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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還不到一天的時間,營里來自天南地北年紀相仿的少年少女們已經互相熟悉了,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交換聯系方式或者討論上午的測試題,只有鐘休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會議室最后排的椅子上看書。來參加冬令營的無一例外是各個學校的尖子生,都是被人捧慣了的,各有各的傲氣,你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別人自然不會主動前來觸霉頭。魏繼揚就不一樣了,交際花似的在會議室里四處轉悠,在大家面前都混了個臉熟。他生了一副好模樣,性格開朗又主動,跟他主動打招呼的人也特別多。這一點和郝艾有點像,他們都是不管到哪里都能迅速交到朋友的人。但還是不一樣,當然是郝艾更可愛。鐘休總是不自覺地把他和郝艾比,比完后就覺得郝艾哪哪都好。鐘休低著頭看書,這本期刊是他上午從N大圖書館里借的,冬令營里的老師給他們發了圖書館的臨時借用卡,這幾天里可以在圖書館里自由進出和借閱書刊。會議室里人很多,在一片嘰嘰喳喳的喧嘩里,鐘休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疑惑地抬起頭,看到魏繼揚正在和一個女生說話,兩人都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魏繼揚見他察覺到了,朝他揮了揮手,那個女生也羞澀地笑了一下,鐘休皺了皺眉,又接著低下頭看書。老師很快就進來了,簡短地講了一下上午的測試情況和明天的安排就結束了會議。開完會,鐘休還坐在原位,準備等門口的人群散了再出去,他討厭人擠著人。“鐘休。”魏繼揚走過來叫了他一聲。鐘休不耐地用眼神問他干嘛。“你出去玩嗎?”鐘休搖頭。魏繼揚說:“我也不想出去了,我頭疼,先回宿舍睡覺了。”大中午的,睡哪門子覺?鐘休問他:“你沒事吧?”“沒事,”魏繼揚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關心自己,“我就是考差了心情不好,回去緩緩。”“哦。”鐘休不會說安慰的話,撂了句“好好休息”就走了。鐘休去了N大的第一餐廳門口,寧岳和他約好了在這里見面,一起吃個午飯然后再四處逛逛。鐘休站在原地耐心等了一會兒,南川的天氣比鄭川要暖和許多,在戶外只穿一件毛衣外面再套個薄外套就可以。寧岳騎了輛小藍車,從前面的路口拐過來,把車子停在門外光禿禿的樹下。“N大和C大的建筑風格差好多啊,占地面積好像也比C大大一些。”大都是歷史悠久的百年老校,C大的建筑風格是現代的,有各種新銳前沿的建筑設計,而N大里的許多建筑都是民國時期留下來的,后來新增的建筑大多也是仿照原有的建筑建的。“飯也比C大的好吃!”寧岳點的是椒鹽蝦,一邊吃一邊抱怨。兩人聊了聊上午的營測,寧岳選的是C大的綜合營。“我綜合成績在營里其實也不是特別突出,”寧岳臉上并沒有失落,而是一臉平淡道:“提前錄取我就不奢望了,能降點分就行。”鐘休問:“你以后也不學化學?”“想學來著,但我知道自己什么水平,上限在哪里,我在這方面并沒有多少天賦……”寧岳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失落下去。又把話題轉向鐘休,語氣篤定:“你是肯定要學化學的吧?”“嗯。”鐘休微微點頭,眼神卻沒有寧岳想象中的那么堅定。“怎么聽著這么沒底氣啊?”鐘休說:“我好像……也不是特別有天賦。”寧岳恨恨道:“得了吧,國一還說自己沒天賦,那像我們這樣的國二國三和省競的就都不用活了。”鐘休一直都沒那么堅定,他對化學沒有多喜歡但是也談不上排斥,在N大的這兩天他專門去了解了N大與化學相關的學科概況,發現自己對這些專業并沒有多少熱情,尤其是魏繼揚說的那一番話,一度讓他懷疑自己走錯了路,或許……自己也應該去綜合營。他搖搖頭:“如果不學化學,你還想學什么?”寧岳說:“我還沒想好,現在提這個還太早了吧。”吃完飯鐘休帶寧岳推著車在環形路上圍著校園逛了一圈,最后走到校門口,寧岳騎上小藍車回去了。鐘休回了宿舍,魏繼揚沒在里面,不知道去哪了。他今天有點困,準備洗個澡就睡覺。洗完澡,發現魏繼揚已經回來了,正戴著一次性手套剝小龍蝦,桌子上放著外賣袋子和飲料,剛才他應該是出去拿外賣了。魏繼揚見鐘休出來,拿著手里剛剝了一半的小龍蝦,邀請道:“吃嗎?”鐘休搖頭:“謝謝。”魏繼揚把左手手套用嘴扯下來,騰出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問:“你微信讓我掃碼加個好友,行嗎?”鐘休面色有些猶疑。魏繼揚不可思議地說:“我哥不會不讓你加我吧?這么小氣!”“沒有,”他下意識地維護郝艾,點開碼把手機放在魏繼揚面前:“掃。”“我能把你的名片推給別人嗎?”鐘休果斷拒絕道:“不行。”“我還沒說是誰呢。”鐘休替他說了:“上午那個女生。”魏繼揚笑笑,說:“不行就算了,人家也沒別的意思,就想交個朋友。”“不想交朋友。”鐘休冷冷地說。“知道,你有郝艾就夠了。”“……”知道就行。冬令營每天的實踐課程基本上都排得很滿,郝艾也在忙著兼職,所以這幾天兩人聊天并不太頻繁,鐘休一般問他在干什么吃飯了嗎睡覺了嗎。郝艾一板一眼地回在兼職吃過了還沒睡。兩人只有在晚上才會多聊幾句。郝艾:[圖片]郝艾給他發了一張帶有紋身的手臂。鐘休:?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條手臂并不是郝艾的,比起郝艾的皮膚要黑一些,但不知道郝艾突然發一張紋身圖是什么意思。郝艾:好看嗎?鐘休:好看。郝艾:[呲牙笑]你現在干嘛呢,方便打電話嗎?鐘休直接點開通訊錄,給他打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你……吃飯了嗎?”鐘休問。“剛才問過了呀,”郝艾那邊的聲音很輕快,“我吃過啦。”鐘休問:“你去紋身了?”“沒有,這個是我的畫稿,我在紋身工作室畫稿子。”“哦,挺好看的。”鐘休之前聽他提過一次,以為他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真的去了,而且畫出來的東西還挺不錯。鐘休又問:“你打算紋身嗎?”“不打算啊,我紋它干嘛,還怪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