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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要是有了皇子,這事情就好辦多了。” 這話齊夫人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馮皇后不為所動,淡淡地說:“只怕娘您還有其他的事情吧?” 齊夫人知道一切都瞞不過這個聰慧的女兒,只能老實說:“丞相長史一職空出來,我本想著給你舅舅,也跟你父親說了,你父親答應下來,可誰知陛下說他早有安排,而且已經(jīng)下旨從外地調(diào)官吏進長安擔任丞相長史。我早就答應了你舅舅,這下子事情辦不成,我都沒臉回娘家了。” 馮皇后道:“舅舅做不成丞相長史可以做別的,只求娘您體諒女兒做母親的一片心,以后別拿我徽琰出氣了。” “我剛才不過就是一時不察嘛,以后會注意的。”齊夫人訕訕地說。 “娘明白了就好。”馮皇后心里的火氣這才降下去。 齊夫人見女兒不生氣了,又湊過來說道:“二皇子與三皇子,你覺得哪個好些?” “什么意思?” 齊夫人自顧自地說起來:“養(yǎng)個到你名下呀,你總要有個依靠的,他們本是嬪妃之子,被皇后收養(yǎng),那可是天大的福氣。他們年紀都很小,還養(yǎng)得熟,不過我看三皇子更好些,才生出來,誰養(yǎng)跟誰親,二皇子都有些記事了。” “娘,”馮皇后無奈道:“程氏城府深,心術不正;胡氏粗鄙貪婪,事情哪有您說的這么簡單,可別白白給人做了嫁衣。” 第100章 齊夫人笑道:“芬兒, 你這性子瞻前顧后,也不知道像誰?” 馮皇后嗔道:“女兒說的是正經(jīng)話。” “誰又說的不是正經(jīng)話,”齊夫人道,“昌樂王登基后荒yin無度,在先帝孝期,飲酒作樂、yin~亂先帝宮人, 只有你父親敢挺身而出,冒天下之大不韙廢除昌樂王, 試問這天下有幾個做臣子的做得到?女兒,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聽娘的勸,趁著兩個皇子還小, 早做決定。”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 ”齊夫人打斷她的話,“只要咱們馮家想辦的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先頭那余皇后,多得陛下的恩寵, 現(xiàn)在又在哪里?如果為娘像你這樣,如今哪里能輪到你坐上皇后的寶座。余氏之事雖說是自招禍事,但畢竟與我們有關, 還有太子, 他長大了,該如何對付你, 這些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有些事情得趁著他還在, 盡早辦了。否則,以后咱們想辦都辦不到了。” 馮皇后并不是個多事的人,這一年的皇后當下來,宮中平和無甚大事;陛下敬重寵愛;徽琰活潑聰慧;嬪妃們更是對她恭敬有加,不敢有絲毫質(zhì)疑,日子過得十分悠然順心,很多事情她就不愿意去想。齊夫人就這么赤~裸裸的說出來,立刻在她的心上壓上一塊沉重的石頭。 齊夫人見她這么一個可憐樣子,心里就先軟了,只怪自己把她保護得太過,以至于這么天真,須知開弓沒有回頭箭,從皇后之父母被賜死,余家與馮家的梁子就徹底結(jié)下了。她拍拍女兒的背,道:“沒事的,萬事都有爹娘在,娘能讓你坐上皇后,自然也會讓你有個太子的。” 馮皇后心煩意亂,知道自己母親這樣做無異于玩火,但又不知道怎么勸阻母親,她搖搖頭,只是說:“娘,你就別管女兒了,父親肯定會妥善安排好一切的。” 齊夫人失望地說:“娘跟你說了這么多你怎么就聽不進去?你放心,娘心里自有主意。程氏與胡氏根本不消你擔心,他們一個是犯官之后,一個父親是守城門的,不必擔心。” 馮皇后抓住她的袖子,說:“你要跟父親商量,不可私自做決定。” “知道了,知道了。”齊夫人微微有些不耐煩地說,“徽琰剛才受了委屈,你去陪陪她。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返家了。” 馮皇后送走了齊夫人,呆呆地坐在塌上,手中拿著一本,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茜草端著茶走進來,見此情景,勸道:“娘娘,您別想那么多了,夫人自來對您如珠如寶一般,肯定不會害您。” 在茜草心里,齊夫人是一個神明般的存在,以一介平民女子之身成為大將軍正室,還能獨得大將軍恩寵,而且娘娘能從嬪妃成為皇后娘娘也少不了齊夫人的推助,因此,茜草反而覺得馮皇后是想太多,一切跟著齊夫人走不就行了,做母親的總是一心一意為女兒著想的。 “你別說了。”馮皇后把書擱在案上,喝了一口茶。蘭草進來說:“娘娘,四公主不肯吃東西,吵著要見您,奴婢們怎么都勸不住。” 馮皇后這才記起女兒,忙起身道:“徽琰今日肯定被嚇壞了,本宮去看看她。” …… 自那次夜談過后,張麗妃便時常帶著女兒過來明光殿,徽君與徽妘玩得很好,公孫柔嘉偶爾教她們一起讀書。這日,張麗妃又帶著女兒過來,笑道:“我們妘兒天天念叨著要跟五meimei玩兒。” 王沅道:“那不巧了,徽君昨日住在南薰殿,柔嘉還沒有送她回來。” “你們兩個關系倒是好,連女兒都直接往她那里送。”張麗妃酸酸地說。 “我們算是患難之交,而且多一人疼徽君,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的蕙草殿離興慶殿近,你也可以多去找戎充儀說說話,還有大公主,也是徽妘的玩伴嘛!” “戎充儀是個天聾地啞一樣的人,針扎在身上都不喊疼的,大公主被她養(yǎng)的太斯文了,我們徽妘跟她合不來。”大公主恐怕不止是斯文吧,張麗妃說話已經(jīng)口下留情了。 兩人喝茶閑聊,徽妘坐在一邊玩九連環(huán),玩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喊了一聲“娘”。 “怎么了,妘兒?”張麗妃問道。 徽妘把九連環(huán)放在她手中,“我想找五meimei去玩。” 王沅笑道:“那你們就去南薰殿吧,徽君要等些時候才回來。” 張麗妃挑眉,“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 “我今日有客人到訪,你還是自己去吧。” 張麗妃本想追問客人是誰,話到嘴巴又咽下去,她與王沅的交情還沒到那個份上,交淺言深最容易讓人厭煩。 等張麗妃走后,采青捧著一個小盒子走過來,道:“幸不辱命,奴婢去問了潘女史,她那里正好有茶葉,就都給奴婢帶回來了。” “太好了,二舅母離鄉(xiāng)多年,能喝到家鄉(xiāng)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