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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的兵權自主權的,但若是要到別的州內,事情就有些講不清楚。但是現(xiàn)在屏州動亂,特殊情況特殊處理,而且顯然屏州的州兵已經(jīng)廢了,根本就擺不平各地亂起的賊寇,他們若真的出兵,也絕對有話可講,說不定還能撈點功勞。屏州那邊如果有什么政敵之類的,直接順勢就可以踩上兩腳。林和頌擺手阻止:“我們守好邊線就可以,千萬不能讓賊寇蔓延到吳州。徐大人已經(jīng)帶上各地官吏,組織好安頓逃難而來的百姓,這就足夠了。”賊寇蔓延確實是個問題。很多賊寇的壯大,并不是因為有多少老百姓對朝廷不滿,而是被賊寇脅迫。他們或許沒有多少戰(zhàn)斗力,但是被一路裹挾,極少會有一個好下場。當然,林和頌說的都是官面上的話。他們當官的并不能阻擋熱心的老百姓們的行動。譬如說有老百姓們宣傳一下,讓屏州受災的老百姓往吳州去避難啊;譬如說老百姓們自發(fā)組織起來,形成對抗賊寇的義軍啊。胡澈在屏州接到宮彭彭的消息的時候,宮彭彭就成為了一支義軍首領。他帶領的還是寨子里的人。宮彭彭年前娶了林梅,現(xiàn)在和胡澈兩個人的關系,可以說是……連襟?反正都是自家人,各方面好說話。胡澈到屏州之后,直接帶兵一路直入屏州府城,先將府城穩(wěn)住。府城由原來的州兵守衛(wèi),三千精兵分成三股,在屏州境內拉網(wǎng)圍剿賊寇。小股賊寇被宮彭彭帶領的義軍,有一個算一個地全都拿下。對胡澈來說,賊寇的問題反倒是最先搞定的。消息傳到了京城之后,這才有了胡澈已經(jīng)坐穩(wěn)屏州的傳言。可是那會兒還遠遠談不上穩(wěn)。宮彭彭也有些擔心:“這么多百姓流離失所,就算沒有了賊寇,往后該如何安置?”“全州戒嚴。百姓的戶籍資料,有學子們協(xié)助官府登錄;傷病百姓,由各地醫(yī)館、大夫、道門協(xié)同救治;醫(yī)藥米糧,除卻朝廷發(fā)放的數(shù)額之外,還有各地百姓自發(fā)捐助,不日即將到達;倒塌房屋清理重建……呵,咱們不是有那么多俘虜么?”這些賊寇不過是烏合之眾,面對精兵大部分直接還沒開打就自動趴下了。除了幾個窮兇極惡的匪首之外,其余人雖然罪不至死,但是活罪難逃,關鍵是人數(shù)太多,牢房里也關不下。讓犯人干活,胡澈已經(jīng)在北涼試驗過了。這一次依舊很好用。在北涼試驗過后,已經(jīng)能夠直接開窯口燒制的泥灰,建筑成本和工期方面也節(jié)省了許多。在京城將胡澈夸得直如星宿下凡的時候,胡澈搞定了整個賑災,帶著精兵們回京述職了。要知道這時候秋闈還沒開始呢!作者有話要說: 林蛋蛋(* ̄ω ̄):怎么我就成媳婦了呢?胡阿妮o(*≧▽≦)ツ:那是,蛋蛋明明是我夫人!林蛋蛋(* ̄ω ̄):嗯?胡阿妮(*/ω╲*):不,我的意思是蛋蛋是我家老爺!林蛋蛋(* ̄ω ̄):嗯。林胡氏·阿妮媳婦(?*?ω?)?:老爺,阿妮這就去給您暖床♂第171章班底賑災,并不是說簡單的把地方上的不安定因素清除掉,就算是能夠完成的。不過朝廷歷來的賑災,幾乎連這個部分都難完成。沒辦法,資源太少。在各種災難中,醫(yī)藥資源都是逃不開的因素。大夫的數(shù)量本來就很少,至于藥材的數(shù)量更加有限。不過這一次道門出力極大。數(shù)年前的丹藥事件,雖然朝野都采取了比較收斂的處理方式,而且由佛門頂在前面,道門受到的損失并不太大。但名聲毀了想要在重新樹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一次對道門來說也是機會。道士們雖然喜歡避世得多,但也不是真的就能夠餐風飲露的。而且這些常年避世的道士,雖然當不得大夫,但是對于一些平常的傷病處理起來都頗有一手,手頭多少也有一些藥材。胡澈身邊又帶著對外傷極為精通的余道長,雖然短時間內培養(yǎng)出大夫不可能,但是培養(yǎng)一些能夠搭把手的學徒來,倒也不難。反正眼前練手的那么多呢……大夫不缺,藥材的話有著林金蛋在,各方調度之下也沒出現(xiàn)什么太大的缺口。所有傷員都得到最好的救治是不可能,但是都經(jīng)過了當下所能做出的最妥當?shù)奶幚怼?/br>尸體處理及時,在最炎熱的時候并沒有引起最讓人恐懼的疫情。而對于賑災,擺在面前的災難從來都不是最為困難的,災后的重建才是重中之重。在這方面,胡澈做得簡直遠遠超出眾人預期。大朝會上,眾人安安靜靜聽著胡澈講述賑災前后。狀元郎暌違兩年,人退去了青澀,身上沒了公子哥的氣質,人長得似乎更加挺拔了一些,就是看上去有點黑瘦,倒是沒有多少疲憊。黑瘦并不符合高門的審美,但是現(xiàn)在的胡澈的形象,反倒很能說明他在過去的幾個月來,并沒有偷懶。至于他匯報的信息,其實高層和一直在關注這件事情的官員們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大略的情況,當然明白胡澈并沒有說瞎話。其實換了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恐怕還要把這一次的功勞往上再吹噓上三分才行,偏偏這個狀元公看上去像是個老實人。胡澈要是老實,那全天下也沒幾個老實人了!狐貍窩里面能出來老實頭么?林永長站在百官的最前列,在內心默默翻了一個白眼。這小狐貍一回京都沒時間好好喘口氣,對局勢的把握卻一點都不差。朝會結束,作為這一次的賑災主力,胡澈被叫到了御書房,還被留了飯。這都是應有之意,并沒有讓人覺得有什么不對。賑災涉及到的事情既多且雜,根本不可能在朝會上三言兩語就交代清楚。而且現(xiàn)在卸去了欽差一職后,胡澈將來的官職也很值得考慮。五品,除了那些虛銜之外,這個品階的官員可以說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如果得到看重的,未來的去向多少得考慮一下本人的想法。拉攏起來,怎么也得在面前給畫上一張大餅。當然,胡澈的賑災任務完成得再出色,他的升官速度都是不正常的。這一點朝野上下都明白,胡澈自己也明白。這種特殊的做法,只說明了一種可能:“陛下是在給四皇子攢班底呢。”他昨天從屏州回來,晚上梳理了一下幾個月來的信息,睡不到兩個時辰,一大早又爬起來朝會,直到晚上才能好好睡一覺。第二天去吏部述職完畢,又去胡家、林家和一些關系親近的人家走動了一圈,回來才真正有空好好抱一抱自家的金蛋。這一回林淡雖然沒有跟著自己一起去屏州,可若不是林淡在背后各種支持,他這次的任務也不可能完成得那么順利。感激的話說來太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