤足下了床,臉還guntang的:“那個……要不,你先去衛生間?”姜珩冷靜道:“把鞋子穿上。”“……哦。”沈浮白很乖地穿上鞋子。姜珩跨下床,撿起地上的軍裝外套,抖干凈了,披在沈浮白身上。他垂著眼:“出去吧。”室內確實熱。沈浮白把兩只手套進去,自己把扣子扣好,也跟出去了。姜珩沒去衛生間,去外面拿了瓶冰水,仰脖一口干完。如果不是考慮待會兒還要繼續拍戲,他想把整瓶冰水都澆自己頭上。沈浮白剛出了一身汗,化妝師正在給他補妝。“咦,這身衣服……”化妝師也兼任造型師,一眼就認出沈浮白身上披的這件外套是姜珩的衣服,“是姜先生的呀。”沈浮白看著鏡子里這身:“是啊。”他現在身上也只穿著一件。姜珩的碼數對沈浮白有些大,但也沒大太多。沈浮白好歹也是個一米八的男人,并不嬌弱。穿了這身還顯得挺英氣。“姜先生還挺貼心的,對同組演員真好。”化妝師隨便和沈浮白閑聊。現在雖然是夏天,外面也挺冷的,不穿會感冒。沈浮白笑了下,說:“是啊。”化妝師抿嘴偷偷笑:“像偷穿了男朋友衣服的。”沈浮白:“是……不是!!!”化妝師這段日子跟沈浮白混熟了,一點兒也不拘謹:“我說的有錯嗎?虞棠穿著楚御的衣服,不就是穿了男朋友的衣服嗎?你反應這么大,在想什么呢?”沈浮白:“我沒有。”“是是是,你沒有。”化妝師妹子說著,“這盞燈太暗了點。我去開另一盞。”化妝師去把另一盞燈打開,室內頓時亮如白晝。沈浮白才把鏡子里的自己看得清清楚楚。臉蛋很美。軍裝很帥。嘴巴很……紅……沈浮白的唇型很好看,薄厚適中,唇色淡粉,就像是清晨初開的薔薇花瓣。現在已經被親成玫瑰花瓣了。“哎呀,你這嘴巴。”化妝師驚訝,“都不用涂口紅了。”沈浮白冷漠臉:“你閉嘴。”不知道他剛拍的是什么戲嗎?!化妝師忍笑:“沒事,我給你遮一下。”她邊給沈浮白遮掩邊八卦:“姜先生還是第一次拍吻戲呢,下手也沒個輕重。這要是再重點,你明天的戲份都沒法拍了。”沈浮白慢吞吞的:“沒法拍就沒法拍吧。”化妝師:“這話可不像你會說出來的。”相處一個月,劇組上下都知道沈浮白挺敬業的。沈浮白:不,我會。-姜珩干完一整瓶水,才覺得溫度稍稍降下去點。徐導走過來,開了句玩笑:“難得你也有ng的時候啊。怎么,小沈漂亮到你都心動了?”眾所周知,姜珩演戲,向來是一遍過。姜珩想,心動算什么。他心跳都停了。姜珩淡笑:“徐叔就不要笑話我了。”“年輕人嘛,誰沒個血氣方剛的時候。正常。你第一次拍這種戲,已經發揮得很不錯。”徐導從不掩飾對姜珩的厚愛,“剛才那一段兒,你和小沈都配合的很好。但有一個小問題。”姜珩問:“什么問題?”“楚御對虞棠的愛,大膽,熱烈,不加掩飾。愛這個東西很難演,演員沒有感情基礎很難演出來。但我從你眼睛里看到了。從你們倆的眼睛里都看到了。”徐導很欣慰,“你能夠演出愛,這很了不起。但你不夠放開。你像在藏著掖著,眼神總有閃躲,你在顧慮什么?你在害怕什么?楚御是個多灑脫的人,他是個將軍,怎么會這么扭捏?”姜珩斂眸:“那我該……怎么辦?”徐導一本正經地講戲:“愛要大膽,要放肆,要說出來。楚御和虞棠兩個是互相表明心意了的,你們兩偏偏就演出了互相暗戀沒捅破窗戶紙的感覺。”暗戀。冷不防被戳中心思,姜珩手指蜷縮了一下。“我知道了。”姜珩點頭,“下次注意。”“不止你有這個問題,小沈也有。”徐導說,“他現在應該在化妝間,我去給他也說說。你再揣摩揣摩。”“哦對了。”徐導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剛那段戲前面演的都不錯,待會兒再拍就從吻戲那兒開始。”姜珩頷首,若有所思。-半小時后,重新開始。沈浮白妝容已經補好了,就是眼角還帶點紅。他就得演出這種哭過的狀態,剛緩了半小時,眼眶一點濕意都沒了,去廚房要了兩個洋蔥才維持住這樣的效果。沈浮白把外套還給姜珩,看他重新穿回身上,突然有種“他們也穿過同一件外套”的幸福感。徐導剛也給他講過戲了,說他演作為新人第一次演電視劇演得很好,就是還缺點什么,說他太含蓄內斂,不夠奔放。沈浮白尋思著他都當眾脫衣喘上了還要咋奔放啊……徐導又委婉表示不是那個奔放,是情感,是眼神。不過徐導沒說太多,吻戲的鏡頭虞棠是半闔著眼,出境的大多是背部。這個地方的特寫要給姜珩。大家中場休息半小時,該冷靜的冷靜,繼續各就各位。從吻戲開始,沒有一句臺詞。-這次拍攝不需要臺詞,只要吻就夠了。沈浮白被吻得幾乎快要透不過氣,輕輕發出幾聲鼻音,撩人又動聽。他覺得自己不能演得太被動,徐導說了,要放肆。沈浮白左手貼上姜珩的衣領,想扯開剩下的扣子,孰知被姜珩一把攥住手腕。沈浮白手一抖,又有點慫。姜珩攥著沈浮白的手,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一手撐著。如星如月的眼眸無比清明地望著他。這又是劇本里沒寫的。徐導沒喊卡。姜珩在過去也有過臨場加戲,每次都能成為點睛之筆。徐導很好奇姜珩這次又有什么樣的想法。姜珩這次……沒什么想法。他只是有點私心。沈浮白隨機應變也很快,沒有被這一出搞得當場發呆。他僅僅愣了一秒,便輕喚了聲:“……少爺?”姜珩手指嵌入他的指縫,與他嚴絲合縫地十指緊扣,按在床邊。“……浮白。”這聲極輕,如果不是沈浮白就在下面,離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