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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只能當庶人之妻了,是我對不起你。” 曹貞自進府后就被李頊冷落,對他并沒有什么感情,他現在說的這番話也只是隨意聽聽,沒有任何觸動。做太子妃的這幾年,徽鸞對她一直很不錯,有什么好東西不都不忘給她送一份,還時常接她進宮去游玩,曹貞替徽鸞惋惜,道:“當日盧宣跟殿下說尚有婚事時,您就該稟明了陛下,否則就不會生出這么多事了。” 李頊嘴里噴出酒味來,“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我的錯了,是嗎?” 曹貞道:“妾沒有這個意思。” “徽鸞喜歡盧宣,孤只是為了成全他們,何錯之有?都是那余平的錯,若不是他鼓動陳縈去上書,陛下哪里會知道這件事!” 曹貞見他醉了,知道再說這事也沒什么用了,道:“殿下,您先歇著吧。” 李頊從榻上坐起來,緊緊抓住曹貞的手,問道:“你覺得是孤的錯,對不對?” “妾沒說過這樣的話。”曹貞再次解釋道。 “你們一個兩個都是這樣,仿佛孤做什么都是錯的!”李頊起身,搖搖晃晃地出了正院。 侍女擔憂問道:“殿下生氣了,娘娘,這可怎么辦呀?” “沒事兒,別擔心,服侍我洗漱吧,咱們早點歇著。”曹貞淡淡地說。 李頊去了東院,董良娣將他迎進來,嬌嗔道:“您可是兩天沒過來看我了,殿下,妾很想您,昀兒與昭惠天天都問父王去哪里了,怎么沒有過來看他們。” 李頊沒心思與她說這些,董良娣度量他的神色,猜道:“可是陛下說了您什么?”李頊先去看看兒子,李昀睡著正熟,他摸摸兒子的小臉,心里悲痛極了。 董良娣心里慌了,問道:“陛下到底給您說什么了,可是要廢……”生下的幾個字她甚至不敢說出口。 李頊問道:“你曾對孤說,不管孤是不是太子,你都會待在孤的身邊,對嗎?” “妾當然不怕跟著您吃苦,可是我們還有昀兒與昭惠呀,昀兒是皇長孫,殿下您舍得昀兒吃苦嗎?您一定要為兩個孩子著想啊。”董良娣哀切地說。 李頊無奈道:“父皇不喜我,我能有什么辦法,唉,要是母后還在就好了,父皇最顧念母后了。” 第165章 董良娣咬牙切齒道:“必定是有人從中作祟, 在陛下面前構讒您。您要小心提防那些黑心腸的人啊。” “你說的人是誰?”李頊問道。 董良娣道:“陛下夸贊東海王像他,說不定是皇后有別的心思了,還有程昭儀也是極有可能的。” 李頊搖搖頭,道:“父皇對二弟平平,而且程昭儀早已失寵。父皇比較喜歡的四弟與五弟,但他們年紀太小了,暫時還成不了什么氣候。” 杰米噠 “可他們總要長大的啊,尤其是東海王, 他是皇后所生,也是嫡子, 這些年長在陛下膝下, 陛下難免多疼愛幼子幾分。” 兩人思來想去都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 最后李頊索性道:“孤能有今日,全部都是仰仗與父皇,若是父皇收回他給孤的, 孤除了聽從還能做什么?” 董良娣恨鐵不成鋼,心里罵著太子軟弱,面上卻做出關切的樣子,建議道:“陛下信重魏相、樂陵侯、姚彥等人,您不如去讓他們去說服陛下?” 李頊苦笑:“魏相與樂陵侯不用指望,至于姚彥, 他一個人分量有限, 況且已經為我說過一次話,這次恐怕不會像上次那樣了。算了, 咱們還是安分一點吧,就算不做太子,我至少能做個藩王,到時候去了封地也是一樣的過日子。” 董良娣是一點都看不上藩王的,那只是個吃閑飯的廢人罷了,但她看著太子的臉色,不敢再勸他。 …… 椒房殿,王沅正在看信,徽君湊過來問道:“是大jiejie的信嗎,她有沒有在信中問到過我,我給她捎過去的東西她收到了嗎?” 王沅笑道:“問到過你,她收到東西了,說是謝謝你。”看到后面她的眉頭漸漸皺起來,徽娟在信上說,雖然忽邪王子新納了不少姬妾,但是仍然是尊敬她,但是字里行間仍然能夠透露出一種苦澀來。 若是以前的徽君,必然會說:“忽邪敢這么欺負大姐,讓父皇派兵去打匈奴給二姐報仇。”但漸漸長大,已經事情并不是這么簡單了。她悶悶地說:“大姐是替我們姐妹去和親的,現在她在匈奴受苦,我卻飽受父皇母后的寵愛,我覺得對不住大姐。” 她這話倒也沒錯,南匈奴依附大周,并向大周稱臣,同時還與大周共同抗擊北匈奴,是拿出了極大誠意。李湛讓徽娟和親,一方面是表現出大周的誠意,另一方面則是有希望將來徽娟之子能夠成為匈奴單于,一勞永逸地解決匈奴之患。因此,總要從五個公主里面選一個和親的。 王沅安慰她,“事情已經成定局,你就不要多想了。你大姐與忽邪訂婚時,你還沒有出生呢,和親的事情怎么也輪不到你的頭上來,所以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頭上攬,知道嗎?” “嗯。”徽鸞點點頭。 “你自去玩吧,母后還要給你大姐寫回信。”王沅道。 “不好玩,二姐整日郁郁寡歡,婚事不成,她很受打擊,現在都還沒有緩過勁來。太后娘娘病重,四姐侍奉她,根本沒有空閑,三姐又生了小恙。”徽君念叨著。 王沅眉頭皺起來,叮囑徽君,“你可千萬不要學徽鸞的樣子,這世上,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下去。就算是天塌下來,也要打起精神來好好過日子。” “我知道,二姐現在這樣子,父皇不知道多心疼難受。我以后必定不會讓母后您為我這樣難受的。”徽君保證道。 本來徽君很憐惜二姐婚事坎坷,可是這兩個月來,父皇母后對她噓寒問暖,姐妹們也時常陪伴她,逗她開心,父皇更是親自帶著她去了一趟上林苑,她仍然為個盧宣郁郁寡歡,將家人都拋之腦后。大姐才是真正的可憐,和親匈奴,舉目無親,比較起來徽鸞的這點事情,真不算什么了。 徽君賭氣道:“反正父皇再讓我去陪二姐,我是不去了,讓父皇自己去勸!” 李湛過來椒房殿,剛好聽到后半句話,問道:“你讓父皇去勸什么?” 徽君笑道:“父皇勸母后,讓我去舅父家里做客。”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