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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余少兒跺腳,“你要替我主持公道!” 胡端娘站出來,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妾有一言,妾親眼所見,陸夫人喝醉了,沒有拿穩杯子。” 果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王沅也站起來,道:“請皇后娘娘明察!” 余少兒本就喝了酒,面紅耳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喝了不少。安陽大長公主正為著余蘊秀拒絕婚事而不悅,見此情景,怎能不說兩句話,“皇后,你這妹子未免太不妥當,直呼嬪妃的名諱,這眼里也太沒有陛下了,而且今日本是徽鸞的滿月禮,這當眾嚷嚷的,太失禮了!” 余蘊秀是知道三妹性格刁蠻任性的額,只是沒想到在這種場合她也不知輕重,但她又不忍心在眾人面前下余少兒的面子,只能道:“來人,快把陸夫人扶進內室休息。” 孟昭姬忙走過去扶著余少兒,她一向都有威嚴,余少兒只能不情不愿的進了內室。 這段小插曲過后,殿內又重新熱鬧起來,一群胡姬吹拉彈唱,好不熱鬧。 “呸!”張婕妤偷偷地啐了一聲,“小人得志!”這余家人粗鄙無知,除了皇后還像個樣子。 “可不是,”胡端娘道,“這么多年了,竟然沒有改進,白白惹人笑話。喂,王jiejie,你怎么感謝我啊?” 王沅裝糊涂,“端娘你這話說的,為什么要感謝你呀?” 她也不明說,只是得意地瞅著王沅,王沅替她斟了一杯酒,笑道:“請喝酒吧!”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胡端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張婕妤全都看在眼里,但是沒說什么,只是左右環視,目光落在梅寶林身上,道:“梅寶林,怎么一晚上你都在裝鵪鶉,跟沒嘴葫蘆一樣,小心大公主跟你學的一個樣兒,更加不討陛下的喜歡!” 梅寶林囁嚅道:“婕妤娘娘,我——” “唉,我也是可憐大公主,你說同樣都是陛下的女兒,徽娟還是長女,竟然生生的低了自己的meimei一頭,真是可憐哪!” “是啊,”林寶瑟也十分同情,“大公主多可愛呀,可惜了!若是皇后娘娘能替大公主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就好了。” 胡端娘冷笑一聲,“你們倒是想得美,她怎么會替大公主說好話,沒得奪了二公主的寵愛。”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熱鬧,梅寶林低低地垂著頭,遮住眼里的不忿,雙手緊緊握著拳頭。 王沅心中好笑,張婕妤真是個人才,從來不浪費任何一個機會挑事情啊! 宴會結束后,王沅與公孫柔嘉攜手回宮。公孫柔嘉道:“沅兒,我可是看見了那酒是怎么潑到余少兒身上的。” 王沅渾不在意,笑道:“余少兒她喝醉了嘛,手抖,杯子就掉下來,與我可是沒有半點關系。” 公孫柔嘉點點她的頭,無奈道:“你呀,還是要收斂一點,”她的聲音壓低,“陛下已經在朝堂上提了冊封太子的事情,太子之事最遲今年應該就能定下來了。余家現在勢頭正旺,你千萬不要去觸這個霉頭,皇后娘娘很寵愛她妹子的。” 王沅道:“我從小就沒吃過余少兒的虧,沒理由現在吃她的排頭,皇后若是有心,就該好好教導她的妹子來著,別總是打嬪妃的主意。” 公孫柔嘉笑了,“皇后兒女雙全,陛下眷寵更甚于以往,太子冊封在即,正正是烈火烹油的時候,哪里想得了那么多!” 王沅也覺得余蘊秀自從產女后就有些變了,比如說是衛婉的事情,再比如說是大公主的事情,公主不同于皇子,沒有任何威脅,按理說,余蘊秀正好可以讓李湛也給大公主賜封,這樣既能顯出她的賢德,又能施恩于梅寶林。 回到明光殿,已經戊時末了,采青帶著人伺候王沅梳洗。王沅躺在浴缸里,采青一邊替她搓洗,一邊道:“婕妤,想不到這些年過去了,衛三姑娘的脾氣還是這樣的,也不知道她那個夫婿受不受得了?” 王沅閉目,道:“受不了也得受的,誰讓她娶的是皇后的親妹子,以后的升官發財就全部指望余家了。” “我真擔心余三姑娘再來找您麻煩。”采青擔憂地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不用怕她,對了,筆墨紙硯你給我準備好了嗎?”王沅問。 “早已經準備好了。”采青回道。 “唔,真是麻煩,明天又要開始上課了。”王沅喃喃道。 孟昭姬忙里偷閑,采集古代賢惠女子的事跡,以及前人所書的女子守則,重新進行整理,編撰了一卷書,名為,從言行舉止方方面面規范女子行為。此書編成后,她上書皇后。余蘊秀看了之后大為贊賞,于是印制成很多份,賜給皇親國戚以及各官員夫人,并且詔令嬪妃學習女訓。這一行為使得余蘊秀賢惠的名聲傳的更廣。 后宮嬪妃每月上中下旬各有一天需要去椒房殿學習,大長秋孟昭姬負責主講。 內容無非是些什么女子要修身養性、謙卑有禮、謹言慎行,孟昭姬還加入了自己的理解,教導眾人要從一而終,一臣不事二主,一女不嫁二夫,王沅聽得頭都大了。反正就是孟氏家族借此事揚名立萬,而余蘊秀則借機顯示自己的賢德知名。 由于李湛的支持,眾嬪妃是敢怒不敢言。 椒房殿。余少兒伏在余母懷里哭泣,“娘,我是你的女兒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是王沅這個賤人故意把酒潑在我身上的,胡端娘跟她是一丘之貉。” “少兒住嘴!”余蘊秀斥道,“王婕妤與胡婕妤,是陛下的嬪妃,不可直呼她們的名諱。” “哇!”余少兒哭得更大聲了,在余母身上揉來揉去,“jiejie兇我,娘,你替少兒做主啊!” 余母心疼小女兒,道:“蘊秀,她是你親妹子,你何必這樣斥責她。” 自己這個幼妹從小慣愛撒嬌做癡,嘴里真真假假,是以余蘊秀并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叮囑道:“你要在宮里住幾天就住吧,只是不可再與嬪妃爭吵。不然我立刻送你回家,知道嗎?” 余母不滿道:“少兒是皇后的親妹子,按理說,那些妃嬪至少應該給她三份面子,不然就是沒把你這個皇后放在眼里。” 余蘊秀揉揉太陽xue,苦笑道:“娘,您也不看看昭陽殿,與我想比又差的了多少呢?” 余母道:“女人最