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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置的房子,我借住的。”房子的裝修非常精致,所有家具都像嶄新的一樣,沒有使用過的痕跡,郝艾的親戚也太大方了點。冰箱里沒有可用的食材了,桌子上只有一壺姥姥早上燒的白開水,過于寒酸。郝艾給鐘休倒了一杯水。鐘休接過水,不放心地問:“你這腿開學了能爬樓梯嗎?”“能,養幾天就好了。”鐘休一臉懷疑:“我看懸。”“哎不說這個了,我都餓了,你餓不餓啊?想吃什么?”郝艾舉了手機遞到鐘休面前,他被上面的點單界面逗笑了:“我以為你要給我做飯。”郝艾忙說:“我會做飯!這次腿不方便先吃外賣將就一下,等下次你來了再做給你吃。”鐘休說:“好。”兩人吃完外賣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楊穎瓊給鐘休發微信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他不急不緩地打字:等會兒就回。但又和郝艾玩了將近一小時的塞爾達,直到楊穎瓊又催了一遍,他才準備回去。臨走前,鐘休看了眼連垃圾袋都沒有的垃圾桶,把外賣的垃圾盒收拾了一下,準備一起帶下樓。郝艾站起身來準備送他,他說:“你別下樓了,不方便。”郝艾把游戲機收了起來,乖乖地說:“行。”鐘休又叮囑道:“晚上睡覺注意一點,別壓到傷口。”郝艾嫌他啰嗦:“知道了知道了。”鐘休讓郝艾在屋里待著,但郝艾堅持要把他送到電梯口,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郝艾朝他揮手,“拜拜。”鐘休走進電梯,轉過來,停頓了一下說:“晚安。”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郝艾,直到聽見他說:“晚安。”然后才按下關門按鍵。電梯門一點一點從兩邊合上,郝艾的臉也隨著電梯門門越來越窄的縫隙而慢慢變小,直到電梯門完全關閉,那張總是帶著笑,一邊側臉有梨渦的好看面容徹底消失在眼前。電梯下墜,鐘休的一顆心也急速下墜,他竟像著了魔般,想再多看一眼郝艾的臉。作者有話說:第27章返校后的幾天,郝艾的腿恢復了一點,但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的。這幾天里,只要郝艾出教室,鐘休就必須跟著,就連郝艾上個廁所他都要陪同,路法言笑稱他簡直成了郝艾的人形拐杖。郝艾自己都有些過意不去,說自己還是有獨立行走能力的,沒有必要把他當成離不了家長跟隨的學步小孩。鐘休嘴上說知道了,但只要郝艾離開教室,他還是會亦步亦趨地跟著。化學競賽的地點在南川市一所排名很靠前的高校,這個競賽匯集了全國各地化學頂尖的高中生。南川離鄭川將近一千公里,為了節省往返時間,一中的學生會由老師帶隊,在機場集合,一起乘飛機過去。鐘休把要用到的書和文具都裝進書包里,收拾好之后,他把書包放在了桌子上,這個用來裝書的黑色雙肩包,拉鏈處掛了一個紅色的艾摩小掛件。郝艾從后面走過來,蹂躪了一把鐘休背包上毛茸茸的艾摩,說:“加油。”“會的。”郝艾小聲說:“不要有壓力,拿不了冠軍也不要緊。”以前鐘休每次去參加競賽或是別的什么比賽,總有人對他說,你要拿個冠軍回來,你一定能拿第一。這是對他的信任,但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這股力量催促著他往前走,讓他不敢停下。他第一次聽見有人對他說,拿不了冠軍也不要緊,你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鐘休心里忽然生起一種異樣的柔軟,他愣了愣,笑著答應道:“好,不過你多慮了,冠軍只會是我。”鐘休離開學校之前,又不放心地在微信上給路法言說了一大堆照顧郝艾的注意事項。路法言說:“我知道!他以前受傷就是我照顧的!放心吧,我會親手給他上藥的。”鐘休:“……”“不勞您動手,他好得差不多了,自己能上藥。”他返回家收拾衣物,只在南川待兩天,不需要太多行李。父母都不在家,他一個人把行李打包好,裝進行李箱里。出門前,他給楊穎瓊發信息:“媽,我去南川參加化學競賽了。”他發完之后就把手機塞進口袋里,他知道楊穎瓊會過很久才有時間看到。鐘休是第二個到達機場的,最先到的是帶隊的老師。這次帶隊的是化競班的化學老師,叫申奕朗,他碩士畢業沒多久,是這一批年輕老師里長得最出挑的,另外課講得也有水平,很受學生歡迎。鐘休剛下出租,就看見在約定好見面的c入口那里站了個人,申奕朗今天沒有像在學校里穿得那樣板正,一身休閑裝,也沒有戴常戴的那副金絲邊眼鏡,他這幅打扮不像老師,倒像是還未走出校園的大學生。申奕朗看到鐘休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他們都還在路上,要不你先去大廳里坐著等吧?”鐘休搖搖頭說:“沒事。”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分鐘,一同參加競賽的同學就陸續來了。大部分人都有家長來送,其中有些人是第一次去外地參加競賽,依依不舍地和來送他們的家長告別。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路邊,寧岳從車里下來,跟車里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后揮手道別。他一陣小跑過來,喘著氣說:“不好意思大家,路上有點堵車。”申奕朗略微掃了他一眼,淡淡道:“走吧,就差你了。”進了候機室,鐘休坐在長椅上等待,期間終于收到了楊穎瓊的語音回復:“在南川待幾天?”鐘休說:“兩天。”“注意安全。”“嗯。”“回來的時候提前和我說一聲,我有空的話就去接你。”“好。”楊穎瓊每次都是這樣說,但她有空的次數屈指可數。她一次也沒有來機場接過鐘休。鐘休知道她很忙,況且她從來沒有向鐘休承諾過說一定會來接他,她的答案總是不確定,所以好像也沒有怨她的理由。飛機上鐘休的座位和寧岳是挨著的,寧岳另一邊是申奕朗,途中兩人時不時地小聲交談著什么,好像是寧岳一直主動跟他搭話,申奕朗則一副不想多聊的樣子,最后直接側過身背對著寧岳說他要睡了。飛機降落到南川的時候已是傍晚,申奕朗提前定了酒店,讓他們休息一晚上,明天才是正式比賽的時間。他們住的酒店離比賽場地很近,一起吃完了飯,申奕朗讓他們四處逛逛,但不能跑太遠。鐘休沒有什么想逛的心情,他對這種在陌生的地方找新鮮感的事向來不熱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