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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氣質干凈眼神純粹,適合演梨生,可現在看來……也是個拎不清的。角色都敲定了,徐導沒多說什么:“去和小沈打聲招呼,你們下午有對手戲。”雖然也就一句。陸云淺沒太多演戲經驗,以前大多是躺地上裝尸體或混在人群里當背景板,這種有詞的角色對他已經是個新挑戰了。徐導不希望陸云淺到時候因為緊張ng很多次。陸云淺應聲,望著不遠處和姜影帝站在一塊兒、即便穿得破破爛爛也難掩光彩的沈浮白,內心緊張萬分。沈浮白、姜珩這種大咖,他以前是只在電視上見過,現在卻要去搭話,他有點不知所措。陸云淺忐忑地朝他們走過去,就見沈大明星和姜影帝不約而同望向他。被兩大咖盯著,陸云淺簡直走路都不協調了。沈浮白和姜珩的眼神就更微妙了。這走路姿勢都歪成這樣……昨晚得有多激烈啊?慕容狗帶這個狗賊,摧殘完人家男孩還勾搭別人,過分!不能怪他們誤會慕總,就連慕總貼身助理都以為他是個渣。這人扮霸道總裁扮得很智障,演渣男倒是渾然天成。陸云淺緊張兮兮地挪過來,出口就是結巴:“沈沈好——”沈浮白:嬸嬸好是什么鬼。我是不是該禮貌地回一句侄兒好?陸云淺察覺自己口誤,忙道:“沈老師好!姜老師好!”他們這些龍套稱呼演員都應該喚一聲老師的,他一時緊張給忘了。姜珩溫和笑了下:“你好。”沈浮白也大方道:“你好啊。”天,兩位老師都好溫柔……陸云淺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我,我叫陸云淺,是演您身邊梨生這個角色的。”“那我們下午還能搭戲呢。”沈浮白挺心疼這年紀輕輕被摧殘的男孩子的,主動伸出手,“合作愉快。”啊,沈老師要和我握手!陸云淺一個激動,上前左腳絆右腳,摔了。沈浮白趕緊拽住他手把他扶起來:“……你今天要是身體不舒服,我和導演說一聲,把你戲份移到明天?”這孩子太慘了,今天估計走路都困難,還要來演戲。沈浮白尋思著還是讓他今天休息吧。改天拍一個龍套的戲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不能由陸云淺提,會被當成人糊事多。讓沈浮白提就不一樣了,導演會賣他這個面子的。陸云淺:“不,不用!我今天就可以!”唉,太拼了。沈浮白想到了當初剛出道的自己,目光充滿憐惜:“不用勉強,身體要緊,不舒服可以不用過來。我幫你跟徐導解釋。”陸云淺:“沒辦法,我兒子非要送我過來。”“……”氣氛突然尷尬。-陸云淺說完就想自扇耳光,他這一緊張就胡言亂語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陸云淺解釋:“不是,我是想過來的,只是不想讓他送,但是他非要送……”眼見著越描越黑,陸云淺一急,“他這么孝順做什么!”三秒的沉默。姜珩:“您長得還挺年輕。”沈浮白:“這么大年紀還出來工作,不容易啊。”陸云淺:“我是長得年輕,出來都是為了生活……不是!我——”沈浮白同情道:“別說了,我以為您兒子是個渣男,我錯了。他就是個不肖子孫,開著法拉利人模人樣,居然讓一把年紀的老父親出來討生活。”姜珩:“真不是人干的事兒。”陸云淺閉嘴了。解釋什么呢?再解釋下去,慕總就要淪為天上地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第一人渣了。-上午首先拍攝的是姜珩少爺時期剛從英國回來的戲份。主要就是說明這少爺有多金尊玉貴、意氣風發。“第四場一鏡一次,開始!”徐導一喊開始,場記打板,演員正式開演。沈浮白、陸云淺和其他演員工作人員都待在一邊看著。影帝表演,那必須得好好觀摩。做演員的抗干擾能力必須強,即便被一堆人盯著也得旁若無人地演自己的戲。這一點,姜珩顯然做得很好。-督軍府。“二少爺回來了!”“二少爺從英國回來了!帶回好多東西!”督軍府里的下人們紛紛奔走相告,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二少爺今年十九歲,三年前出國留洋,如今從英國念完大學,可算是回來了。有人歡喜也有人不爽。廊前檐下幾名穿旗袍的姨娘陰陽怪氣的:“那小子,三年前就難纏,現在去洋人國鑲了層金邊回來,還不知道要怎么擠兌我們呢。”“就是,氣死他那死鬼娘的是他老子,拿我們撒氣做什么?”可惜這份抱怨也只敢私底下說說,不敢拿到明面上。誰讓府里的兩位少爺都是從那個早死的女人肚子里爬出來的。眾星捧月下,一名著白色西裝的俊美青年從一眾穿著老式長袍倒大袖的人群中穿過,快步踏入大廳。“爺爺,大哥。”楚御進來,把手中行李箱交給下人,面含微笑,“我回來了。給您帶了西洋的煙桿。還有大哥,給你帶了塊表。”“咳咳咳——”一旁的楚督軍開始咳嗽。楚老太爺道:“小御啊,也和你爸打個招呼。”楚御笑意微斂,淡淡喚了聲:“爸。”他對父親始終有心結。當年要不是父親在母親病重的時候還姨娘一個接一個娶進門,母親也不至于含恨而終。楚大哥也勸道:“二弟,你離家三年了,有什么事也該放下了。”楚御不置可否。母親的事怎么能放下。楚老太爺適時出聲:“行了,今天是小御回來的好日子,不要提別的事。今晚擺個洗塵宴,歡迎小御回家!”楚御頷首:“爺爺,大哥,我先去找文彬。”杜文彬是他少年時的好友,杜家長子,也是個富貴子弟。這次一回來,他想去見見三年未見的老友。鏡頭一轉。裝橫奢華的飯店里,杜文彬敬了楚御一杯酒:“楚御,你這一走三年,可讓兄弟我想的緊。”“對不住,我自罰三杯。”楚御斟酒,一飲而盡。“痛快!”杜文彬喝彩,又倒了一杯。楚御飲完三杯,把酒杯擱在桌上:“文彬,我這三年不在金陵,金陵可多出什么有趣的人和事?”“有趣?那是有一個妙人。”杜文彬道,“棠梨班里最近新登臺一名青衣,叫虞棠,那身段兒,那臉蛋兒,嘖嘖,絕了。我買了今晚的戲票,正好你回來了,就隨我一起去一趟?”楚御凝眉:“一個戲子?”那話里倒沒有鄙薄輕賤之意,只是他少年老成,后又出國留學,與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