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但又不知該拿她怎么辦,孟昭姬笑道:“寶珠,我已經上書陛下,近日就會歸家了,你是奴婢出身,非大赦不能出宮,相處一場,我勸你還是多為自己打算吧,你在椒房殿當大宮女,作威作福慣了,不知灑掃宮女可還做得來?還有,你若是心里真的感念皇后的恩情,可以自請去杜陵給皇后守陵。” 寶珠臉色一變,孟昭姬以為自己說中她的死xue了,繼續說:“舍不得了吧,大家都是普通人,為名為利而已,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也不要把別人看的太低。” 寶珠根本不是孟昭姬的對手,幾句話下來就被堵得啞口無言,孟昭姬不屑與她多說,招兩個宮女將她拉了出去。 第84章 皇后薨逝在宮里掀起一點漪漣, 喪事完畢后,宮里又恢復往日的井然有序。宸妃管理后宮得當,寬嚴相濟, 公正嚴明,一時之間,宮里人人都夸贊, 更有甚者說先皇后比起宸妃來多有不及,這話傳到宸妃的耳中, 宸妃反而把那人訓斥一番,謙遜地表示:“先皇后賢惠端莊, 將后宮管理得井井有條, 本宮只是蕭規曹隨,哪里及得上先皇后十之一二。” 王沅對公孫柔嘉說起這件事來,道:“宸妃真是不讓人佩服都不行,做事滴水不漏,面面俱到。” 公孫柔嘉想了想,說:“宸妃小時候也是個愛玩愛笑的姑娘,馮大將軍拿她當心肝寶貝看, 自進宮后性子似乎就變了。不過馮家花了大力氣培養她, 她又是錦繡堆里長大, 很多事情有時候只是不屑為之, 但心里門道清楚得很。” 王沅邊逗女兒玩, 邊說:“宸妃當權,宮里總算能夠平靜下來了, 咱們就好好地帶著徽君。” 公孫柔嘉把徽君抱著來,“是啊,徽君快快長大,姨姨真是喜歡你呢。” 徽君揮著手,咿咿呀呀地叫著,王沅笑道:“她這肯定是想出去玩外面玩了,就是不愛待在屋里。” 公孫柔嘉往窗外看了看,道:“這太陽已經快下山了,咱們帶著她去太液池邊走走吧,那里有樹木還有小亭子,應該不會太熱。” 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門了,王沅看了自己一行七人,笑道:“沒有孩子時,我們兩人,再加上粟米采青二人就足夠了,你看看現在有多少人,像拖著一個大尾巴。” 等到了太液池邊,她們就后悔了,七月的天,即使太陽不再烤人,但余熱還沒有散盡,太熱了,徽君受不住這熱,身上冒出汗來。王沅擔心把女兒熱壞了,讓人送她回去。 公孫柔嘉問:“你不跟著一起回去嗎?” 王沅看著太液池北邊那一片荷花,有點舍不得離開,道:“我先摘幾根荷花回去插瓶。” “行,那我帶著徽君先回去,”公孫柔嘉爽快地說,然后又叮囑,“你摘了荷花就快點回去,這天悶熱得很,可別熱壞身子了。” “我知道了,對了,你喜歡白色荷花還是粉色的?”王沅問。 “都可以。”公孫柔嘉帶著徽君、乳娘等人離開了。 王沅與采青走到荷花塘那邊,閉上眼睛就可以聞到一股荷香。采青道:“真漂亮,娘娘,咱們多摘幾朵回去,放在屋里很好看。” 王沅點點頭,“陛下賜給我的那兩只一尺多高的花瓶正好能派上用場。” 采青找了一根長長地樹枝,伸進荷塘里一鉤,一扯,然后俯身掐斷荷花。摘了幾朵后,王沅忙道:“夠了,夠了。” 兩人忙活一場,身上已是汗津津的,王沅低頭嗅嗅荷花,陶醉地說:“嗯,好清新的味道。” 兩人抄著小路回明光殿,走到一處比較荒涼的地方,突然聽到有女子嚶嚶的哭聲。屏氣凝神,仔細聽了一會兒,采青猶疑地說:“聽這聲音有些像椒房殿那個寶珠的聲音。” 天色漸黑,王沅與采青已經走了一半的路,再折回去也麻煩,于是她道:“你喚她一聲,看看她在這里做什么。” 采青提高聲音道:“是椒房殿的寶珠嗎?” 只見一個女子從一棵大樹后面走出來,抹著眼淚,正是寶珠。她見王沅與采青,有些驚訝,但仍然行了禮,道:“奴婢參見昭容娘娘。” 在這宮里少管一點閑事總是活得久些,王沅不想知道寶珠為何在這里獨自哭泣,道:“這天也晚了,你早些回去吧。” 說完后,就準備帶著采青離開,寶珠突然跪在她面前,說:“梅婕妤之死不是意外,她是因為聽到了樂成侯夫人與余少兒密謀以祝詛之術加害宸妃,皇后心中擔憂,召來孟昭姬問計,孟昭姬慫恿皇后逼死梅婕妤。” 王沅停住腳步,淡淡地道:“你告訴我這個做什么?” 寶珠道:“當初公孫婕妤因為金釵事件被關進掖庭邵獄,娘娘您本已找到證據,但孟昭姬卻偏偏不肯放人。娘娘,難道您不想報仇嗎?” 王沅微微一笑,“本宮與那孟女史往日無仇,近日無怨,寶珠,你說的話,本宮聽不懂呢。” 采青很生氣,“我們娘娘待人一向寬和大方,在宮中從未有結仇,寶珠,你究竟是誰派你過來陷害我們娘娘的?” 寶珠懵了,她受了孟昭姬那一段排揎,氣不過跑到這處荒無人煙的地方哭泣,一時見到王沅過來,她也是病急亂投醫,這會兒才清醒過來,知道自己這番無頭無尾的話肯定不能取信別人,她磕了個頭,跟王沅認錯,“奴婢一時糊涂了,請您恕罪。” 王沅擺擺手,道:“起身吧,你是椒房殿的舊人,陛下思念皇后娘娘,總會照拂你們舊人一二,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只管跟陛下說吧。” 寶珠若有所思地點頭。 回到明光殿,王沅立即吩咐鼠尾去把花瓶拿過來,采青則在殿里轉了一圈,道:“娘娘,公孫婕妤應該是把五公主抱到南薰殿了。” 王不一會兒鼠尾抱著兩只裝滿清水的花瓶過來,王沅把荷花插進去。她們摘的荷花都是含苞欲放的那種,估計擱上一夜,第二日正好正完全盛開。 采青心里還想著剛才的事情,問道:“娘娘,寶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是真話。”王沅道。 “那您為何……” 王沅打斷她,“死者為大,更何況皇后是皇帝的結發妻子,男人對自己的結發妻子感情通常都不一般,就算是皇后生前有再多的過錯,她過世后,陛下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