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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皇后做了主,她一句話就能把徽琰嫁去匈奴和親。你父親也老了,幫不了你幾年了,你要自己立起來。” 馮宸妃一向都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悠然自得,齊夫人突然把這表面的平和撕開給她看,她雖然能明白,但是很難接受。 齊夫人知道不能逼她太過,于是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自己要好好想清楚。娘去宣室殿看看麗華去。” 馮宸妃抬起頭,看著母親說:“麗華不太喜歡我們去宣室殿打擾她。” 齊夫人笑了笑,“她好歹是半個馮家人,怎么這么不知好歹,那我今兒要偏偏要見她。芬兒,你先歇著,娘去去就回來。” 椒房殿里此刻氣氛也不好。秦氏哭窮,“陛下把食邑收回去,家里現在只是空架子,娘娘,您要心疼弟弟與侄子們呀。” 所謂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自余蘊秀被封為皇后之后,余家水漲船高,過上了錦衣玉食的好日子,現在陛下雖然又給了關內侯的爵位,但余家之前享受的食邑供給全沒了,這日子可不就開始難過。 余蘊秀煩心,但還是吩咐滿珠去她的私庫拿些銀兩給秦氏帶回去。秦氏討到了好處,心滿意足,不再訴苦。 余衛兒一臉愁苦,余蘊秀問meimei,“衛兒,可是夫家給你氣受了?”這個meimei老實得很,有時候受了欺負也都埋在心里。 余衛兒搖搖頭,道:“夫君沒有給我氣受。”只是不搭理她,就當家里沒她這個人罷了。 余蘊秀也沒多余的精力去cao她的心,叮囑她們,“這些日子安分守己,只要有太子在,咱們余家肯定會復起。” 然后又鄭重的對公孫蓮說:“二弟妹,你要記住,你現在是余家的人,余家好你才能好。平時你多多回娘家,與娘家人聯絡感情,若是有什么事情及時告知我。” 御史大夫公孫敬與馮熙同為輔政大臣,馮熙的舉動,公孫敬肯定會有所察覺,只希望公孫家能站余家這邊吧。 公孫蓮柔順地答道:“妾知道了。”但在心里卻笑余蘊秀的天真,自己的父親只會左右逢源,絕不會因為女兒嫁給了余家,就會站在余家這邊。 余蘊秀見她痛快地答應下來也就沒說什么了。 …… 生了孩子后,按照穩婆的說法是不能洗澡、不能見風,要在屋里老老實實坐月子。李湛時常過來明光殿看望王沅,王沅決不允許身上有酸臭味,讓人把屋里放在炭盆,烘得暖暖和和,然后擦拭身體,洗頭發。 采青與鼠尾勸了又勸,王沅振振有詞,“我等嬪妃就是以色侍人,不把自己捯飭好怎么見陛下?” 好不容易出了月子,她痛痛快快地梳洗打扮,對著銅鏡仔細看了又看,問道:“我現在的樣子與生徽君之前有什么不同嗎?” 采青與鼠尾對視一眼,很默契地齊聲回道:“娘娘,您更好看了。” 王沅滿意了,放在靶鏡,道:“走吧,去椒房殿給皇后請安。” 照例是順路去南薰殿,然后與公孫柔嘉一同去椒房殿。天氣冷,兩人都坐上了肩輿,王沅說起五公主的趣事來,公孫柔嘉聽著十分高興。 到了椒房殿,給皇后行過禮之后,余蘊秀道:“本宮月份大了,精力不濟,暫停三個月請安。”眾嬪妃答應下來。 程婕妤關切詢問皇后的身子,張充容則對王沅說:“你坐月子期間,未免你換衣麻煩,我便沒有去瞧你,現在給你賠罪。” 王沅擺擺手,“不過是小事,你有這份心意就好。” 張充容畢竟是生過孩子的人,產后的經驗比較足,絞盡腦汁把自己知道的都說給王沅聽。 王沅向她道謝,張充容懇切地說:“應該是我向你道謝才對。我們妘兒的事情多謝你了,我現在不得寵,見不著陛下幾面,幸好你向陛下提及妘兒的事情,不然我們妘兒在jiejiemeimei間就沒什么顏面了。” 王沅詫異:“這事兒你如何知道的?” “那日我與公孫婕妤敘話,公孫婕妤無意中說出來的,我這才知道是你替我們妘兒說了話,多謝你。” 王沅忙道:“你太客氣了。” 余蘊秀的肚子越來越大,人很容易就疲憊了,她正要讓眾人都散去,馮宸妃突然起身道:“皇后娘娘,妾有事要稟奏您。” 余蘊秀道:“宸妃有何事?” 馮宸妃道:“陛下登基已有七年,然子嗣不豐,妾提議遴選家人子以充沛后宮,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皇后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道:“此事還需要請奏陛下,待陛下同意后再施行。” 馮宸妃微微一笑,“那就按娘娘說的辦。” 后宮選充新人這是常有的事情,胡端娘坐不出了,出了椒房殿,就說:“好好的,怎么突然選妃起來?” 林寶瑟惴惴不安,“怎么辦,胡jiejie,這新人入宮,我們該怎么辦呀?” 張充容早已失寵,新人入宮對她沒啥影響,她呵呵一笑,道:“還能怎么辦,日子照常過呀!” 第74章 張充容為了表示對王沅的感謝, 吩咐楊花去庫房拿了很多上好的人參燕窩。楊花整理了一包出來, 道:“娘娘, 咱們庫房統共就這些了,您還是給自己留一點吧。” 張充容道:“本來就沒多少, 不用給我留了,都包起來送到明光殿。王昭容對徽妘有大恩,區區這點子東西哪里能夠報答她的恩情。” 柳絮替她穿上裘衣, 張充容再看看躺在乳娘懷里,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兒, 道:“咱們走吧。” 來到明光殿,采青將張充容一行人迎了進來,王沅道:“貴客上門了,鼠尾, 上好茶。” 兩人在暖閣的榻上坐下,張充容靠在榻上, 懶懶地說:“綠茶什么的我都喝不慣,給我來一杯杏仁茶。” “奴婢知道了。”鼠尾應了,便下去準備杏仁茶。 張充容指著那包人參燕窩,說:“我知道你不差這個, 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收著吧, 正好你剛生產完, 也需要補補。” 王沅笑道:“那就多謝你了。” “咳,”張充容有些不好意思, “你對我們妘兒的大恩,我都記在心里,以后若有驅使的地方,我一定竭盡所能。” 王沅并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