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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鐘休說:“那你一定很喜歡你的小恐龍。”“疼嗎?”鐘休又問道。“還好啦。”郝艾大一大二的時候比較閑,一有空就去紋身工作室,后來從老板那里學會了紋身,忍著疼往自己手腕上紋了一個彩色的小恐龍。“你別一直拽著不放啊,我還要把碗放櫥柜里呢。”郝艾瞪他。鐘休放開他的手腕,把碗上的水用抹布擦干凈,一個個放進櫥柜里擺好。郝艾正準備繞過鐘休走出去。“等一下。”鐘休擋住了郝艾的去路,把他抵在櫥柜前。“干嘛啊……”郝艾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身體碰到了櫥柜的門。然而鐘休并沒有再靠近,而是再次握住郝艾的手腕。郝艾被鐘休抓著手腕,感覺到他剛碰過冷水的手還帶著一點殘存的涼意。“謝謝你。”鐘休莫名奇妙地說了這么一句話。然后他低下頭,輕輕在郝艾的手腕上吻了一下。作者有話說:我自己都覺得這章甜度超標……是時候重圓了(現在和重圓好像也沒啥區別)第92章臨睡前,郝艾接到了一通電話,是許久沒有聯絡的曲一航打來的。前年,某網站制作了一檔滑板綜藝,當時節目組邀請了幾個流量明星和很多滑板圈內的人參加,其中就包括職業滑手曲一航、在網上略有名氣的郝艾和前國家隊隊員徐麟。徐麟就是曲一航那位在H大當滑板課老師的運動員朋友,郝艾現在租住的房子就是他的。郝艾仔細衡量后,婉拒了節目組的邀請,徐麟也拒絕了,但曲一航去參加了。節目播出后反響很好,他也順勢小火了一把,最近這檔綜藝在錄制第二季,這一季換了新主題,滑板旅行,而這期的錄制地點剛好是南川。曲一航在電話里說,他明天跟隨節目組來南川錄第二季的第一期節目,晚上錄完節目有時間,想跟郝艾還有徐麟聚一下。郝艾答應了,曲一航來找他,兩人約好了在H大附近的一家飯店見面。到飯店時,已是傍晚,郝艾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包廂。“艾艾。”曲一航大喇喇地靠坐在小沙發上朝他招手。曲一航在錄綜藝之前就染回了黑發,但如今的他依然是自帶大哥氣場,整個人往那一坐,看起來挺拽。“老徐呢?”曲一航見來的只有郝艾一個,問道。“他說他下午第二節有課,等上完課就過來。”郝艾說。曲一航“嘖”了一聲:“老徐現在混得真可以啊,比我強多了。”他和徐麟是好幾年前認識的,當時曲一航正各大城市來回跑,參加各種比賽和滑板運動品牌舉辦的活動,幾年前的滑板圈也就這么大,厲害的職業滑手們大多認識或互相有聽說過彼此,他們在一個獎金豐厚的比賽里狹路相逢。彼時滑板競技剛成為東京奧運會的正式比賽項目,一支地方組建的訓練隊同時邀請了他們,準備集訓一段時間沖擊國家隊,但曲一航嫌日復一日的訓練太累也太枯燥,就沒去,而徐麟成為了運動員,后來順利入選國家隊。徐麟進來的時候臉陰沉沉的,穿著工裝褲,腳下踩著一雙有點開膠的板鞋,給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相處。郝艾剛認識他時,覺得他老是不拿正眼看人,拽得二五八萬,后來才知道他長了一雙厭世的下垂眼,看誰都這樣。見人來齊了,曲一航便讓服務員上菜。“節目組讓我問問,你去不去,他們說這季少請點明星,多請點滑板圈的人。”曲一航對徐麟說。“我不去,沒意思。”徐麟冷硬地拒絕道。徐麟對近幾年發展起來的滑板文化抵觸得厲害。“滑板商業化不好嗎?大家都有錢賺,”曲一航挺不解,“最起碼不會像以前那樣到處拉贊助參加比賽,連飯都快吃不起了。”“我只是不希望我熱愛的事物變成某些人用來裝/逼的‘潮物’。”徐麟說。這話曲一航不愛聽了,“你這么想就太片面了啊,小眾愛好能走進大眾視野是好事。”“除了滿足某些人的虛榮心,讓別人撈錢,還有什么好的?”郝艾的注意力主要放在桌面的菜上,只在兩人爭論的間隙里弱弱地說了一句:“現在的滑板圈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但真正熱愛它的人還是占大多數的吧。”“這個圈子早就不純粹了,想出名的,想賺大錢的,隨便拍拍視頻,上個綜藝,就能火一把,一群人跟瘋狗似的想往里鉆,根本就不是喜歡滑板,”徐麟這話說得倒是挺狠,連帶著旁邊的兩人都罵上了,他說完也覺得不太對勁,于是又補充道:“我不是說你們瘋狗啊。”“……”徐麟性格耿直,脾氣急,向來有什么說什么,曲一航和郝艾已經習慣了,知道他這人就是這種性格,這樣的性格的確不太適合錄綜藝,他在節目里要是敢這樣說,估計要被廣大網友罵得脫層皮。“滑板運動不受待見,我覺得是好事,因為阻力大,所以能留下來的都是真愛,哪像現在,烏煙瘴氣的,”徐麟跟個憤青似的,“就說你之前上的那個綜藝,后期把你、還有那幾個專業滑手都剪成啥樣了你心里沒數?郝艾你看了嗎?”正悶頭吃菜的郝艾突然被cue,愣了一下,說:“看了。”那檔綜藝的鏡頭主要放在幾個流量明星上,給滑手的鏡頭很少,其中數曲一航的鏡頭最多,因為他長了一張酷臉,以及很愛懟人。再加上后期的一通迷之剪輯,觀眾看到最后,對曲一航的印象可能并不是他滑板玩得多好,而是他脾氣有多爛。他們都不再提這茬,而是換了比較輕松的話題。見吃得差不多了,徐麟看了眼手表,站起來說:“我得走了,回家看孩子去。”徐麟因傷退役之后,早早地結了婚,現在已經是個奶爸了。“你們繼續吃。”“回見。”徐麟走之后,曲一航才說:“徐麟要不是有老婆孩子,才不會去大學里當老師呢,他那種人,就不適合被圈著。”郝艾十分認同,徐麟在學校里被稱為魔鬼老師,要求十分嚴格,且從來不在乎學生怎么看他,這也導致了他的課掛科率奇高。一些被滑板文化吸引而來選這門課的學生起初都這么想:滑板多酷啊,不就是玩嗎?肯定很簡單,一學就會。直到期末考試掛科的時候他們才悔不當初。徐麟在上課時最喜歡說兩句話:“這么簡單的動作都不會?課下是不是沒練過?”“怕摔?怕摔就別選這門課啊,早干嘛去了?”“我覺得他挺酷的。”郝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