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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財運(yùn)求平安的人都會去拜一拜,甚至還有求藥的。 在小時候她奶奶從山上求了兩張平安符給她和她哥,也是為了讓老人安心她一直帶在身上,這些年過得自在順?biāo)欤?dāng)然不會認(rèn)為是平安符帶來的福運(yùn),她權(quán)當(dāng)一個裝飾戴在身上,只是在四年前她和顏斯的平安符便一起不見了,她后來想了想應(yīng)該是遺落在那個她差點死掉的地方。 顏卿這次來這里倒并不是為了求什么,她甚至對這種燒香拜佛的行為有點不理解,那么多信奉神佛的人也沒見天災(zāi)人禍少了幾樁幾件,更不覺得一個平安符能給人帶來什么,不過是求一個心安罷了。 這時候她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一步一叩首的登上山頂只為了求得一個平安符。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話。 通往山頂?shù)氖且欢伍L長的盤山公路,幾處轉(zhuǎn)彎極大,出了不少事故,因此很多人寧愿從山的側(cè)面爬上去也不想走這段盤山公路,一來保證自己的安全,二來還可以顯示自己的誠心。 沒有香客也就沒有了來回穿梭在山頂與山腳的客車,這段公路慢慢的也就廢棄,尤其是在太陽正烈的時候,行車道兩旁一點遮擋都沒有,大片大片灼人的陽光灑下來,路面被曬得發(fā)亮,連只蟲子都沒有,跟不要提行人和車。 顏卿單腳撐在地上,厚重的機(jī)車服被拉的嚴(yán)嚴(yán)實實,頭上帶著頭盔,這行頭在明晃晃的陽光下更顯厚重,讓人見了就生出一股燥熱。 向來嬌氣的顏卿面上沒有半分焦燥,扣上頭盔,啟動發(fā)動機(jī),上半身伏低,雙眼盯著路面,立馬如一道烈紅的火焰竄出去。 一個人騎著機(jī)車行駛在高速上,顏卿覺得近幾日的煩悶一消而散。 一路暢行無阻,半小時后到了山頂,張揚(yáng)的紅在這顏色厚重的古寺尤為扎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顏卿摘下頭盔掛在車上,抓了抓被汗水浸濕的頭發(fā),扒下身上的衣服,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斑駁的落在雪白的手臂上,筆直的長腿只穿了一條僅到大腿的短褲,汗津津的皮膚在陽光下閃著光,像是一只不小心落進(jìn)古寺的妖精。 顏卿停下來的地方就在寺廟側(cè)墻,從古樸的紅墻那面?zhèn)鬟^來陣陣檀香,撲面而來的沉淀感讓她說不出的舒心。 看到底下頂著大太陽爬階梯的人,生出了更多的不理解。 都說妖精是勾人的,但這古寺不也是穩(wěn)穩(wěn)坐落在這里勾著人進(jìn)到這里燒香拜佛么? 揮去了荒唐的想法,看了看正烈的日頭,在寺前的溪水處蹲下來,脫了鞋,白嫩的腳泡在清澈的水里,青石板上流過的溪水剛剛沒過腳面,下游處的紅白鯉魚爭相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翻騰。 “你好。”身后傳來一道清亮的少年嗓音。 顏卿回過頭,指尖劃著水面,美眸盈盈望過去,無端讓人心里一顫。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個身穿短褲背心的大男孩,眸光清透,像她腳下的溪水,一眼就能望到底,光潔的頭頂被太陽照的發(fā)亮。 男孩身上特有的禪香味兒讓人覺得舒服,顏卿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小和尚? “你好。”清寂露出一口白牙,伸出一只手表示著友好。 “你這小和尚不穿僧袍在寺廟里接待香客跑這來干什么?怎么?覬覦jiejie美色?”顏卿沒有伸手,甩了甩指尖的水,走到一邊,撿起地上的鞋子穿上往機(jī)車上慵懶一靠,眼角的媚色勾人緊。 “我下班了,要下山,jiejie能不能捎我一程?”少年沒有在意她的無禮,收起手,清澈透亮的眸中讓人打心底里舒服。 “你們這個還分上下班?”顏卿趴在車上,看著清寂的臉。 小和尚長得白白嫩嫩的,或許是年紀(jì)小的原因,看起來很清秀。 “那當(dāng)然了!”清寂聲音一揚(yáng)目光古怪的看了眼顏卿,“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 顏卿把機(jī)車服穿在身上,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師父有沒有告訴過你山下的女人如老虎?” “沒有。”清寂笑的真誠,讓人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索然無味。 “上來吧,不過這山路萬一出點什么意外我可不負(fù)責(zé)。”顏卿跨上車拍了拍身后。 “jiejie有福星保佑著會苦盡甘來。”清寂撓了撓頭,沒邊沒際的來了一句。 顏卿權(quán)當(dāng)他的職業(yè)病,小小年紀(jì)夸人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 她不知道在小和尚出現(xiàn)之前對面的林子中有亮光閃過,如果言辭在這里她會認(rèn)得那是狙擊鏡的反光。 身后的小和尚在她極致的速度中興奮的嚎叫著,像只離了籠子的小鳥,高興的迎著撲面而來的熱風(fēng)呼喊著。 有好幾次轉(zhuǎn)彎間,顏卿沒有減緩速度,小和尚見了在后面老老實實的抓著她的衣服,又考慮到男女有別,不敢切切實實的抓著她,蒼白著一張小臉從路邊死亡線上擦肩而過。 到了山腰的一處空地前,小和尚非要下來要帶顏卿體驗點不一樣的東西。 顏卿閑的無聊,也就跟他去了。 這里有一小片比較平坦的地勢,一半草地一半樹林,顏卿站在陰涼下等著一頭扎進(jìn)樹林里的清寂。 不多一會兒就見他手上拎了一只兔子,另一只手還抓著一捆樹枝。 清寂剝了兔子皮,兩根樹枝并在一起插進(jìn)它體內(nèi),放在已經(jīng)升起的火上開始烤兔rou。 “出家人不是要戒貪嗔癡嗎?”顏卿饒有興致的撥弄著火苗,本來就熱的天氣再守著一團(tuán)火更覺得熱氣騰騰,不知道為什么她想和小和尚多相處一段時間。 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應(yīng)該是沒少干這事。 顏卿找了個陰涼處躺在光滑的石頭上。 “酒rou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清寂盯著烤的滋滋作響的兔rou,咽了咽口水,假模假樣的來了句,“阿彌陀佛。” 顏卿白了他一眼,虛偽的小和尚。 “jiejie不吃嗎?很好吃的。”清寂拿了兔rou舉到她面前。 “你自己吃吧,假和尚。”顏卿對他的身份表示嚴(yán)重懷疑,但也沒再說什么。 一頓飽餐后兩人又繼續(xù)往山下走。 到了山腳下小和尚非要送她一個平安符,見著與她之前的那個還要精致些的平安符,她嚴(yán)重懷疑,這些不知道用什么木頭做的平安符是不是批發(fā)來的。 在清寂的堅持下顏卿最終還是收下了。 一來一回間,一腔煩悶都被丟在山上,她到車行停好車開著扎眼的超跑開進(jìn)警局。 把小和尚送給她的平安符往衣兜里一塞,進(jìn)到警局辦公室。 依舊是忙的下不去腳,她是老熟人了沒人接待也能輕車熟路的摸到言辭的辦公室,當(dāng)然沒有人會沒有眼色的攔下她。 顏卿規(guī)規(guī)矩矩的敲了敲門,看著躺在椅子靠背上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笑了,滿室冷氣撫慰了熱氣騰騰的皮膚,七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