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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邪了!” 顏卿對他來說太過危險,僅僅接觸這么短的時間就被她下了迷藥般,目光全都追隨在她身上,有了這個認知,言辭努力的要把這個橫沖直撞的女人抹掉,心頭那抹異樣也很快被他放蕩不羈的外表掩蓋住。 顏卿被顏斯攙回家,顏父顏母常年不在家,顏斯又早早的搬了出去,這家里就剩下顏卿一個人,她也樂得自在,每天有阿姨定時打掃,冰箱里常年準備著她愛吃的,也習慣了這樣米蟲般的生活,就算她是廢人一個,顏斯也會養著她,她也就乖乖的做起混吃等死的米蟲來。 顏斯把她攙到臥室床上,見她抱著一個男人的西裝外套不撒手,嘴里還含混不清的嘟囔著什么,頗為無奈。 四年前的那場事故幾乎毀了顏卿,他親眼看著自己疼愛的meimei從活潑可人的性子變得陰郁沉默,出國幾年的時間她再也不粘著他,性子也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這個meimei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實際上比誰都要長情,比誰都善于隱忍。 禁賽十年還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對賽車的執著,單就這點而言她就有著超乎常人的耐力和韌勁。 只是……從來不對男人上心的她對那個言警官是不是太過熱情了? 顏斯盯著她被頭發遮住大半的側顏,半晌后擰了擰眉心,幫她蓋上被子,調好空調的溫度,拉上門離開。 顏卿喝醉了酒,保不齊晚上還會鬼哭狼嚎的折騰一番,顏斯也就在家里住下了,準備好好照顧她。 顏卿還在單方面的進行著冷戰,商場上談崩幾個億的單子面不改色的顏斯在自己meimei面前卻屢屢受挫。 顏斯出了房間,長長的嘆息一聲,走到走廊盡頭推開門進了他原來的房間,好在房間一直有人打掃,洗個澡就能睡覺。 顏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張溫婉羞紅的臉。 * 第二天,顏卿依舊如常,睡到中午十二點。 醉酒后遺癥讓她整個頭好像被鈍器重重捶過一般,酸軟和疼痛后知后覺的襲遍全身,她睜開眼的時候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盯著天花板看了半晌,昨晚的記憶如海水倒灌,全都涌進來。 她醉酒后做過的瘋狂事不少,清醒后大多記得,但昨晚除了教訓了張馳一頓之后的事情卻記得不甚清楚,讓她糾結的一個問題是。 昨晚她到底親沒親上去? 這親上去和沒親上去以后可是要區別對待的,畢竟昨晚他也沒拒絕不是? 要是親上去了,以后是不是就能以家屬自居了? 他對她也是有感覺的吧? 抱著他的外套,心里像是灌了蜜一樣,甜絲絲的。 看到腳上的紗布,她的心驀地一沉,不知道為什么她生出一種悵然若失的惆悵。 他……是不是對其他任何受傷的人都是這樣? 只是當做職責。 顏卿是個奉行及時行樂的人,她沒心沒肺慣了,但自從見到言辭后,那抹殘存不多的多愁善感又被翻上來,心里一邊浸在蜜糖罐里,一邊又空落落的泛著酸。 她揉了揉凌亂的頭發,揮退剛要冒頭的矯情,又把自己塞進夏涼被里,露出一個頭來,呆滯的對著手機屏幕。 手指頓在無聊的時候下載的Q/Q上,點開登錄頁面。眼皮習慣性的半垂著,微微失神,猶豫了一會兒輸進賬號和密碼。 她就登這一次,看他在不在。 幾年沒登號,積壓了不少消息,她滑著屏幕往下找,卻沒有找到他的聊天窗口。 心頭不由有些失落。 點進列表只有一個人的那一欄,看到他的頭像還在亮著,像是在風雨飄搖的海上為她點了一盞引路燈,讓她不至于失了方向。 房間里很安靜,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點開他的聊天框,手指輕輕顫著打字。 你好。 刪掉。 在干什么? 又刪掉。 好久不見。 又刪掉。 我回來了。 再一次刪掉。 反反復復,明明只差一個發送鍵,她卻視為洪水猛獸,她不知道消息發出去后對方會回應什么。 這種不受掌控的不確定感讓她如鴕鳥般,好不容易伸出來的頭又縮了回去。 看著亮著的頭像,明明是正常的亮度,她卻從中感覺透過屏幕,有雙越發明亮的眼睛在盯著她,她有種下一刻那個頭像就要跳動的錯覺。 她很怕手機在下一刻就瘋狂的響起收到消息的音效聲又怕再多等下去那個人只是無聲無息的躺在列表里。 真糾結本結了。 心虛的快速點了退出,長長的嘆了口氣。 按住自己怦怦亂跳的心,在床上滾了兩圈,起床洗漱。 * 這天是周六,言辭起床后隨意的扒了兩口飯,單身青年除了游戲和泡酒吧也沒什么別的消遣了,那些墜了一大長串名頭的宴會他看著就煩,身為警察,里面的腌臜事他接觸過不少,對這種表面上奢華實際長滿跳蚤的所謂上層人士參加的宴會一點也不感興趣,周末無趣,無所事事的開了電腦打著游戲。 他嘴里斜斜的叼著煙,是當下最流行的吃雞,開著語音,脾氣一如既往地暴躁,“蠢蛋,腦子里裝了一團漿糊嗎?跑那去給人當靶子?” 他把鼠標一摔,瞇眼看著上面的數據,趁著游戲還沒開局,長腿搭在電腦桌上,悠哉悠哉的轉著椅子,指尖夾起嘴邊的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悠悠吐出一個眼圈,快活似神仙。 突然一陣令他渾身一震的音效響起來。 那是他專門為卿卿設置的上線提示聲。 沉寂了六年的鈴聲,在一個極為普通的黑夜里沒有任何特殊意義的時間點猝不及防的響了起來。 他險些從椅子上一頭栽下去,手忙腳亂的坐好,把嘴里的煙掐滅。 言辭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個已經灰暗了六年的頭像,覺得心里缺失的那一角好像又被填補回來了。 手指噼里啪啦按著鍵盤。 你不是死了嗎?! 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冷硬,手指微頓,刪掉。 回來了? 太溫柔了。 手指焦躁的糾纏到一起,刪掉。 你……好嗎? 太陌生。 煩躁的把打出的字全部刪掉。 目光炯炯,盯著那個頭像,這時候隊友發來組隊邀請,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回到聊天頁面發現,她的頭像已經暗下去了。 剛剛的一切放佛只是他的錯覺。 手指撐在額角,眉頭又擰在一起,在外人看來這個游戲人生的男人,這時候眼中竟然染上了脆弱的情緒。 卿卿,你到底去哪了? * 顏卿剛洗漱完出來,正無聊,祝沁來了電話,小姑娘約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