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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理應回報給別人同等的善意。但眼下,他好像并不能回報什么。恍惚間,郝艾感覺到一只手慢慢握住了他的手,那雙手干燥又溫暖,很容易讓人依賴。他聽到鐘休再次開口:“不用有負擔,你本來就值得所有的好。”作者有話說:我今天沒有咕!(感謝評論和投喂!!開心)第39章回去的時候郝艾被鐘休牽了一路,不知道什么時候是誰先放開的手。郝艾一路上心神恍惚,沒注意到鐘休的手緊張地出了一層薄汗,松開的時候,鐘休的手心有點潮濕,他握緊手又松開,仿佛還能感受到郝艾手里的溫度。鐘休不確定郝艾的性向,不想貿然挑明自己的感情,把郝艾置于兩難的境地,這樣像是在逼著他做選擇題。他想讓郝艾明白,自己對他的喜歡,不是朋友之間的喜歡。他遲早會明白,眼下還不著急。收到方橙發來的信息時,鐘休剛從浴室出來,他一手用毛巾擦頭發,一手拿起手機,洗完澡身體的溫度偏高,他的手指剛接觸到屏幕,上面便蒙了一層氤氳的水汽。聊天框里,方程頂著那只加了圣誕帽的狗頭表情包頭像說:我圣誕節那天來找你玩啊。鐘休看了一下手機日歷,圣誕節那天剛好是周六。他回道:我以為你十一假期就要來的,結果一直等到了圣誕。方橙:啊啊啊!!十一假期學校強制我們補課了,陽城一中有多變態,你又不是不知道。鐘休當然知道,陽城一中管得特別嚴,不允許學生帶手機,還經常占用假期補課。相比之下,鄭川一中簡直是天堂。在鄭川待的這段時間里,鐘休感覺自己變散漫了許多,也比以前開心了。方橙向鐘休控訴著陽城一中的種種不人道行為,兩人又聊了些別的話題,多是在回憶過去,鐘休同情自己好友的同時,也慶幸自己早早逃離了陽城一中的魔爪。郝艾也從浴室出來了,他拿出吹風機,一邊吹頭發一邊思考今晚怎么睡。家里有兩間臥室,姥姥和郝艾一人一間。睡沙發這個提議鐘休還沒提出,就被郝艾否決了,“別看了,肯定不能讓你睡沙發。”鐘休長手長腳的,沙發上根本睡不開。形勢已經很明朗了,兩人今晚要睡一張床。鐘休來到郝艾的臥室,發現正中間的大床上擺了很多毛絨玩具,半個床都被占滿了。他實在搞不懂為什么一個十七八歲的男生床上為什么會擺滿各種花花綠綠的公仔和玩偶,“這么多啊,你還真有……少女心。”郝艾把毛絨玩具抱到沙發上擺成一排,挨個蹂躪一遍,說:“嘿嘿,這些都是抓娃娃抓到的。”郝艾抱過來一床被子,鋪到床上,把邊邊角角都鋪平整。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睡覺有點不老實,你別介意。”鐘休起初并沒把這句話當一回事,直到躺在同一張床上,他才終于體會到郝艾說自己睡覺不老實是有多不老實。郝艾躺在床上很快入睡,沒一會兒鐘休耳邊就傳來了他平穩悠長的呼吸聲。他睡熟了之后就開始在床上來回翻滾,這張床很大,原本可以任由郝艾撲騰,但他在睡夢中,想必沒有意識到,躺在床上的是兩個一米八多的男生。郝艾跟八爪魚似的雙手雙腳纏住了鐘休,把鐘休當人形抱枕,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他數次蹬腿差點把鐘休踢下床,更氣人的是他還老蹬被子,鐘休一晚上給他掖了好幾次被子,身心俱疲。這人真是……第二天醒來,郝艾看到鐘休眼下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他對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完全無知無覺,一臉關切地問鐘休:“你沒睡好啊?”“嗯。”鐘休揉了揉眼睛,點點頭。他面上雖不顯,但內心簡直想掐死郝艾或者和他同歸于盡。兩人洗漱完一路匆忙趕去學校,結果雙雙遲到,又一次被教導主任老王攔在了校門口。郝艾主動上前打招呼,臉上堆笑:“好久不見啊主任。”老王皮笑rou不笑道:“呵呵,我不想這個點兒在校門口見到你。”老王看到郝艾身后的鐘休,放緩了語氣,和顏悅色地問:“鐘休怎么也遲到了?路上堵車嗎?趕快進去上課吧。”郝艾:“……”下午要進行英文詩朗誦。課間,鐘休回過頭問郝艾:“你的英文詩準備了嗎?”“準備了。”郝艾說。鐘休愣了一下,說:“那就好。”他悄悄把桌子里的一張紙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那是一首簡短又朗朗上口的哲理詩,他替郝艾找的,但現在用不到了。英語課上的詩朗誦,很多人上臺念的是情詩,還有的人念的是哲理詩,撞了好幾首。輪到郝艾,他選的是一首歌謠,全詩只有三句,他飛速念完,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走下講臺。臺下的同學們都聽愣了,心想狠還是你狠。英語老師納悶道:“就三句?”郝艾裝無辜:“您沒有規定讀幾句啊,老師我錯了,我下次一定會找特別長的讀。”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英語老師本就是個好脾氣的人,聞言只好無奈地笑道:“行行行,沒有規定字數,是老師的疏忽,接下來朗誦的同學可不要討巧哦。”英語一向是郝艾的短板。他初中是在縣城里上的,那個英語老師只注重卷面成績,沒怎么糾正過同學的發音,郝艾的英語口語因此一塌糊涂。郝艾全程沒怎么認真聽,也聽不懂。按照學號,鐘休是最后一個上去的,最普通的黑白校服穿在他身上也變得耀眼,他站在講臺上,像青春電影里的男主角,把臺下的人都映襯成背景板,盡管整個人冷冷淡淡的,但還是很迷人。老師笑笑說:“鐘休同學的發音無可挑剔,聲音也很好聽,朗誦的時候稍微再帶點感情就更好了。”鐘休走下講臺,回到座位上,郝艾小聲問:“你剛才朗誦的那首詩是什么意思啊?我沒怎么聽懂。”鐘休撕下一張紙,在紙上唰唰寫了東西,然后遞給郝艾。他的字跡很漂亮,一筆一劃蒼勁有力: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給你瘦落的街道、絕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著孤月的人的悲哀。這首詩很長,鐘休只選了前面的幾個段落讀。這首詩表達的到底是什么,歷來有爭議,有人說這是寫愛情的,有人說是在描寫戰爭。郝艾小聲問:“愛情詩嗎?”鐘休表情冷淡:“不是。”“你怎么啦?不高興啊?”鐘休轉過身接著寫作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