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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小貓也不是別人,正是應緒。兩年前應緒雖然把妖丹給了霍可,卻也沒有死,而是又變回了一只小貓,自己晃晃悠悠跑到了一戶人家家里求收養,打算這樣混完晚年生活。誰知還沒待上幾個月,家里的女主人便懷孕了,女主人的婆婆說什么也不同意繼續養貓,準備把他送人。應緒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沒有等女主人把他送走便自己先溜走了,正在路上瞎逛,還沒找好下家呢,好巧不巧這就撞上了陳戟。他的妖丹送給了霍可,所以陳戟無法再像從前一樣感應他的位置,但是他的味道卻是沒有變的。應緒在街上碰見陳戟,第一反應就是轉頭跑,只是他哪里跑得過陳戟。陳戟如果說先前聞到味道還只有五分確定的話,等看到應緒掉頭就跑的反應,也百分之百地確定了,撲過去叼著他后脖子那塊兒皮就提溜回了家。“你吃不吃。”陳戟抱著胳膊冷冷地望著應緒。“不吃,說好了做貓飯的。”他冷笑道:“沒人跟你說好,吃罐頭和開始修煉吃貓飯,你自己選。”應緒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已經十分想撲上去同陳戟打一架了,然而還是忍了,乖乖低頭吃起了罐頭。應緒還是不愿意修煉。陳戟心下一沉。之前他已經跟霍可商量好了,他教霍可怎么修煉,霍可把應緒的妖丹還回來,那邊明明已經十分痛快地答應了,這廂反而是應緒從中作梗,不愿意接受。“送都送了怎么能要回來,”應緒振振有詞道,“反正要回來我也不會要的,愛要你要,我反正不要。”陳戟終于體會到了曾經應緒試圖同他講道理卻半天講不通是什么滋味了。應緒不想再做妖怪,不想再要漫長的生命,只想作為一只貓過完余下的歲月。而應緒對于他的意義,早在陳戟以為應緒死了的那幾個月就明白過來了。所以他威逼利誘,先是想讓他拿回妖丹,后來是想讓他修煉,只是統統都沒有作用。陳戟抿了抿嘴唇,轉身進了廚房,過了好半天,才端了一碗配料豐富十分合口的貓飯出來,放到了應緒面前。應緒嗅了嗅,感覺滿意了,才埋頭吃了起來。陳戟試探著伸出了手,輕輕碰了碰他腦袋上的一小撮毛,又很快收回了手。他們之前曾有無數次肢體接觸,可能是因為打架,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也可能是隨手的什么動作,但是卻從來沒有過這種近乎親昵的觸碰。陳戟在清清楚楚聽見自己心下陷的聲音的同時,不得不做出了讓步與妥協。如果說應緒真的不愿意繼續修煉,那么他剩下的日子就只有這短短的十幾年了,他不想再用這事兒逼迫他了。他們之間的爭執太多太多,總是沒有什么結果,只是這一次,他不想再做無謂的堅持了。他不想應緒繼續不開心下去。十幾年就十幾年吧,我陪你。第三年的四月,仍是一個尋常的下午,陽光依舊爛漫。陳戟冷著臉推開了理想國的大門,嘴角的笑意卻是藏也藏不住的。他手里攥著另一個人的手,走了進去。霍可聽見動靜,抬頭望過去,直到看清陳戟后面的人是誰,才驚喜道:“你……”那人有些靦腆地笑了笑:“霍可,又見面啦。”第40章番外三家里地方不算大,邢夜與霍可兩個人住也松快,加上離理想國又近,所以一直沒想過搬家。只是每逢過年過節留貓咪們守在店里,雖說會按時去給貓咪們喂食喂水,但是一是不放心,二是也覺得有些不忍心,所以便開始考慮搬到一處更大的房子。兩人慢慢看著房子,終于在一個月后相中了一個三室兩廳還帶后院的房子,雖然是個老小區,但是環境和治安都很不錯,加之離理想國只比之前稍遠,所以兩人沒怎么猶豫便決定了。雖然房子之前就是裝修好的,不過搬進來還是需要重新裝潢的。于是這些日子里白天就是霍可守在店里,邢夜在家里監工。從設計到選材到施工,連頭帶尾能有小三個月,再加上散味兒的一個月,離兩人選完房過去足足四個月,才開始著手搬新家的事。邢夜同霍可商量了一下,打算家具就不全帶過去了,大件兒的就留在這里,之后租出去。雖然說是家具不全帶去,但是東西還是要收拾的。明明平時看起來也沒多少雜物,不知道為什么就拾掇出了一堆不帶過去可惜、帶過去又有些多余的東西。霍可收拾到一半沒了耐心,跑去新家整理院子了。他對新家的院子特別滿意,陽光充沛,地方也大,重點是前任主人很擅長侍弄花草,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長得都很好,甚至連他之前搭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沒養活的葡萄藤都有,簡直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小院子,就差一座秋千了。他本想著要么把理想國的秋千挪到家里來,要么再買個新的,不過邢夜卻提了個更好的主意。他說秋千家里和店里有一座就可以了,但是家里沒有養過魚,不如在后院放個水缸養魚。本來霍可還不同意,覺得一個是魚丑,一個是他跟其他幾只貓可能會忍不住想要吃掉,結果后來跟邢夜去花鳥市場轉了一圈,看見很多顏色鮮艷的錦鯉,也松口了。霍可沒養過魚,更沒養過錦鯉,所以這些天凈研究拿什么養和怎么養錦鯉去了。昨天買的養魚的大缸也送到了,因為缸大,賣家還建議水面上可以養幾朵蓮花,所以這廂霍可拋下收拾到一半的東西,迫不及待地跑到新家去研究怎么擺這個缸和蓮花怎么養了。邢夜無奈地接過霍可的丟下的活兒,繼續收拾起來。老房子雖然只有兩室,卻有個雖不大卻亂七八糟堆了很多東西的雜物間,于是收拾起來便分外麻煩,根本不知道該留該扔。邢夜甚至還翻出了幾年前朋友送的只叫霍可喝了一點兒的黃酒,想到當時那只醉貓又有點想笑。他把黃酒挪到旁邊,站起來打開旁邊的櫥柜,卻一眼就望見了一個十分打眼的東西——一小塊兒黑白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布,綴著蕾絲和花邊,看起來挺精巧,也不像是廢舊的抹布。抖開一看,邢夜這才想起來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這是不記得哪一年的六一溫佩給貓咪們做的小衣服。只是衣服那天過完不是就收到店里專門收貓咪東西的雜物柜里了嗎,怎么會在這兒?晚上吃飯的時候,邢夜順口問了一句,結果十分意外地發現霍可臉有點紅:“我……我就是沒穿過這個啊,所以帶回來試一試……”邢夜沒忍住,笑了笑:“那你穿上了嗎?”其實他是明知故問,這種貓咪的小衣服,要是沒有主人的幫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