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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輿論還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向著不利于二皇子的方向發展。更何況,二皇子做下的事情,還不止是打殺幾個下人那么簡單。有些話不能在民間流傳,但是官員內部卻多少能夠聽到些風聲。書房里能砸的已經全都被砸了。二皇子想坐下,也只能和謝思興一樣:“說吧,來找我什么事?”謝思興嗤笑一聲:“沒事就不能來找二表哥了?”他看二皇子的臉色難看,馬上說道,“那邊的準備已經差不多了,什么時候發動?”“你看著辦吧。”文官的嘴皮子能殺人,難道還能有刀劍鋒利?江山從來不是別人給的,都是自己打下來的!“知道了。”謝思興拍了拍衣襟站起來,“本來還想請二表哥出去賞玩,不過看二表哥看來是沒什么興致,我就先走了。”三日后,四皇子正式拜師林長興。七日后,河州水匪暴亂,當地官府猝不及防,被十日連下三城;九日,二皇子自請剿滅反賊,率領三萬大軍前往河州;十一日反賊兵臨州府;十五日,守軍敗亡,河州知府戰死,家人未免受辱,盡皆自縊,天下嘩然。十六日,二皇子率領的大軍抵達河州。同日,前謝侯世子謝思興,告發二皇子謀反,為河州反賊的幕后主使,證據確鑿無誤,朝野震動。二皇子完全沒想到被視為自己翻身仗的一戰,竟然還沒打響,就被他從小就看不起的表弟,在背后捅了刀子。這一刀,下手還特別狠。謝思興雖然沒腦子,可是這沒腦子也是看跟誰比。他上次已經被他的好二表哥賣了一回,世子的位子都沒保住。其實他自己心里面也明白,皇帝是不太可能讓他襲爵的。他爹實在太厲害,在軍中的威望足夠高,若是他再當上個謝侯,那皇帝好不容易收攏在手上的兵權,恐怕也要分出來一部分。再說,他其實并不愿意進軍隊。當兵有什么好的?吃不好睡不好,連洗個澡都難,美食美人更談不上。二皇子現在是想著給他討回他該得的,可是等他登上了帝位,那想法肯定和他爹一個樣。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他自己。皇帝舅舅不是不讓他襲爵么?當他稀罕似的。看看沒他們謝侯府牽制,商家怎么扛住蔡國公府?作者有話要說: 小謝╮(╯_╰)╭:爹死得早,娘是個女強人。小謝o(︶︿︶)o:爹這邊的親戚管不著我,娘那邊的親戚不管我。小謝(〃>皿<):兩邊親戚都想奪我爹留給我的家產。小謝(╰_╯):一個兩個全都把我當傻子。小謝(* ̄(エ) ̄):本寶寶不高興了,弄死一個是一個,誰都別礙著我玩耍!第65章嘩變河州之變,讓天下人側目。二皇子在被揭發后,順勢嘩變,迅速和河州反賊匯成一處,正式占領河州,并且揮軍直上。速度之快,讓一些覺得冤枉了二皇子的人,都無從反駁。不過這些事情,和林淡關系不大。吳州距離河州最起碼也有十幾天的距離,中間隔了三個州,別說二皇子直接北上了,就是他往這邊打過來,也不是幾天內能夠過來的。畢竟別的地方的知府,沒有河州那么的不堪一擊。河州魚米之鄉,如果說在吳州的官員是熬資歷,那在河州的官員向來都是貼肥膘。些許水匪算什么大事,平日里只要孝敬給足了,山高皇帝遠的,有什么事情抹不平?河州官場糜爛,早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倒是有一件事情,和林淡有那么一點關系。伴隨著戰事的展開,桐油開始熱銷。吳州當地,曾經因為毒果害人,曾經把大量的油桐樹給砍了。如今再要油桐籽,只能去相對人跡比較稀少的山嶺地區。山村中的人相對平原地區來說,日子要過得苦一些,現在有官府出頭向他們收購油桐籽,全都高興家里多了點進項。因為現存的油桐樹全都比較荒僻,山民們進山也是在官府的牽頭下,有組織地進發的。人口比油桐籽可要精貴得多,可不能為了一時,讓人口有所損失。油桐樹再要重新栽種起來,還需要時間。現在吳州自產的桐油,大概也僅夠自己用的。當然,就算是這樣,也給府庫省了一大筆支出。要知道,當初林大伯接手的同知的時候,前任在買油的支出上極大,往往還買不到油,這才最終造成了府庫內兵器的損毀。但是吳州好歹也是一個大州,光是兵器保養方面,一個同知掌管的府庫內只占了極少一部分,占據大部分數量的還是駐軍。每年買油料的錢節約下來,以整個州來計算,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這些錢拿來干什么都好啊。但是這一切,在林淡看來卻不是問題。他所在的山寨,周圍隨便找找就能找到不少油桐樹。寨中有榨油的作坊,他本來已經準備了好些,打算把整個寨子都給刷上一遍桐油。沒辦法,山里面各種蟲子實在太多,雖然現在有余道長準備的草藥,但是哪有桐油方便。現在事急從權,他暗搓搓地讓宮彭彭帶著人,將榨好的桐油全都送去給他大爹。順便,宮彭彭短時間內,也用不著回來了。如今世道開始不太平,宮彭彭還是待在他爹身邊比較好。至于他這里,山高林深的,敵人就算有本事摸過來,也未必能打下來。打來干嘛呢?庫房里那些“沒用”的金銀,都已經差不多被他給搬空了啊!盜匪搶劫的基本上都是商隊,得到的貨物各種各樣都有。諸如布匹之類能用的,他全都讓人給這些“寨民”裁了衣服和被子之類的……胡澈見他看著賬本皺眉,湊過去問道:“怎么有哪里不對嗎?”林淡下意識往胡澈懷里靠了靠,指著幾個數字道:“太少了。”兩人靠坐在床上溫習功課的動作實在太習慣,他們一點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唯一覺得有點不對的,只有暖手捂。原先它可以睡在踏板上,但是現在這個床沒有踏板,有踏板,它現在這個體型睡著也擠,只能扒在床沿,叼著一根草,看著兩個主人小聲說話。留下的被劫掠的百姓,是不存在“老人”的。當初應道長出手太果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他整理寨子里的財物的時候,東西不過是分門別類擺好。他倒是從幾個匪首的住處,找到了幾個私庫,但是里面連個賬本都沒翻到。也不知道是他真的沒找著,還是本來就沒賬本這樣東西。“庫存里的貨物,最晚的一批是在三個月前。”那是一批布匹,布莊老板已經死了,活著的是一個布莊的伙計。“銷贓的地方沒摸出來嗎?”胡澈問了一句,隨即就自問自答道,“沒事,哥幫你找出來。”寨子所在地的好處是足夠隱蔽,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