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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色愈發難看,方云娥拉拉韋氏的衣角,小聲道:“大嫂,你還是別說了?!?/br> 韋氏根本不聽她的,繼續說:“當年余氏封后,余家一門四侯,都當了大官??扇缃瘢菹轮环饬四愀赣H為邛成侯,其他就都沒了,比起余家來遠遠不如,都是皇后,陛下可不能這么厚此薄彼,這樣娘娘您的面上也難看呀?!?/br> 王沅冷笑兩聲,“看來本宮還要多謝你為我的面子考慮了!” 韋氏瞧著她神色不好,小心翼翼地說:“家里好了,對娘娘也好,再說,都是娘娘的兄弟,二弟如今駙馬都尉,深得陛下信重,你大哥這心里頭不好受啊。” 王淑搖搖頭,對著韋氏的愚蠢嘆為觀止。 “心里頭不好受就給本宮憋著!”王沅冷聲道,“給外戚升官封爵的事情都是由陛下與諸卿商議而定,本宮并不參合這些事。韋氏,二哥得封駙馬都尉,是因著他出使別國有功,大哥他能做到么?不是你的東西,不要肖想,否則本宮決不輕饒,本宮顧念著真真與延壽,不讓王家休了你,但是送你去道觀庵堂修身養性還是能夠做到。” 韋氏嘴唇發抖,顫聲道:“娘娘,妾知錯了?!?/br> 王淑沖著方云娥使了個眼色,方云娥會意,拉著韋氏,道:“娘娘,想來大嫂有些累了,我帶她去偏廳歇會兒?!?/br> 待她們出去后,王淑道:“韋氏這是好日子過久了,見你給了她兩份好臉色,那點心思又起來了,別生氣,大不了以后都不召她進宮。” “余氏、馮氏的下場咱們都是親眼看到的,jiejie,我這是擔心王家步入余家的后路?!蓖蹉湔Z重心長地說,“樂陵侯石家就很好,身為陛下外祖,行事低調,很少拿外戚的身份說事,就是石姑娘沒有當上陛下的皇后,樂陵侯也不曾再說什么,所以余馮兩家倒了,石家還在。我是希望我們王家能像石家一樣啊?!?/br> 王淑道:“我都知道,你放心,回去后我會單獨跟大弟談談?!?/br> 王沅仍然悶悶不樂,韋氏壞了她一整天的好心情。王淑勸道:“別為韋氏不開心了,不值得。來,東西我都帶過來了,這幾人的人品還不錯,讓采青與鼠尾過來,給她們選夫婿,然后下了定,等開年后就直接嫁出去,她們年紀都不小,再不能耽擱了?!?/br> 采青與鼠尾先多謝了王淑的費心,然后拿著紙張看起來,上頭有男方的畫像及籍貫、生平、家世等。鼠尾找了一位在長安城做小生意的商人,采青則確定了一戶鄉紳。 看著她們兩個,王沅竟然有一種嫁女兒的感覺,她說:“jiejie你安排下,我給采青和鼠尾放一日假,好讓他們能夠見見面,畢竟親眼見過了才能更放心些?!?/br> 兩人忙說:“多謝娘娘?!?/br> 王沅道:“如果覺得不合適,再換人也行,就是婚后你們過得不好,也可以跟我說,我來替你們做主。” 王淑回去后就著手安排了見人的事情,采青、鼠尾見過都還覺得滿意,如此,王沅心里大感安慰,賜了金幣與布帛給她們做嫁妝,并且適當減輕她們的工作,好讓她們有時候繡嫁衣。 鼠尾卻每日照常過來服侍,王沅問道:“你的嫁衣這么快就繡好了?” 鼠尾道:“娘娘,奴婢很小就進宮,學的都是伺候人的活,不像采青姐跟著您學過幾年刺繡。奴婢的手拿不動針,索性就不去費那個事兒,直接在長安城的成衣鋪子里買了就行。” 王沅笑道:“也好?!?/br> 兩人商議起梅花宴的事情,王沅道:“椒房殿后院有一片臘梅花林,此時正是臘梅盛開的時候,幽香滿懷,我打算設個梅花宴,宴請后宮諸位嬪妃?!币且郧八隙ú蛔鲞@樣的事情,有這么好的臘梅花,直接把公孫柔嘉請過來一起觀賞就行,但現在身為皇后,還是要適當地關懷、善待嬪妃。 鼠尾建議道:“娘娘,咱們在菜品上也可以梅花為主,做些新奇的菜出來。還有布置院子的事情,最近天氣不太好,最好是有暖陽的時候辦?!?/br> “鼠尾,你這么能干,誰娶了你簡直是家門大幸。我這里少了你,也會不習慣的。” 鼠尾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娘娘,您過譽了。奴婢近來一直在教導春雪與春燕,春雪行事靈活善變,春燕穩重老實,您看著若是沒有問題,以后您貼身的事情就讓她們漸漸地做起來?!?/br> 王沅點頭,“就按你說的辦吧?!?/br> 這時,大長秋過來稟告道:“娘娘,孟氏昭姬已經返回長安,這是她的折子。” 王沅看了看,不過就是孟昭姬得了天恩,能返回長安侍奉母親,因此要進宮謝恩。 “明日召孟昭姬進宮,三年多未見,本宮還有些期待能見到她。”王沅合上折子,笑道。 次日,孟氏進宮。離開這掖庭三年,物是人非,椒房殿的主人也換了兩任,孟昭姬不勝唏噓,踏入椒房殿的臺階時,她不由得有點膽怯,再也不似過去那般自信坦然。她低著頭隨著宮人進了大殿,對著上頭高高在上的皇后行三跪九拜的大禮。 王沅道:“平身,賜座吧?!?/br> 孟昭姬坐下后,抬眼打量上座的女子,只見她穿一身皇后常服,打扮的端莊雍容,已經完全不同于昔日的嬪妃模樣。 王沅也在打量孟昭姬,看來女子還真是靠錦繡富貴養出來的。未出長安城前,孟昭姬接近三十歲,但看著卻像是二十出頭的女子,三年杜陵清苦的生活,讓她的眼角已經有了皺眉,皮膚也不似往日的白皙而有光澤,整個人朝氣少了許多。 孟昭姬道:“臣多謝皇后娘娘準許臣返家,感激不盡?!?/br> 王沅則問道:“令母的病情如何?” 孟昭姬面色沉痛,“臣母臥病在床,已不能起身,只能進些流食,臣夙夜憂心,恨不能以身代母受罪?!?/br> “御醫可有去看過?” 御醫去看過了,藥石無靈,只盼著母親能熬過寒冬,屆時天氣暖和了,興許會好些。” 兩人說了這些套話,王沅不太想應酬孟昭姬了,鼠尾立刻就說:“娘娘,中少府已在書房候著您多時?!?/br> 孟昭姬本來還有話想說,只能先放在心里,起身告辭而去。 王沅詫異道:“中少府怎么突然有事?” 鼠尾笑道:“娘娘,奴婢見您不耐煩見那孟氏了,索性就編了個理由讓她走?!?/br>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