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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遠去。石顯見李頊不似往日對自己那般親熱,膽戰心驚,生怕蕭敬說了自己的壞話,只能愈發小心翼翼地伺候太子。 …… 王沅的肚子越來越大,她的雙腳浮腫,春雪替她捏腳,問道:“娘娘,奴婢的力道可以嗎?” “你再大點勁兒。”王沅道,她看著自己的雙腳,嘆氣,當年生徽君的時候都沒有這么多問題,現在懷著這個,確實是吃了不少苦頭。在宮里這些年養尊處優,身子漸漸吃不得一點苦頭。 這時,公孫柔嘉過來,看著她疲憊的樣子,關切地問:“沅兒,你還好吧,要不請御醫過來瞧瞧?” 王沅請她坐下,道:“御醫現在每隔三日就過來椒房殿,不必去請啦。現在只求他能順順利利地生下來,我以后再不想受這份罪了。” 公孫柔嘉算算日子,笑道:“下個月底就該生了,生下來就好了。” 王沅苦笑道:“如果是個乖巧地女兒那還沒什么,是個男孩子的話,肯定皮得不行。” “再皮也不怕,我替你看著。”公孫柔嘉說。 兩人說了幾句閑話,王沅問道:“宮里近來有沒有什么事情發生?” 公孫柔嘉道:“一切都還好。只是有一件事,我正要告訴你,孟氏上書希望能進宮修史。” “修史,自有太史令,她孟昭姬要修什么?”王沅問道。 公孫柔嘉回道:“孟氏說她打算將本朝之前的歷代賢后賢妃的事跡加以重新整理,好使其能夠青史留名,為天下女子表率。孟氏在杜陵時就開始著手寫這本書,目前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王沅笑道:“看來孟氏并不是真的想進宮修史,真正目的不過是借著皇家的東風讓她的書能發行天下。她守孝三年,本來以為她會安分下來,沒想到孟氏女子,果真不能與旁人一概而論。” 公孫柔嘉道:“這該如何回她?” 王沅道:“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總要看看孟氏這貨好不好,不必直接回絕她,讓她書成后,先獻給我看看。” 公孫柔嘉笑道:“看這個沒得生氣,估計與她那本系出同源,觀念與事跡結合,都不是什么好的東西。幸好余皇后不在,不然這種書又不知又要禍害天下多少無辜女子。” 王沅嘆道:“是啊,陛下感念余皇后的恩情,余皇后的生辰與忌日都去杜陵祭祀,對待太子與徽鸞更是好的沒話說。是余皇后所支持的,所以我至今都不曾廢止這本書,以免陛下與太子非議,只能找合適的契機再做打算。” 公孫柔嘉道:“你這樣做就對了,為著死者的尊榮,千萬不要提。” 王沅問道:“中少府與大長秋等人協助你處理宮務盡心嗎?他們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不方便說的話可直接告訴我。” 公孫柔嘉頷首,“他們辦事都很妥當。” 等公孫柔嘉走了之后,春雪小聲說:“娘娘,中太仆似乎對明妃娘娘不敬,前日,明妃過來椒房殿議事,肩輿壞了,您讓用自己的肩輿送明妃回去,中太仆表面上答應,但后來卻沒有給明妃準備肩輿。” 王沅道:“明妃的為人我知道,定然不是中太仆沒有準備,而是明妃謹守嬪妃的本分,但又不肯辜負了我的好意,只能先答應下來,私下再找別的借口不坐輿車。” 春雪忙說:“是奴婢多心了,娘娘勿怪。” “沒事。”王沅道。 當年王沅為公孫柔嘉請封,按照柔嘉的分位再往上就是三夫人了,封她為惠妃與淑妃都不妥當。凡明之至則曰明明,王沅極其喜愛這個字,兼之柔嘉為人坦蕩光明,堪配明字,于是她向李湛提議冊公孫柔嘉為明妃,李湛同意了。 兩人交往密切,柔嘉對待宮人謙和,春雪她們也很喜歡她,因此以為中太仆對她不敬,才私下里在皇后面前說這件事。王沅明白事情原因,自不會怪罪于她。 王沅臨近生產,李湛近日常過來看望她,他小心翼翼摸著她的肚子,問王沅,“難不難受?” 王沅道:“當然難受,就像身上綁著十斤的沙袋,行走坐臥都很受影響,一點都不舒服。” 李湛想了想,道:“還是讓御醫每天都來看一次,以免出什么問題。” 徽鸞與徽君下學回來,徽鸞一看見李湛在,就想偷偷溜回自己的屋子去。徽君喊了一聲:“父皇!” 李湛讓她們兩人都過去,他看徽鸞苦著一張臉,問道:“怎么,連父皇都不想見了?” 徽鸞搖搖頭,“夫子今日布置了五頁大字,女兒想早點回屋練習。” 李湛難得見她這么好學,心里反而擔心她起來,“快到用晚膳的點了,不急在這一時,用完膳再去寫,也別寫的太晚耽誤了休息。” 徽君倚在王沅身邊,跟她說悄悄話。徽鸞看著meimei,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于是說:“父皇,你看五妹都這么大了,還倚著母親撒嬌,不害羞!” 徽君此時正是認為自己是大人的時候,跺腳,“沒有,我沒有撒嬌,我在想弟弟就要出生了,他還沒有名字,我今日想了一個好名字。” 李湛饒有興趣地問道:“什么名字?” 徽君朗聲道:“有云,東方之美者,有醫無閭之珣玗琪焉。按照輩分排,弟弟的名字應該有個王字旁,我看珣字就很好嘛。” 李湛在心里念了一遍,贊道:“不錯,珣字很好,看來徽君是有用心讀書。” 徽鸞問道:“那如果是個meimei呢?” 徽君道:“meimei從徽字輩,就叫做徽珣,好像不好聽哎。黃mama跟我說,母后肚子里的很有可能是弟弟,我才沒有想meimei的名字。” 王沅笑道:“沒事,慢慢想,或者讓你父皇想。” 徽鸞說:“徽珣不好聽,不如叫做徽琪?” 徽君哈哈大笑起來,“晦氣?哈哈,二姐,這弟弟meimei還沒生出來,怎么就晦氣了?” 徽鸞這才注意到諧音不對,羞的臉色通紅,解釋道:“父皇、母后,我沒有這個意思。” 王沅道:“沒事的,再起別的名字就行了。” 李湛最后定下姃字,姃,同政字,一曰女容端莊。王沅覺得還行,于是定下男孩就叫做李珣,女孩叫做徽姃。 天氣一日比一日冷,王沅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