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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系不大,他就是覺得這事惡心,任誰被自己視為好友的人當做籌碼拿來交易算計,都不會感到高興。哪怕拿來被交易的人不是他,但是這并沒有本質上的區別。董師今天可以算計胡澈和林淡,明天為什么就不能算計他?更讓他感到在意的是:“先生們還會跟你講這些?”山長并不是多嘴的人,就算是書院里有什么流言,除非是太過不像樣,他也就是稍微點一句,從來不會明說。山長都這樣了,書院里的先生們,自然也是上行下效。再說先生們雖然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往來的圈子卻也不容易知道一些市井流言。林淡狡黠一笑:“先生不說,不是有先生娘嗎?先生們少有打理家務的,家里面都是先生娘在cao持,有什么不便,學生幫著做了,先生娘都記著呢。”他送一把蔬菜幾個雞蛋,先生看到的只不過是桌上多兩盤菜,先生娘看到的卻是節省了家里的伙食;這個天氣下,或許還能當個人情往來的節禮。加上林淡這些天讓人打著換季整修的名頭,“順便”將先生們的屋子略微修葺了一番,并沒有大動干戈,充其量就是將碎掉的屋瓦換了換,再捉了下漏。這種對林淡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可是對先生娘來說,家里不漏雨,可是大大的方便。特意去找人修屋子并不便宜,一般工匠也不愿意就賺幾個換瓦的錢。再下去就是一場秋雨一場寒的天氣了,林淡這一番算得上是及時雨。林家自家有幾戶工匠,加上林淡這個月來的生意略微賺了一些,花得起這筆錢。有時候一文錢逼死英雄好漢,但有時候錢遠沒有人情有價值。就是先生娘他們沒自發給他當眼線,他這些天得到的先生們的指點,也讓他獲益匪淺。連帶著住一起的胡澈和甄慢也得了便宜。余道長再厲害也就是一個人,多聽聽別人的課,接受一些別人的觀點是好事。而且在學問上余道長或許不弱;但是在指點人考試上,還是書院的先生們更擅長一些。當然指點的人多,林淡的功課也多了起來。還好林祥對于真正的管家已經摸到了門路,在家務上已經不需要他多cao心。在一場秋雨過后,林和誠派人將一張地契送了過來,就是原本屬于徐老三的山坡地。他倒是想親自跑一趟,無奈作為準新郎,他的事情太多,盯著人的人也多。從大宅到小莊,往返一天時間,沒人會讓他躲這個懶。這天午后沒什么事情,胡澈背著林淡,帶著人過去踩了踩地盤。甄慢不想看他們兩個人黏糊,干脆和余道長一塊兒走,跟著認認一些常見的草藥,也當做是長見識。胡澈聽著林淡和林祥討論要雇的人手,忍不住道:“這漫山遍野的草,讓人清理多費事,干脆放兔子們來吃不就完了?”林淡趴在他背上,拍了拍他的后腦勺:“這要真放兔子來吃,今后我就看不到兔子了。狡兔三窟,別說這么點山坡地,就是這一整片地都不夠它們打洞的。”再說那么多雜草,也未必都是兔子們愛吃的。轉完山坡地,林祥合計了一番,說道:“大概雇個二十來個人,干個兩三天就完了。咱們自己莊上的人現在正是忙的時候,別處的村子可是農閑。再說咱們收兔草差不多也都快停了,我看著到那些村子上去雇點人。”“行,每個村子上都雇幾個,別全是一兩個村子的人。等拔完草,要是干得好,留著他們繼續整地,干不好,就換一批人。”剩下的等來年種葵花,也不是莊上這些人能夠搞定的。若是這些人能夠好好干,他倒是不介意今后農忙的時候,一直雇傭這些人。“小人省得。”林祥跟著一路走,看著一片略微平緩的地方,說道,“這片地略微整一整,就能蓋幾間房子,農忙的時候給幫工住,平時也可放些農具。”“嗯,看看還有什么地方能建倉庫?要是地方夠的話,把兔房也搬過來。”兔子的繁殖快,短時間內他肯定只能自己養,哪怕為了繁殖出更多的種兔,兔房的地方也不能小。要是早上幾天,林祥可能還對兔房擴建的事情不以為然,然而伴隨著兔子們陸續生產,他盤算了一下小兔子的數量,覺得現在空著的兩間大屋,恐怕要不了半年就能塞滿。胡澈提議道:“咱們去高處看,能清楚一些。”等他們爬到了山頂,不多時余道長他們也走了過來。除了余道長看著還是和出發前一樣外,兩個道童和甄慢都已經不復光鮮,身上全是露珠草屑泥點,滿頭的汗,頭發也亂蓬蓬的。胡澈看余道長和兩個道童都背了個背簍,現在里面都放著些草藥:“看來道長還有些收獲。”此刻胡澈的形象沒比甄慢好多少,只有林淡被他一路背著,腳底都不見一點泥。余道長呵呵笑了兩聲,從背簍里拿了幾株草遞給他們看:“幾位知不知道這是什么?”三個人都是城里長大的世家公子,就連林祥也是從小在林家長大的。林淡充其量能認識些兔草蔬菜,對其它的也是半點都不知道。三個人恭敬道:“還請道長指教。”余道長也不謙虛,心情極佳:“這可不是草藥。”不是草藥,他采來干嘛?三人感到奇怪,卻并未問出口。余道長是有大才的人,不會有空做一些沒什么意義的事情。余道長沒有吊人胃口,接著就說道:“這個是水草。”水草?!作者有話要說: 胡扯(~ ̄▽ ̄)~:蛋蛋,過來看。蛋蛋(⊙_⊙)?:看什么?胡扯<( ̄ˇ ̄)/:一根草。蛋蛋(⊙_⊙)?:這根草怎么了?胡扯(* ̄ω ̄):這個叫逗蛋草,專門用來逗蛋蛋噠~蛋蛋(* ̄︿ ̄):你又胡扯!第29章泉眼這片山坡地上雖然草木繁茂,卻沒有什么山澗。徐老三當初也找人來看過,也不曾挖出泉眼來。可若是真沒有,那這水草是哪兒來的?“貧道幫大郎找到泉眼,大郎可得包個大紅包給我。”“這是自然。”他本來還打算著從莊上引水過去,若是山坡地上就有水源,那方便不止一點點,花費也能節省下許多。區區一個紅包算什么?既然余道長說得這么有把握,林淡他們當下就跟著他來到發現水草的地方。要不是余道長宣布已經到了地頭,他們根本就看不出這里和別處有什么區別。“就這兒?”“就這兒!”余道長肯定。他彎下腰,兩三個一扒拉,就從到膝彎高的雜草中,又拔出一根手指長的水草來,“這不是挺多的嘛。”別說林淡看得眼酸,就是自詡眼力過人的胡澈都對余道長的這一手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