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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滾滾。 辦公室里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顏卿跟著言辭進了辦公室,外面像是高壓鍋憋足了氣猛的炸開。 “哎哎哎,你們看到隊長脖子上的蚊子包沒有?” “那哪是蚊子包啊!那是愛的印記!懂不懂?” “你沒看到襯衫上那口紅印?經過我仔細對比,就是嫂子的!” “你個狗腿子,現在就叫上嫂子了?” “你們懂什么……” “不工作就給我滾蛋,一個個飯桶,聊起天來眼睛跟鈦合金一樣亮,辦案子的時候塞了倆玻璃球嗎?”言辭突然拉開門劈頭蓋臉一頓罵。 沸騰的鍋里澆了一碰涼水,辦公室里鴉雀無聲。 “言隊,嫂……顏卿和段泓扣留在這里的車今天可以提走了。”肖肅拿著備案走過來,把文件夾遞給言辭。 “知道了。”言辭見是肖肅,面色溫和了幾分,點點頭,對又開始交頭接耳的人說道,“一個個杵著曬蘿卜干呢?該干嘛干嘛去。” 言辭翻開文件夾,上面有肖肅的追蹤,昨晚是在一所網吧,離顏卿家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三番兩次的巧合,就在他要確定顏卿就是卿卿時,最后的結論卻是相反的。 他合上文件夾進了辦公室,顏卿經過昨晚差點被發現的事情有些心虛,她能預感到,如果自己掉馬一定會被他扒皮。 顏卿現在只想錄完筆錄,把車提出來跑路。 言辭親自幫她記錄,要是換了平時,有這么個獨處的空間,顏卿絕對會變著花樣的撩撥他,但是現在她只能夾著狐貍尾巴,以求盡快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言辭似乎在有意無意拖時間,但面上又看不出什么,外面辦公室的警員送了好幾次水,筆錄才做完。 段泓也被通知來取車,兩輛卡車把機車拖回了車行。 顏卿答應了段泓晚上的街舞比賽,百無聊賴的回了家打算補個覺,晚上再去瘋,男人什么的等以后在撩撥吧。 小命要緊。 顏斯找的人辦事效率很高,一上午時間就已經開始搬東西打算動工。 顏卿回到家才知道自己最近一段時間要過無家可歸的生活,給顏斯去了電話,那邊很安靜,有隱隱的水聲。 “哥,你給我找個房子呀,這突然裝修我不能住酒店吧?” “爺爺奶奶家不夠你住嗎?要么你就自己去找地方,都這么大了連這個都解決不了?”顏斯才不慣著她。 “得得得,我的好哥哥,我還是住酒店吧!你快工作吧,好好賺錢養家,我就不打擾你了。”顏卿扶額正想掛斷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細細的嗔怪的聲音。 “衣服都被你撕壞了!” 顏卿眼睛一亮,“哥,你現在可以啊!學會金屋藏嬌了?” “掛了。”顏斯掐斷電話。 顏卿對著黑了的手機屏幕,點開顏斯的微信對話框,“哥,我能不能去你公寓住?” 顏斯看著背對著他坐在鏡子前僅著浴巾的小身板,濕噠噠的頭發用毛巾包起來,露出白皙纖長的后頸,喉嚨滾了滾,低頭發了條消息,一點情面都沒有,“不可以。”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伸手握住她的腰,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這么個嬌嬌軟軟的小人,真想把她藏起來。 “嫂子在?” “嗯。” 嘖嘖嘖…… 白日宣/yin啊! 顏卿拎著行李箱進了酒店,昨天晚上一夜沒有睡,現在頭腦竟然還很清楚,趴在床上玩了兩局游戲,突然想起來,祝沁還沒給她生日禮物。 電話撥過去卻是關機。 她百無聊賴的把各種社交軟件都點開翻了一遍,沒什么能提起興趣的。 突然一條郵箱來信提示彈出來,僅僅看了名字,顏卿就激動的坐起身,端端正正的坐好,點開郵件。 來信很簡短,是一個來自M國的比賽邀請。 大意是很希望她能去參加職業摩托車大賽。 今年是她禁賽的第十個年頭,過了七月就滿十年,比賽正好辦在八月中旬,她在十年之后終于又可以進入賽場,終于又可以享受萬人歡呼的盛況。 顏卿興奮的在床上打了幾個滾,把郵件看了又看,這則消息給她注入了動力,她又活了過來。 這則消息她只告訴了段泓,連顏斯都瞞著,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顏卿為了慶祝自己解除禁賽,特意把街舞獎金提到了十萬。 一晚上,輪番斗舞,兩兩對決,誰堅持到最后誰勝,裁判是街舞業內大佬級別的人物,很神秘,酒吧老板竟然也把這號人物請來了,這樣的獎金配置,裁判配置,直接把這次比賽拔高了一個層次,不少人慕名而來,原本并不火爆的比賽,在今晚開場前一個小時竟然爆棚。 這個地方是外面是酒吧,往里走是寬敞的倉庫,改裝成了一個大舞臺,里面的設備一樣不少,酒吧老板看著空前火爆的場面,高興中還帶著擔憂,說起來這只是個地下舞場,沒被警察盯上是因為規模較小,顏卿這次倒好,直接踢爆了場子。 顏卿趴在二層觀看臺上,把上半身探出去,雙臂搭在欄桿上,下面人頭攢動,還沒開始場子就已經熱起來,舞臺上幾個人在進行熱身賽,胡里花哨的動作沒什么技術含量。 段泓靠在一旁,巨大的音樂聲和底下難以控制的吵鬧聲混雜在一起,簡直像大型嗑/藥現場。 “卿姐,這次M國那邊的比賽,會碰上K。” 顏卿嘴角的笑冷了下來,“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她才申請了這次比賽。 當年被禁賽,K可是功不可沒。 段泓見她心里有譜也不再說什么,都過去十年了,興奮劑是誰加的當時查不出來,現在更查不出來。 舞臺上沒有電視節目里的炫酷燈光,音樂也是隨機的,這時候主持人在上面簡單的熱了個場便開始了。 裁判鐘毅走到臺上,把規則又強調了一遍。 比賽沒有時間限制,兩個人battle,每人三分鐘,裁判判定勝負,勝的繼續留在場上進行一下一輪。 這就是地下街舞的殘酷性,先上場的體力耗費巨大,一晚上下來,面對輪番車輪戰,已經不僅僅是技術的考研,耐力,身體素質,抗壓能力全都是勝利者應該有的。 顏卿覺得這樣的賽制還算人性化,比之她在M國參加過的私人賽事,完全是拿命在拼。 當然,那樣的賽事出來的人才會被業內認可。 鐘毅就是從M國24小時戰中奪冠,脫穎而出,而后斬獲多項國際大獎,至于為什么會跑到這里當裁判就不得而知了。 這樣殘酷的比賽冠軍,在國內,鐘毅是第一個,顏卿是第二個。 說是拿命拼,實際上有哪個不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