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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手腕一個推力就將還發(fā)著燒的林恩銘逼退了幾步,一個踉蹌坐到地上。“小心。”華宇看著摔倒的林恩銘叫了一聲,眼神慌張轉(zhuǎn)向林凡,“小凡你怎么推他?”聽見華宇語氣中甚至是有些責(zé)怪的意味,林凡心中不滿。卻沒有解釋什么,只冷冷盯著地上的林恩銘看。林恩銘仰著頭,滿臉憔悴的頹敗模樣,嘴唇發(fā)白發(fā)顫,默默看著林凡和華宇交握在一起的手指。而他自己冰冷的手指扣著瓷磚,入侵身體的寒氣讓他逼迫自己冷靜。虛弱地喘了幾口氣,他明明不抱什么希望卻又希冀著問林凡,“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林凡擰著眉頭不悅道:“既然醒了就走吧。”“小凡……”華宇心中一震,覺得林凡的舉動實在是冷血,林恩銘是個孩子,從外地來投奔他,還生著病呢,就算做錯了什么,又有什么理由是不能原諒的呢?“別用那少得可憐的血緣來綁住我。”林凡說完又阻止華宇要去扶林恩銘的動作。“他不值得。你知不知道他剛剛是想干嘛?”“小凡!”華宇反握住林凡的手用力捏緊,“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你是他哥哥。”說完,他就去拉地上的林恩銘。“你放開……放開我。”林恩銘徒勞掙扎著。他此時的力氣一點也比不上華宇,更別說剛剛被林凡推了一下子,心理受了打擊,全身的力氣也好像被抽光了一樣。“聽話,你現(xiàn)在還在生病,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華宇耐心安撫著他的倔脾氣,一邊半抱著他回了自己的臥室。林凡站在客廳里有點晃神。呆呆看著華宇松開他的手,去扶著林恩銘。剛剛?cè)A宇的眼神不是往日的溫柔和心疼,而是責(zé)怪。他是覺得他冷血嗎?明明他護了他……躺在床上,林恩銘有些后悔。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崇拜的哥哥為什么會是這么討厭自己。他為了他才這么努力,才來了中國讀書。可是現(xiàn)在哥哥不歡迎他,那他該怎么辦?“我要回家……”林恩銘喃喃自語,卻猛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沒有家了。在他來中國前,他就把家產(chǎn)都變賣了,本來他是打算和林凡一起生活的,所以他都沒想過給自己留條后路,也從來沒想到林凡會討厭他。他只是不想一個人而已……可為什么,哥哥也已經(jīng)有別人了?這說明他真的不需要他了,他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拖油瓶。只是一個令他厭惡的,沒有什么親情可言的累贅。“你休息吧。”華宇輕聲說著為林恩銘蓋好被子,“我去看看小凡。”“我該怎么辦?”林恩銘好像縮到一個殼里,一副無措的失神模樣。“沒事了,你先睡一覺。有什么事病好了再說。”華宇溫柔說完便合上林恩銘的眼皮。“奧瑞……”林恩銘低喃著閉緊眼睛。這么溫柔照顧他的人是奧瑞吧,他好像有點安心了。嘆口氣,華宇轉(zhuǎn)身輕手輕腳關(guān)好自己臥室的門。客廳里,林凡正悶聲坐在沙發(fā)上。“小凡,生氣了?”看著林凡筆直的背影,華宇感到突如其來的心虛。坐到林凡身邊,華宇伸出手靠近林凡,卻不想林凡避開了他想摸上他臉頰的雙手。心中有些失落,華宇猶豫了幾秒開口問,“小凡,為什么那么討厭他還要答應(yīng)照顧他?”“我還要怎么照顧他?”林凡冷聲問,“他只要平安讀完大學(xué)就好。”“小凡,照顧是需要關(guān)愛的。沒有親情的人會有多孤單,你應(yīng)該有切身體會。”“他已經(jīng)沒有父母了,依賴哥哥是自然的本性。你也別總是說氣話了,好嗎?”房間里安靜極了,能聽見時針越過每一格的聲音。別扭著,強制著。“我想靜靜。”林凡起身。華宇緊緊拉住他的手,擔(dān)心得看著他。林凡背對著華宇,自然不知道華宇眼中有多么的不安。他掙開華宇的手,然后頭也不回進了臥室。華宇看著兩扇關(guān)上的門,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林凡在床上睜眼對著天花板,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腦海里就是華宇責(zé)怪的眼神。他說得太過火了嗎?連華宇都覺得他做錯了?對于他而言,“弟弟”這個名詞像突然闖進他生活的蜜蜂,帶著“嗡嗡”的噪音,還胡亂飛舞。他有了華宇,并不覺得自己還需要什么。所以他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突如其來的多出來的人,多出來的一種感情。他沒法把林恩銘徹底拒之門外,畢竟最疼他的人已經(jīng)去世,他能做的不過就是看著這個人平平安安的讀完大學(xué),然后進入社會。但是他也不會和他那么親密,畢竟隔著十幾年的光陰,他和他的關(guān)系可能更像是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林凡覺得頭疼,干脆用被子蒙住腦袋,蜷縮起來放空自己。明天還有一堆事情要做,不可以再胡思亂想下去。他就這樣不斷心理暗示著,慢慢進入了淺眠中。華宇輕手輕腳進了臥室,適應(yīng)了黑暗的眼睛看到床上鼓起來的被子后,心中微微松了口氣。他慢慢地走過去,掀開被子的一角,慢慢地靠近林凡。“華宇……”“嗯。”聽見林凡的咕噥,華宇輕輕應(yīng)了一聲,“我剛剛熱了飯吃,甜點放冰箱了,留給你明天再吃好不好?”林凡不理,翻個身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華宇摸摸他柔軟的頭發(fā),心中感到有一絲歉意。“對不起,我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讓他留下住了。別生我氣好不好?”林凡伸出手指揉揉臉,不知道是不是頭發(fā)戳在臉上有點癢。華宇將被子往下拉拉,輕輕用手抬起林凡的腦袋,細致地將他臉頰的頭發(fā)理開。林凡因此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沒兩秒又閉上了,一邊伸出手抱住華宇的腰。看著如此依賴他的人,華宇覺得很幸福,他滿是情意得親了一下林凡的發(fā)頂,然后滿足地閉上眼,將人束縛在懷里入睡。第二天,林凡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身邊涼涼的,好像少了一個人。他換好衣服下床,然后去找那個一大早消失的人,八成是去做早飯了。可是他猜中了開頭,沒有猜中結(jié)尾。做飯的人是林恩銘。華宇正坐在沙發(fā)上整理文件袋。“哥,你起來了。”看著林恩銘穿著圍裙生龍活虎的樣子,林凡眉頭微微皺起,轉(zhuǎn)向華宇。“小凡,起來了。”華宇對他笑笑,然后起身將人推到餐桌前坐下,“恩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