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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真好!”路法言花了五分鐘時間表達了他對鐘休由衷的感謝和敬佩,然后又得意地看向郝艾:“你看看人家!”“切!”郝艾憤憤不平地看了一眼鐘休的背影,又開始埋頭寫作業。晚自習放學輪到最后一組做值日,后排幾個人一邊玩鬧一邊打掃教室。路法言非常殷勤地把鐘休的活兒都做完了,鐘休則幫著郝艾一起拖地,花了將近半小時終于把教室打掃干凈,最后還剩下一桶垃圾沒倒。郝艾主動攬下:“我和鐘休去倒垃圾,你們先走吧。”于是另外幾人一邊不好意思一邊推推搡搡地走了。鐘休一只手就輕松地拎起了垃圾桶,郝艾本想幫他拎著另一邊,但被鐘休拒絕了。“你別碰了,臟。”郝艾心里挺過意不去,緊緊地跟在他后面。學校cao場后門外有個大垃圾車,每天制造的垃圾會都往那里倒。兩人倒完垃圾,郝艾跟著鐘休去班里放垃圾桶,然后又去洗手池洗手,教室里的燈都熄了,里面漆黑一片,只有走廊上還亮著暗黃色的燈光。郝艾跟得更緊了。鐘休洗手用的還是那瓶柚子味的洗手液,郝艾特別喜歡這個味道,他的手明明很干凈,但也要跟著洗,往手上擠了很多洗手液。“我覺得我就是個柚子。”郝艾洗完手說。“柚子好吃,”鐘休抓著郝艾的手,用紙巾擦干凈他手上的水,說:“你也好吃。”“……”于是郝艾變成了一個紅心蜜柚。回到宿舍,鐘休去他們宿舍給路法言講題,其他幾個室友也搬了凳子湊過來聽,他們還以為是托了路法言的福,卻不知道這根本是借了郝艾的光。給他們講完了題,鐘休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宿舍幾個人也都開始各忙各的。路法言找郝艾借衣服:“艾艾,明天你的T恤借我穿一件啊。”最近天氣驟然回溫,一下升了十幾度,春天才剛開了個頭仿佛就要步入夏天了。許多住宿生不得不讓家長給他們送過來更薄一點的衣服。自從學校不強制讓學生穿校服以后,大家的衣服全都是各色各樣的。郝艾對T恤的喜歡幾乎到了一種狂熱的程度,衣柜里塞得滿滿的全是各種顏色和圖案的T恤。春夏秋冬他都穿T恤,冬天很冷的時候就直接在T恤外面套件羽絨服,不怕凍似的。“行,你自己找找。”郝艾痛快地答應了。路法言挑了一件上面有動漫印花圖案的白色T恤,這是某品牌的夏日限定款,剛發售的時候還掀起了一輪搶購熱潮,郝艾當時剛好在那家品牌店里兼職,用內部員工價買了一件,把路法言羨慕得不行。路法言挑完衣服就開開心心地去洗澡了。而鐘休卻遲遲沒有走。“你盯著我衣柜看什么啊?”郝艾見鐘休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他的衣柜。“沒事。”郝艾笑著覬覦道:“你是不是也想穿我的T恤?”“……不想。”鐘休說。“你穿嘛,我的T恤都可好看了!”“……”“你穿哪件?”郝艾說著就把他覺得好看的T恤都從柜子里拿了出來擺到床上。“都行。”鐘休矜持地說。郝艾在T恤堆里挑了半天,拿出兩件,比劃著說:“你穿這件,我穿這件。”這是他最喜歡的T恤之二,兩件是同款,上面有怪獸的印花圖案,郝艾覺得好看,就買了兩件,一黑一白。“情侶裝?”鐘休挑眉。郝艾把黑色的那件遞向他:“是啊,穿嗎?”“穿。”鐘休毫不猶豫地接過來。“明天一起穿啊。”郝艾眼神飄忽,故意不看鐘休,改看別處。明晃晃的小心思,可愛得要命。次日,兩人穿著同款T恤,從宿舍里走出去。路法言是和郝艾一起出宿舍門的,見到從隔壁出來的鐘休,看了看他的衣服,又轉頭看郝艾的衣服,路法言“臥槽”了一聲,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你倆,真的……太那啥了吧。”男生其實沒那么敏感,平時男生之間衣服換著穿或是穿個同款都是稀松平常的事,當然不會說什么,路法言是例外,因為他知道這兩人之間確實有什么。但女生就不一樣了,一路上遇到的好些女生都自以為隱蔽地朝他們這邊看。鐘休和郝艾都很平靜,但路法言卻很煎熬,從宿舍到食堂再到教室,一路上一直叨叨個沒完:“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年僅十七歲的我為什么要承受這么多?”“我不想跟你們走在一起了。”“大哥,我們也沒求著你跟我們走一起啊。”郝艾不敢笑得太明顯。路法言說:“你臉上寫著四個大字你知道嗎?”“什么?”“見色忘友!”路法言很憤怒。到了班里,寧岳正在發上次小測的化學卷子,他走到鐘休座位前,把滿分的試卷放到他桌子上,壓低了嗓子問:“你穿的T恤是郝艾的買吧?”“為什么不能是我買的?”鐘休問。寧岳搖搖頭,笑道:“感覺……不像是你的風格。”“是他的衣服。”鐘休說。“哎,真好。”寧岳嘆了一聲,又去發卷子了。*期中考試前一天,張志遠把郝艾叫到辦公室,鼓勵了他一番,然后笑瞇瞇地問他:“這次考試準備得怎么樣啊?”“再進步個一百名不是問題。”郝艾看起來很有把握。“那就好,老師相信你。”張志遠放心了。這幾次的大考郝艾每一次都進步神速,年級排名從八百多一躍到二百多,擠進了班級前十,成為驚艷眾人的黑馬,張志遠看得出他的努力和潛力,知道他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下午的自習課鐘休拉著郝艾去了化學實驗室。他看得出郝艾在教室里很焦躁,靜不下心復習,只有在這里才能稍微平靜一點。鐘休坐在實驗臺上整理幾道剛考過的題型,他沒有像別人那樣有考前放松的習慣,而是和平時一樣,該怎么復習就怎么復習,這樣的狀態對他來說更好。他正往筆記本上記東西,郝艾突然抱住了他的腰。“怎么了?”鐘休以為他是考前太緊張,安撫地摸摸他的頭。郝艾把臉埋進鐘休的脖子里,悶悶地說:“吸一下學神,保佑我明天考好一點。”等郝艾吸夠了,鐘休捧著他的臉,往他腦門上親了一下。“你干嘛啊?”郝艾被突如其來的親吻搞得有點懵。鐘休認真地說:“親一下,我腦子里的知識就進到你的腦子里了。”“那不行,還是還給你吧,你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