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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做得怎么樣了,郝艾自己也挺急,但跟她說別著急,快好了。假期的最后一天,郝艾終于把視頻剪完了,他又整理了幾個拍攝花絮,一起給徐怡然發了過去。徐怡然問郝艾什么時候有空,要請他吃飯。郝艾說,等考試完再說吧。開學之后,就是一個接一個的考試,很快就要期末考試,在這個節骨眼上,班主任張志遠卻請假了。課間的時候,聽班長說,張志遠年邁的母親生了病,需要他去醫院照看幾天。有人心切地問:“什么病啊,嚴不嚴重?我們要去醫院探望一下嗎?”老張在班里看似嚴厲,但其實不然,很受同學們的喜歡。“好像是阿爾茨海默癥?老師說了不嚴重,讓大家別擔心。”“阿爾茨海默癥,是老年癡呆吧?”郝艾聽見有人小聲地問旁邊的人。“是啊,我親戚就有得這個病的,智力跟小孩兒一樣,話也說不清楚,誰都不認識了,嚴重一點的好像生活都不能自理,老張的mama估計是后面那種,都需要人去醫院照看了。”郝艾不知想起了什么,心里突然一慌。作者有話說:第74章“艾艾,你姥姥最近,記性有點差。”舅舅斟酌著說。郝艾也有所察覺,姥姥這段時間除了記性差,說話吐字也變得有些含混不清,經常說完這句就忘了上一句。“舅舅,姥姥這樣有多久了啊?”郝艾問。他記得去年暑假,姥姥還能清楚地說出小學時來家里找過他玩的同學的名字,那個同學也是和鐘休一樣,只跟她見過一面。“半個多月吧,”舅媽一臉愁容地接過話,“那天陽陽放學回來,她問的是,艾艾怎么放學這么早。”“我們都以為她叫錯了名字,結果第二天唐子陽出門的時候,你姥姥喊的還是你的名字。”舅舅說。唐子陽還因為這件事生氣了好幾天,他以為奶奶是故意喊錯他名字的。“老年人都這樣嗎?”郝艾問。“不知道,”舅舅嘆了口氣,不確定地說:“我過段時間帶著她去醫院做個檢查吧。”“你好好學習,小孩子別cao這么多心。”舅舅又說。“嗯,”郝艾點頭答應了,但還是不放心地問:“什么時候去檢查?”到時候他也想跟著一起去。“我過幾天向學校請了假就去,”舅舅說,“你開學就老老實實待在學校里復習,快期末了。”“好吧,那到時候檢查結果出來了一定要告訴我。”郝艾妥協道。于是郝艾的心就一直這么不上不下地懸著。高二的期末考試安排得要比高一的晚,高一考完輪到他們,七月中旬才放暑假。最后一門考試結束是下午三點多,郝艾出了考場就問舅舅,診斷結果出來了嗎。舅舅兩天前陪姥姥去醫院做了檢查,她做完手術有段時間了,但腿又開始疼了,于是舅舅今天又帶她去了醫院住院治療。舅舅說,出來了。郝艾沒有多問,直接去了醫院。診斷結果是阿爾茨海默癥。雖然郝艾早就預想到了這個結果,但真正看到診斷書,白紙黑字,還是很難接受。他把診斷書捏在手里垂下來,頹然地蹲在醫院的走廊上。舅舅情緒平和,是克制過的。他看郝艾這個樣子,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你別太難過,老年人得個病很正常,這也沒辦法啊,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是小孩子,不用管這么多,凡事交給我,你好好學習就行了,等會兒看完你姥姥就回去吧,今晚我陪床。”郝艾胡亂地點點頭,他在腦子里過了一遍自己在現實中見過、聽說過的患了老年癡呆的人出現的癥狀,好像就是智力減退,記性不好,需要人照顧?患者不會很痛苦吧?回去的公交車上,郝艾一直在看阿爾茨海默癥的相關資料,從病因到出現的癥狀再到患者的生活。這病不像突發的疾病那樣痛苦猛烈,它只會像一條條蠕動的蟲,緩慢地潛進生活里扎根,然后逐漸地滲入更深,直到把人的身體和意志全都拖垮。郝艾在炎炎夏日里忽然覺出一陣冷意。褲子口袋里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看到了鐘休發來的信息:姥姥的檢查結果怎么樣?沒事吧?郝艾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屏幕亮度好像調得太高了,眼睛有點酸澀,他閉了閉眼,沒有立刻回復。他熄掉手機屏的亮光,把手機握在手里,又過了好久,公交車的廣播里報了四五次站,他才又打開聊天界面,回:沒事。沒事的。他打字的時候甚至沒察覺到手指在輕微地顫抖。鐘休過幾天要去參加一個競賽,考完了試就去打印申奕朗發給他的競賽習題。他和郝艾約好了晚上見。從打印店出來,他總覺得衣服上也沾上了打印店里的油墨味,仿佛還聞得到,聞久了頭有點暈。太陽已經有西沉的趨勢,但還是熱得厲害。他走在人行道最里側的樹蔭里,低頭看手機。他平時并沒有邊走路邊看手機的習慣,但只在回復郝艾發來的消息時例外。看完郝艾發的信息,他才松了一口氣,正準備關掉手機,提示欄又突然彈出一條班級群消息。鐘休嫌班群太吵,早就把它屏蔽了,設置只有兩個人在群里發信息時才能收到提醒——郝艾和班主任老張。張志遠在群里發:暑假已經開始了,大家好好利用假期,這是最最關鍵的一個假期,只要利用得好,很多有潛力的同學都有可能彎道超車!再給同學們布置一個小作業,每個人制定一份假期計劃,還要寫一份對未來學校和專業的愿景,現在考慮不算早,有了明確的目標才能盡全力去拼,希望大家都可以度過一個充實的假期,并有所收獲![加油]這條消息炸出了很多人,紛紛在下面表示:還用考慮以后考哪所學校嗎?不是H大就是C大啊。一個個在群里說得天花亂墜,照這吹牛的架勢好像考個市狀元都不在話下。以后去哪所大學?H大啊,這似乎根本不用考慮,鐘休對自主招生和保送都很有把握,走哪條路都行得通。但郝艾呢?他想去哪?鐘休早就想問郝艾以后想去哪里上大學,但一直沒有問。沒意外的話他應該會留在本地,因為不放心姥姥。鐘休早就有了規劃,反正異地戀也不是很難,讀完大學如果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他現在的獎學金和各種競賽獎金加起來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等大學就可以真正實現經濟獨立,獨立以后就跟父母出柜,他是這樣打算的。盡管鐘休現在考慮得看似很多,但當初他和郝艾表白的時候完全是一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