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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鐘休冷漠地想。陳嬈看出來他態度冷淡,絲毫不受影響,繼續說:“有些話不能當著郝艾的面說,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要做得太明顯了,稍微收斂一點比較好。你是覺得別人都看不出來,還是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鐘休懂了,“所以你也看出來了。”“也?”陳嬈一臉見鬼的表情,“難道郝艾跟你說他看出來你喜歡他了?”“沒有,我說的不是他,”鐘休又有些不確定道:“他應該還沒有看出來。”“郝艾很聰明的,”陳嬈笑了一下,接著說:“既然他能看出來我喜歡他,那你對他什么心思,你覺得他會不知道?”鐘休聽了這話倒是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陳嬈竟然如此坦然地承認喜歡郝艾。“這么驚訝干嘛?除了在他本人面前我不說,其他人都無所謂。”“說了彼此都會不自在,他心里明白就好,愿不愿意是他自己的事。我不挑明,他也不會主動戳穿我,他舍不得。”陳嬈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鐘休的表情。她本以為鐘休聽到“他舍不得”這句話時會生氣,但鐘休只是溫和地笑了笑,連最開始顯露出的棱角都收起來了。“我想過和你一樣的結果。”鐘休知道,陳嬈對郝艾太好了,她確實給過郝艾很多幫助和溫暖,他們認識的時間也遠比自己要長。郝艾和她相處時會不計較太多,會坦誠,會依賴,但不會產生超出朋友之外的情感。友情里一方的感情逐漸變了質,另一方卻沒有,一旦有人戳破,這段友情就會化為泡影。如果放在鐘休身上,他察覺到另一方的感情時一定會立即抽身。但換位思考,站在郝艾的角度上,他可能也會迷茫。鐘休曾在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想過很多次,所以多少能理解一點郝艾的想法。但理解歸理解,生氣還是要生氣的。他有點氣郝艾為什么這么遲鈍,或者裝得這么遲鈍。他沒覺得自己對郝艾的喜歡隱藏得有多好,他從沒有刻意地隱藏過,他盼著郝艾早點發現,期待他給出回應。陳嬈臉色有點變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心存妄想,況且你們性別擺在那里,這是邁不過去的坎。”鐘休聽到這話,語氣變得尖銳起來:“性別怎么了?你又沒和他談過戀愛,怎么知道他性向?”“你覺得他會喜歡男的?”陳嬈語氣嘲弄道:“那你還挺樂觀。”“既然他能感覺到,”鐘休頓了頓,說,“如果他也喜歡你,就一定會回應。”他戳到了陳嬈的痛處,是故意的。盡管陳嬈心里把鐘休罵了幾萬遍,但臉上依然維持著冷靜,看上去不為所動,這是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那等著看吧。”她露出一個嫵媚的笑,“不過勸你別異想天開,郝艾這個人,他誰都不會喜歡的。”陳嬈留下了這么一句話就走了。鐘休走回教室,郝艾好奇地朝外面探頭,他問:“走了?她找你干嘛啊?”干嘛?他和陳嬈是情敵,剛才應該算是情敵之間的互相試探和友好交流。“她說她過幾天要去集訓。”“啊,這我知道,所以她才想找我看場子的,”郝艾又問:“還說什么了?”“沒什么。”郝艾狐疑道:“不對勁,肯定有什么。”鐘休冷冷地看了郝艾一眼,“卷子寫完了?”郝艾趕緊閉上了嘴。晚上兩人逃了晚自習,去陳嬈的臺球廳。鐘休只來過一次,這里煙霧繚繞、魚龍混雜,他不太喜歡。今晚臺球廳里只有他們幾個熟人,氣氛好了很多。臺球廳的墻上有個壁爐,是真的壁爐不是單純的裝飾品,里面還燃著火苗。幾人坐在壁爐旁,圍成一圈,小桌子上擺了糕點和酒水,儼然是一個小型茶話會。曲一航組的局,這是陳嬈去集訓前幾人的最后一次聚會。鐘休和郝艾來的時候,臺球廳里只有曲一航和紅毛薛凱。鐘休和薛凱不太對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這樣。紅毛覺得鐘休太傲,和他們融不到一起,鐘休認為紅毛太低俗,但懶得和他吵架。他們兩人礙于郝艾的面子維持著表面和諧。薛凱偶爾還要和鐘休嗆兩聲,但總會被郝艾懟得無還嘴之地。“凍死了。”郝艾掀開厚重的門簾,讓鐘休先進去。曲一航見兩人來了,攛掇著說:“出去滑板啊!”薛凱附和道:“滑他媽的!”郝艾把外套脫了,和鐘休的一起掛在墻的掛鉤上,“凍成狗,別滑板了滑雪吧。”曲一航說:“這種天氣倒是適合滑雪。南山的那個滑雪場還不錯,等艾艾放假了我們可以一起去,”他又補充道,“還有鐘休。”曲一航獻寶似的拿出一個煙盒,上面是看不懂的符號和組合在一起的字母,不知道是哪國文字。薛凱驚訝道:“喲,這啥好東西?”“奶油爆珠。”郝艾問:“奶油?”“奶油味兒,”曲一航說,“甜的。”郝艾覺得挺新奇,“我也想嘗嘗。”薛凱問:“你不是對煙草過敏嗎?”“我沒說過啊,誰說我對煙草過敏了。”別人問郝艾為什么不抽煙,他的回答是不能抽,所以別人都默認了他是煙草過敏。但并不是,他不想,所以就不解釋。陳嬈是唯一一個抽煙的女生,所以被叫“煙姐”,而郝艾是因為他是幾人里唯一一個不抽煙的,所以被叫“煙哥”,這個外號的由來毫無邏輯可言。曲一航把煙遞給郝艾,給他點上。要給鐘休,他卻禮貌拒絕了:“謝謝,我不抽。”薛凱冷冷地“嗤”了一聲,郝艾瞪他:“又礙著你了是吧?”他吸了一口煙,很澀,還很嗆,他咳嗽了幾下,抱怨道:“哪兒甜了?”曲一航說:“真的甜,要不你再品品?”郝艾說著就要把煙掐滅:“我品你個頭!”還沒滅掉,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的陳嬈抬手奪過郝艾手里的煙,不嫌棄地放進嘴里。郝艾手里的煙被搶走,驚了一下,他看到陳嬈,又嚇了一跳:“嬈姐,你干嘛啊?”曲一航也愣了,眼神復雜地盯著陳嬈,但沒有說話。鐘休眼睛暗了暗。陳嬈看到鐘休,扯了扯嘴角,朝他露了個不甚明顯的笑,這看在鐘休眼里有幾分挑釁的意味。“郝艾,”陳嬈叫他,“我對你好不好?”曲一航搶答:“好啊,這不廢話嗎?”鐘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皺著眉看她。“嗯。”郝艾點頭。“我后天就去集訓了,沒準兒還能接個小網劇,你記不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記得。”陳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