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
書迷正在閱讀:羞澀攻的災(zāi)難、老板,訂制私人服務(wù)不?、晚來天欲雪、戀愛洗牌、你好封陌言、理想國、等你回眸、野性難馴、苦艾、重生一品男妻
誰知她連個噴嚏都沒有打。” 胡端娘有些不好意思,飛了李湛一眼,嬌嗔:“陛下,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您干嘛把這些事情還拿出來說,讓jiejie們笑話我。” 李湛趕緊說:“好好,朕不說了,行了吧。” 胡端娘妙語連珠,逗著李湛與余蘊秀直笑。王沅看著往日善談的張充容今日猶如沒嘴葫蘆一般,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喊了一聲:“張充容?” 張充容陡然反應(yīng)過來,神色有些慌亂,“王婕妤,什么事?” 王沅微微一笑,“沒事,只是看你今日仿佛魂不守舍,莫非也是生病了?” “沒有,我沒有生病。”張充容立刻否認(rèn)。 王沅盯著她看了一眼,便轉(zhuǎn)過頭去。 又過了幾日,匈奴使者終于抵達(dá)長安,被安置在官舍之中修整一晚,次日進(jìn)宮覲見皇帝。李湛在建章 宮以隆重的禮儀接待了匈奴使者及質(zhì)子,并設(shè)晚宴款待匈奴人,雙方相談甚歡。次日,李湛、大將軍馮熙、御史大夫公孫敬、丞相魏相與匈奴使者洽談。最后商定,大周在南庭設(shè)立中郎將對南匈奴進(jìn)行監(jiān)護(hù),且每年給予其一定的糧食、布匹等物質(zhì),南匈奴協(xié)助中郎將一同守衛(wèi)邊境,討伐北匈奴。事后,南匈奴單于為其子向大周求娶公主,李湛并未當(dāng)場答應(yīng)下來。 大周建國之初,國力薄弱,急需休養(yǎng)生息,恢復(fù)民力,從高祖到太宗皇帝前期,對匈奴都是和親政策。不過相較與之前的被動,此次南匈奴奉藩稱臣,處于弱勢地位,大周已經(jīng)成為占據(jù)主動權(quán)的一方。 大周之前的和親公主,最開始是真正的公主,后來因為這些和親公主嫁到匈奴后紛紛早逝,皇帝舍不得女兒,后來就以宗女代替。李湛雖然不喜歡梅婕妤,但是大公主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自然舍不得大公主嫁入匈奴。 魏相手持笏板,拱手道:“陛下,臣以為將公主和親匈奴之事可行,匈奴單于愿意搬到南庭居住,且遣了質(zhì)子進(jìn)京,同時還同意我朝派兵駐守,他們拿出了誠意,我朝也須拿出自己的誠意來。” 馮熙道:“此一時彼一時,我大周占據(jù)主動位置,就算是公主嫁過去,匈奴攝于我朝天威,必定會善待公主。” 嫁公主是最快籠絡(luò)匈奴的方式,公孫敬附議。 大臣們的意思都是同意匈奴人的請求,兩國和親。李湛其實內(nèi)心也認(rèn)同和親,想了想,道:“清平公主是朕的長女,朕不舍得她遠(yuǎn)嫁,可否尋宗女代替?” 魏相略一思索,道:“皇室近親中并無合適的宗女,若尋血脈遠(yuǎn)一些的皇姓女子則分量不夠,不足以安撫匈奴人。” 李湛臉色有些發(fā)青,“此次匈奴內(nèi)亂,兵力大大衰退,南匈奴更是猶如喪家之犬尋求我大周庇護(hù),朕就算是嫁宮女去和親,他們也該感恩戴德。” 馮熙沉聲問道:“老臣敢問陛下,是希望邊境得一時之穩(wěn)固,還是永久之穩(wěn)固?” 李湛道:“大將軍是什么意思?” 馮熙道:“人誰無子?老臣能夠體會陛下的一片愛女之心。但是和親之事關(guān)系國本,清平公主身份貴重,和親匈奴,匈奴必定不敢小看。陛下可圖長久之計,支持質(zhì)子成為匈奴儲王,日后若清平公主有子,那么更加有利于我大周。” 公孫敬此刻出列,道:“陛下若是在不舍清平公主,可以多多地賜給清平公主錢幣、奴仆、錦緞,并派一支侍衛(wèi)隊跟著公主去匈奴。” 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反正就是一個意思,清平公主是和親匈奴的最好人選。李湛最終沒有拍板確定清平公主和親事宜。 李湛讓張讓送三位大人出宮,他頭腦昏漲,出了建章 宮,天色已晚,滿天繁星,被風(fēng)一吹,有些清醒過來。隨身伺候的小太監(jiān)輕聲問道:“陛下,今日去哪里?” 李湛抬頭看看天上的星子,半響才說:“去椒房殿吧。” 余蘊秀的身體已是大好了,見李湛過來,滿心歡喜地將他迎了進(jìn)來,忙前忙后,吩咐寶珠去準(zhǔn)備熱水,親手給李湛擦洗。 李湛拉著她坐下,“蘊秀,歇歇吧。你是皇后,這些事情,交給別人來做就行了。” 余蘊秀依偎在李湛身邊,道:“你是陛下,更是我的夫君,我做妻子的為夫君做這些事情心里實在歡喜。” 李湛摩挲著余蘊秀的手,說實話,她的手并不好看,指節(jié)粗大,略有些粗糙。李湛道:“渤海郡進(jìn)貢來的那盒子香膏你用過沒有?” 余蘊秀惋惜地說道:“用過,可是我的手損傷太多,擦了也沒有用,白白浪費了那些香膏。” 余蘊秀嫁給李湛后,夙夜cao勞,織布紡紗,洗衣做飯,本來一雙白嫩的手也變得粗糙起來,李湛一時有些心疼,道:“你盡管用,不必在乎那點東西。” 余蘊秀點點頭,靠在李湛身上,享受這平靜溫馨的一刻。 想起今日與大臣們商議的事情,李湛嘆氣:“匈奴單于為質(zhì)子求娶公主,唉,朕心里實在煩心。” 余蘊秀的心慢慢地提起來,小心地問道:“求娶的是哪位公主?” 李湛沒有覺察到她言語中的顫抖,隨口道:“大公主徽娟。” 余蘊秀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徽鸞。她說:“朝堂上的事情妾實在不懂。” 李湛道:“徽娟是我們的長女,既是國事又是家事。蘊秀,你覺得該怎么辦?” 余蘊秀道:“大周自來都有與匈奴和親的慣例,這是為國為民的大事,徽娟既身為我大周清平公主,自小錦衣玉食,享受的國民的供奉。民為君,君為民,徽娟和親匈奴,是于國于民的好事情。” 她的這一番大道理倒是讓李湛驚異起來,盯著她半響,余蘊秀內(nèi)心忐忑不安,強(qiáng)笑道:“陛下,你看我做什么?” “蘊秀你能講出這番大道理真是讓朕刮目相看。”李湛笑道。 余蘊秀道:“孟女史時常給我講史,我從中受益匪淺。” 李湛臉上的笑意漸漸沒了,聲音變得冰冷,“皇后,論理徽鸞身為嫡公主,身份最為尊貴,此次和親的人選最好的應(yīng)該是徽鸞。” 余蘊秀大驚,慌忙說:“陛下不可,徽娟已經(jīng)記入我名下,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公主,而且年紀(jì)與那質(zhì)子正正合適。” 李湛的臉色變了,“蘊秀,你是徽娟的嫡母,難道就沒有替她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