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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想到林炎……哦,現在改名叫林淡了,竟然如此命大,還能活著回來。不過,那小子就是活著也沒用,今后也是個廢人。他們林家不是指著這個長子嫡孫嗎,現在恐怕是連上考場的力氣都沒有。想到這里,二皇子眼中露出一絲快意。若不是林家那個老匹夫,他這會兒早就應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而不是什么二皇子。論齒序,他不是最大的;論才干……呵,恐怕他爹心里面最看重的怕還是他那個“目光短淺”的皇長子;論背后的勢力,秦貴妃才是勢力最大的那個。身為皇后所出的皇子,貴妃的存在簡直就是在他臉上扇巴掌。他母后還沒死呢,秦家的女兒就能當上貴妃,還不是仗著背后秦老國公的兵權嘛!沒錯,就是兵權!靠著文官能治理天下,但是對于奪位,文官有個屁用?至于兵權,只要手上有錢,其實不難發展??上?,謝思興那個廢物,也不知道哪里露了馬腳,竟然被言官給盯上了。言官,在官員中素來被稱為清流。當言官也沒什么油水,還容易招人恨,能有好下場的通常也不多。但是言官這個群體,在讀書人中十分有人望。有相當一部分的讀書人,就是懷揣著當言官的斗志來到考場,發誓要去除朝堂的沉疴舊疾,發誓要為百姓說話,發誓將官員甚至是皇親貴胄的種種不法揭露于世……現在這么一群活得不耐煩的家伙,盯上了謝思興!謝思興的死活,其實二皇子并不關心。他和謝思興往來,向來做得隱秘,就算偶爾碰上幾個面,他們是一同長大的表兄弟,不碰面才不正常。他以往看中的就是謝思興夠蠢,他交代什么事情都會二話不說的去做。但是現在看來,太蠢的也不好用。但若是棄卒保帥,他還真有點舍不得這顆棋子。畢竟想要再找一顆這么好用的,也著實不易。二皇子轉念一想,得讓謝思興把這個鍋給自己背下來,反正就憑著他那個早亡的謝帥爹,他的性命也不會有什么關系,最多也就是擼了世子的位子。謝家那一門老狐貍的想法,他還怕不明白么?如今逮到了這個機會,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墒侵灰^了這一關,他的謝表弟當不了世子,那謝侯府的其他人憑什么當得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手上的那些兵,在斷了眼前這條路子后,哪里來錢養?二皇子眼睛一瞇,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喃喃自語:“要不,練兵?”只是窩在山坳子里面練,能練出什么來?還是得實戰之后,才能知道效果,也是以戰養戰嘛。二皇子的打算,胡澈和林淡能看出來,胡高旻和林祖父當然更看得出來。冬至臨近,衙門休沐。林家和胡家干脆結伴到了莊上,一起過節。這樣明目張膽的做法,要不是二皇子現在有些自顧不暇,分分鐘就能跳起來把胡高旻訓一頓。別人雖然也知道林胡兩家不對付,但是同一個衙門里的,當然聽到一些風聲,譬如說胡高旻向林祖父提親了,對象是自己的小兒子和林家的大郎。至于這兩家到底擺得什么龍門陣,他們這些外人還是少摻和為妙,免得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林淡和胡澈被叫到了林祖父屋里,胡高旻父子和林家的第二代們也在。不過他們的待遇和林和誠、胡鈞一樣,并沒有什么發言權。作為小輩們,在旁聽了整整兩天后,才背后一身冷汗地清楚認識到自己和父輩祖輩的差距。那哪里是人???分明是一群人精!二皇子的滴水不漏,在這群人精眼里就沒看不出破綻的地方。沒錯,二皇子的手段是高明,但是真正讓這群人精們感到棘手的,從來不是二皇子的手段,而是二皇子的身份。“謝世子那邊暫時可以放下了,謝家人自然會讓他當不成世子。貪墨本就是重罪,敢把手伸向貢品,謝世子真是……夠聽話的?!边@聽的是誰的話,不言而喻。林大伯接著說道,“問題是二皇子那里,他要這么多錢總不會是做什么好事。等等看吧,沒了這個來錢路數,他總是要露馬腳的?!卑凑账南敕ǎ粍谟酪莸淖龇?,無疑是想個法子將二皇子貶為庶民。光是禁閉什么的,對皇子根本就傷不及根本。但是想要把二皇子可不是侯府世子,想要擼下來……除非他真的作死到他想象中的那種地步。“大郎,胡三郎,你們兩個小打小鬧的,我們不管,自己的安全為重,什么時候都別把自己折進去?!彼麄円膊幌雭磉@么一趟,實在是面對這次的事情,他們也有些措手不及。兩個十五的小孩兒能折騰出什么來?結果他們就散播了一條流言,竟然還歪打正著,如今局勢急轉直下,倒是讓局面明朗許多。兩個人被大人們囑咐了一回后,相互依靠著往回走。林淡心不在焉地想著剛才的事情,等到胡澈爬到他床上才反應過來:“澈哥今天跟我睡?”“不跟你睡,我還能跟誰睡?”胡澈回答得理所當然。小莊上的房子不多,本來供林家人住都有些緊巴巴?,F在莊上不僅有余道長、甄慢和宮彭彭母子,還有奚家母女,再有胡家人,加上隨行的仆從……“唔?!绷值粫r被問得懵了懵,隨即反應過來,“你不是睡東廂房嗎?”“我讓給林縈了。”他回答得理所當然,一點都不覺得身為客人的自己和主人一起睡,反倒讓主人家的弟弟一個人睡有什么不對,“剛才在想什么,這么入神?”林淡往里面挪了挪,讓出位置給胡澈:“唔……我在想二皇子是不是想造反?”造反?胡澈的表情變了變,放下床幔,把林淡拉進懷里:“二皇子干嘛要造反?現在這個趨勢下去,他只要穩穩當當地表現,遲早會被陛下立為太子,根本就沒必要造反?!?/br>“陛下最少還能當上十幾年皇帝呢。我……出事那會兒,二皇子也只是二皇子,沒被立為太子啊。你說陛下那么看重二皇子,為什么遲遲不立他當太子呢?”難道皇帝真的會因為他爺爺的一句話,就不立太子嗎?他爺爺還沒厲害到那種程度。再說,他爺爺難道真的就是缺心眼,會這么去跟皇帝說他兒子的不好?最大的可能,不過是他爺爺看出了皇帝的意思,順著皇帝的心思說著反對立太子的話。在皇帝心里面,他對二皇子看重歸看重,但肯定還不夠滿意。“可是,二皇子再怎么樣,也用不著造反吧?他手上又沒有兵權……”胡澈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道,“所以,他才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才會通過謝世子把手伸到貢品上頭……不對,佩春鍛造坊每年究竟要打多少兵器?就憑著京城……哪怕加上整個大商的權貴圈子,他們養了那么多的工匠,真的只是給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